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要落下去,阳光颜色变成了深度的焦黄。一道道的光格从殿内的隔扇漏窗泄进来,这像个绚丽朦胧的琉璃世界,又像个挂在檐角的笼子。
强烈的感官冲击让身体处于濒临失控的状态,眼睛会难以聚焦,躯干会想要摆动,呼吸也无法规律。这种感觉很可怕。观玄看着天花顶的颜色,觉得自己不是猫,不是鱼,是一块肉而已。
脸上血肉的温度是烫的,半干的眼泪是凉的。这是一种新鲜的痛苦,他还没有习惯,一痛起来就会哭。以后会习惯的,存活是无数个习惯。
气血平歇下去许多后,观玄的表情重新变得沉默。他把绒毯收起,把自己洗干净。公主已经餍足,也已经累了,在凉榻上睡了。他窝在房梁角落,解下绷带。新肉破裂,流了一些血。既然不再流了,没有必要再浪费药粉,观玄很快换了新的绷带。
赵容璋通体舒泰地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戴干净地躺在帐内。是明洛和宫婢一起把她抱来的。看看外面的天色,听着更漏声,约莫现在是五更天,赵容璋伸伸懒腰,打着呵欠躺进浴桶里,受着宫婢们的服侍。明洛给她拿了几个温性的果子吃。
能感觉到这阵热毒仍没有释放完全,但要比之前好太多了。赵容璋决定以后每晚睡前都做一做。总不能因为这个毒,肉都不吃了。小猫挺耐用的,干净温顺安全性又高,赵容璋暂时没有换人的打算。
沐浴完出来,天亮起来了,她捧着书看,明洛给她梳理长发。赵容璋心情特别愉快,由衷地道:“你教得对,是要动,反复贯穿了感觉会越叠越浓,到最后一下像炸了烟花,特别舒……”
“公主啊。”明洛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口吻无奈,“知道您宠信我,但这些就不用告诉我了。”
赵容璋放下书,通过铜镜看着她:“为什么?你也避讳谈这个?”
所有人都是这么生出来的,所有人都有做这事的本能,这是日常里仅次于吃饭睡觉的事。而且不论是天家还是百姓,都把嫁娶生子看做第一位要事。天家更无比重视,女人的癸水要记录在册,皇帝去后宫去得少了,礼官需要敦促。这些都是她们生活中习以为常的,赵容璋不明白为什么明洛在她面前也要避讳。她与明洛,亦师亦友。明洛是除了母妃和父皇以外,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明洛看着镜子里俊眼修眉的公主。公主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在某些事上仍然天真得可爱。也不仅仅是天真,她的成长环境与常人迥然有异,养出来的性子就是这样张扬且不屑于作伪矫饰的。
小公主以为她是苦于没有与自己共同的话题才不想谈的,提议道:“你如果乐意,你去挑个中意的男子,我把他赏给你,你也玩。不要管什么宫规森严,这里是我的公主府,你是我的人,我说了算。”
明洛被逗笑了:“以后一定。现在我只想陪公主完成大事。”
赵容璋不高兴,皱眉:“为什么不要听我同你聊这些?别的事你不都会听的吗?”
“别的事,我都陪着公主做的,自然要关心。唯有此事,公主只与另一个人亲密无间,其中的感受和体会,对我说是得不到有用的回应的。”
赵容璋立刻在心里反驳,猫是个哑巴猫,他能听得懂什么?她甚至常常忘记猫是个人。至于亲密,身体上的亲密算得了什么?她天天睡在床上,她与床也是亲密无间呢。
但明洛不愿意聊,她不会强聊下去。她想要是母妃还在就好了,母妃的眼里没有规矩,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想不想。母妃什么都与她聊。
想聊天却受了挫的公主心情不好了,书也不看了,早膳多用了两碗燕窝粥、一只小乳鸽和一碟腌鹅掌。
距离赵珏给任平捉拿“玄猫”定下的最后期限,只有不到十天了。不过这事并没有太多人在意,因为朝野内外已经为谨身殿失火和与突厥和亲这两件事吵了许多天。
赵容璋昨日去仁寿宫说的那番话,多多少少还是触动了太皇太后。中午时传来消息,说太皇太后面见了赵珏,祖孙两人促膝长谈了一上午。太皇太后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被赵容璋牵着鼻子走,这番谈话似乎只是对赵珏进行了规劝。赵珏回去后撵走了东西两厂的厂公太监,把任平叫过去发了一大通火,然后降了他的职。
但和亲一事,赵珏仍没有更改的念头。下午还命礼部和尚服局的人过来给赵容璋量尺寸,说要开始赶制公主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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