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是闭不上了。
莱宁天生是个碎嘴子，她说，“我不。”同时把肚皮露出来，对着周明雾邀请，“摸我吧，像刚才那样，给格丝兰看看。”
周明雾汗都要滴下来了。
格丝兰看她的眼神都有点疑惑了……
凯琪出声拯救了一切，“莱宁，格丝兰不会同意”她看了周明雾一眼，舔舔嘴巴的血，“不要为难明雾。”
这一刻，凯琪简直是天使。
莱宁还想说什么，格丝兰大概预感到了她不在发生了什么事，莱宁转个身趴着，她立马咬住她的后脖颈将她运到刚才吃了一半的鸡肉面前，“吃完，然后去找下一个歇息点。”
莱宁终于老实了。
周明雾不想耽误格丝兰的时间，她问，“那个，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我抓紧去麦鸡的巢穴捡些鸡蛋存着当食物。”
几息间，格丝兰说道，“会从那里路过。”
周明雾放心了。
她害怕会耽误格丝兰的时间，可是草原上的动物又不用上班，要那么多时间做什么呢。
天空还沉着一层水雾，周明雾收拾下东西，把树枝绑在一起用草绳系在背包的背带上。
她又挑了一根最长的树枝带了火种。
要离开时，“星期五”终于肯从树上下来，她蹲在周明雾腿旁，焦虑环视一大三小只花豹。
格丝兰对猴子没兴趣，凯琪知道这只猴子是和周明雾一起的。
莱宁要扑过去和猴子玩，凯琪挡住她。
格丝兰走在最前面，三只小花豹走在中间，周明雾则断后。
凯琪和亨蒂都规规矩矩走，只有莱宁，一会去扑格丝兰的尾巴，一会蹭在周明雾腿边去咬垂下来的草绳，不时再去骚扰凯琪和亨蒂。
新加入的周明雾令莱宁兴奋。
而周明雾跟在格丝兰身后，看着她宁静的身形，有种安全感爆棚的感觉，她满足地叹了口气，现在养好腿伤，再尽量打听一下草原很久以前出现人类的事情，说不定会有一点收获。
格丝兰带队来到上次周明雾捡鸡蛋的地方。
有一处荆条被她破坏掉了，还没长出来，周明雾就着缺口，再次钻进去。
莱宁也要跳进去。
亨蒂扑在她身上，阻止她。
两只小豹子在外围你追我咬，玩耍起来。
凯琪的身体不太舒服，她安静蹲在格丝兰身边，等到周明雾往里去了，凯琪才抬头看着格丝兰问，“格丝兰，人类有优点吗？”
格丝兰很快回她，“有。”
凯琪眨巴两下眼睛，“在你眼中，人类有什么优点？”
凯琪问的有点多，格丝兰多出点耐心，“为什么这么问？”
凯琪便大致重复了下周明雾和她的对话。
格丝兰耳朵动了动，“人类说的对，她现在的职是保护和照顾你们。”
“至于优点。”格丝兰道，“你要自己去观察。”
凯琪似懂非懂，她将视线重新投到周明雾身上。
只见她解开草绳，削好的树枝摊开来，麦鸡扑棱棱翅膀要飞走，周明雾拿住一根，手臂前后摆动几下，陆续朝麦鸡扔去，可惜都被麦鸡躲开。
亨蒂与莱宁玩闹累了，来到格丝兰身边，“她在干什么？”
凯琪说，“不知道。”
有只倒霉的麦鸡被射中翅膀，落在地上扑腾着，周明雾眼眸发亮，急匆匆跑过去，把要往灌木丛里钻的受伤麦鸡捏住翅膀提溜起来。
周明雾也分不出捉到的鸡是公是母，她用草绳系住麦鸡的爪子，另一头系在根枝上。
掂掂手里收集回来的树枝，她想的办法还是有用的。
虽然大部分要靠运气。
一只鸡显然不够，如果跟着格丝兰走，下一次能遇到麦鸡，不晓得需要多久。
麦鸡大部分已经飞落在树上或者灌木丛另一边，分散开来，这导致周明雾很难瞄准。
莱宁扑到格丝兰的背上，“格丝兰，为什么不帮明雾捕猎？”
格丝兰看着周明雾所在的方向，“她不希望我们去帮她。”
周明雾是个情绪很复杂的人类。
短短相处的时间，格丝兰能看出某些方面她有自己的坚持。
莱宁扑到格丝兰的脊背上，又慢慢滑下来，她找到一个新玩法，乐此不疲。
在莱宁重复滑下来第十次后，周明雾又有了一个收获，她的一根树枝插在了一只麦鸡的喉咙里。
周明雾跑过去，用手拨弄下死去的鸡。
她侧过脸，深呼吸了一下，抖着手把树枝从麦鸡的喉咙里拔出来。
麦鸡的血滴了一地，周明雾把它捡回去。
一只死的，一只活的。
周明雾冒出一个念头，活着的鸡可以先养着，如果是母鸡能产蛋更好，如果是公鸡，之后再吃也不迟。
编的草绳起了作用，周明雾费力把活鸡和死鸡的脚捆一起提在手里。
还活着的麦鸡小眼睛看到同班的死尸，一直啼可啼可叫着。
还是格丝兰走在最前面，凯琪和亨蒂不时回过头看周明雾两眼。
莱宁和周明雾混熟了，麦鸡一叫，她就跳起来吓唬麦鸡。
行走在草原上这么多天，周明雾人清瘦了不少，但是力气明显增大了。
莱宁问，“明雾，为什么不把鸡都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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