“不回。”风意的答案依旧是拒绝,“这里有人更需要我。”
“更需要你......”蒋行舟喃喃咀嚼着这话。
她要为了那些庶民,为了那对母女,为了未来的某个男人,抛弃他!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低低笑了出来。笑声起初压在喉间,随后越来越响,最后竟仰天大笑,荒芜地在狭小的雅间里回荡。
风意,你闯进了我的深渊,让我看见了光,拥抱了暖,开始活得像人。如今你耍够了,玩腻了,想潇洒抽身,弃我而去,徒留我一人沉回永夜。
你怎么忍心?怎么敢?
是不是那些狗东西引诱的你?对,一定是这样的。等我一个一个把他们收拾干净,你便乖了,是不是?
“蒋行舟......”风意瞧见他这疯魔状,咽着口水小步后退。
“怕什么?”他上前抚着她的脸,笑得温柔至极。鲜血在她颊边留下了红印,他又慌忙执起自己月白的衣袖,轻柔擦拭,“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伤你。莫怕,莫怕。”
“我家绵绵啊,真是个好先生、好丈夫、好父亲、好挚友。”擦干净她脸上的血渍,将她散在脸侧的小碎发捋至耳后,“唯独对我......心狠!”
“罢了,谁让我心悦你呢。”他嘴角弯起,“在我离开前,陪我看场烟火吧,可好?”
也不待她答,径直拉她下楼。
镇北风扬私塾旁,立着一座六层高塔,是为改小镇风水所建。平日里只有一老妇每隔三日打扫一次,只有在重大节日或有重大通知时,镇民才会聚集于此。
蒋行舟拉着风意来到塔下,从青山手中接过弓箭,交代一句“守好”后,便拽着她石阶而上。
从第六层塔往下看,能将整个如意镇尽收眼底。
“烟火在哪儿?”风意警惕地问。
月色勾勒着蒋行舟的轮廓,一半浸在黑暗里,一半沐在清辉中,神秘莫测。
“别急,”他勾起嘴角,笑容在阴影中透着几分诡异,“我放给你看。”
他吹燃火折子,点燃木桌上那盏小小的油灯。抽出箭矢,箭尖扫过灯焰,浸透油脂的箭簇瞬间轰地燃起。
搭箭,挽弓。箭尖直指东侧的风扬私塾。
“不要!”风意双目瞪圆,惊惶失声。
“吓着了,”蒋行舟不急不徐地调转方向,指向西面空旷的广场,“逗你的。”
风意紧绷的肩松了下来,还好还好,没发疯。那边没什么建筑,他大概真的在那边布置了烟火吧。
蒋行舟望着她眼中的庆幸,忽然露出极恶劣的笑。猛地又将方向转回原位,松弦。
“嗖——”
火矢撕开夜色,疾驰而去。
“不——!”
风意扑到窗边,刚好看见箭矢钉在她平日办公的书房窗棂,火舌瞬间卷上糊窗的薄纸。
她眼眶骤红,转过身怒视着他,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猜?”
他依旧笑着,慢条斯理地又抽出一支箭,掠过油灯。
“不可以......”风意张开双臂,死死挡在窗口,“你不能这样,蒋行舟。”
“傻!”他语气宠溺。这女人怎么忘了,这是八角塔,可不止一扇窗对着东面。
话音刚落,他踱走到另一扇窗前,当着她的面,拉满弓弦,第二支火矢离弦而出。
她慌忙转身欲对窗外喊人,身后却传来他温柔的警告:“绵绵,我劝你别喊。吓着了我,我可不敢保证,这箭是会不会失了准头,落到人身上去。”
风意的话堵在了喉咙里。眼睁睁地看着他射出第三箭、第四箭......
从食堂,到教室,到廊亭,到驴棚......
直到箭袋空空如也,蒋行舟才放下弓,吹熄油灯,悠然走向窗边浑身发抖的她。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关怀地问:“怎么抖那么厉害,是冷了么?”
他执起她攥成拳的手,举向窗外愈烧愈烈的大火,附耳低语:“冷了就烤烤火,烤烤火便不冷了。”
风意怔怔地看着,火光灼得她眼底发烫。
她好似清晰地看见了,书案上未批阅完的作业被热浪卷起,似想逃脱,却又无路可逃;教室季英河落在书箱里的《大学》正在快速翻页,仿佛在挣扎;她甚至闻到了张婶放在厨房里的山药被烤熟的焦香;廊亭里老童生带着孩子们一起画的画一点点失了颜色......
她以为她会哭,可是没有,大火烤干了她的眼泪。
“失火啦......”
“救火啊......”
终于有人看见了火光,惊呼声、哭喊声、奔跑声、水桶碰撞声接踵而来。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乱作一团。
温澈来得很快,迅速维持秩序,有条不紊地指挥救火。七十多岁的老镇长也赶了过来,衣袍都未来得及穿齐。
“火太大了......”
“这可是孩子们的学堂啊......”
“哪个天杀的干的......”
“挨千刀的玩意......”
风意无声咧开嘴,可不就是天杀的、挨千刀的玩意干的么?
“绵绵,烟火好看么?”蒋行舟搂紧怀中僵硬的人,闲聊般谈笑,“你看过《大周律》么?你说,私放女子参加科举,伪造身份,该当何罪?”
“对了,贺芸不仅长得不错,医术也尚可,你说让她去军营当军医如何?我会吩咐人好好关照她的。”
“还有那个小野种,姑娘家嘛,就该多学些才艺,教坊司可好?”
“哦,差点忘了,还有月明。你当初离开,是她助你的不是?”他低头捏捏风意的鼻子,“调皮。”
他低头伏在她肩上,舔舐着她的颈侧,改肤色的药膏有点苦,他也不在意,湿漉漉地舔着。
该在里面加点砒霜的,风意漠然地想。
他含着她珍珠般的耳垂,舔咬,吸吮,轻喘,浪荡得不成体统。舌尖游移至耳廓,哑声哄诱:“绵绵,跟我回去,或是留在这里,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选择?她有得选吗?他明晃晃地告诉她,这场火,只是开始。
风意伸手将窗户虚掩着关上后,缓缓转身。摘下儒巾,解开发带,一头青丝如墨泼下。
她抬起柔软纤细的双臂,攀在他的颈上,杏眸弯起,梨涡盛酒,娇声软语,甜得令人心悸:“我跟你回去。”
意料中的答案。蒋行舟又喜又涩,她终是为了别人才肯跟他走。
风意踮起脚尖,红唇徐徐靠近,带着酒香的气息拂过他面颊:“往后,求表哥......多怜惜......”
话音刚落便吻了上去,学着他以前样子,去描摹他的唇形。
蒋行舟瞳孔骤缩,揽在她腰上的手臂猛然收紧,反唇就要夺回主动权。
风意微微后撤,秀眉微凝,娇嗔:“别乱动,乖一点。”
他眉峰轻挑,这是......想掌控他?!不愧是他的女人,好样的!
身体对大脑的兴奋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却又强压下反攻的本能,俯身配合,任她施为。
风意深吻着他,延津交换,标记城池。
手缓缓下滑,来到他腰间。指尖交错,解开腰带的金镶玉扣。腰带应声而落,衣衫松散。勾着衣带,一层层将他剥开,露出精壮结实、肌理分明的胸膛。
她微凉的指尖在他发烫的肌肤上流连,一圈一圈。指甲不经意刮过,掀起阵阵波澜,一圈又一圈。
蒋行舟的呼吸愈发粗重,几次想反制回去,又生生抑住。
指尖来到腹上最后的系结。他没有阻止,含糊着问:“确定要在这儿吗?”
风意用实际行动回答他,扯开带子,被囚禁之物挣脱。
“去躺好。”她娇声命令。
蒋行舟依言,披着衣衫,隔着布料坐在木地板上,身体后仰,用手肘撑着,凤眸里蛊惑与纵容交织。
风意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她一直都知道,单论皮囊,蒋行舟几乎是完美的。他五官优越的脸,他比例超绝的身材,以及他......哪一样都是傲人的存在。
月光与火光的交织下,他泛粉的肌肤好似起着莹光,像只魅人的狐狸。
她慢悠悠地解开自己的衣绳。只剩掩饰性别的束缚时,她顿了一下,随即轻笑,毫不犹豫拉开系绳,任其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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