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你想到鬼怪作祟,这四个字你能想到什么呢?
于怀英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一同进了李奉白的屋子,回想着陆夫人和陆老夫人的脸色,他迟疑道:“这陆家,手上是不是沾过人命啊?”
李奉白问:“你也这么觉得?”
于怀英点点头,他也当了好几年锦衣卫了,办案需要的基本敏锐度也是有的。
而且他还想到了李奉白得到的帕子:“大人觉得那个‘冤’字,有没有可能指的不是陆大人呢?”
昨日他回到屋子中,回想着那个诡异的帕子,越想越不对劲。
除了毛骨悚然外,他还回忆起了很多细节,比如说那条帕子虽然是素色,却有人在边角处用浅黄色的线细细的纹了一朵若有若无的迎春花。
不似是男人惯用的帕子,倒似是女人家的东西。
“比如陆家曾经暗害过一个女人的性命,如今她见报仇有望来和大人诉苦?”于怀英越说越觉得这个描述不太对劲,声音也越来越低了。
李奉白说:“先回去睡吧,是与不是,明天先看看陆家人怎么说。既然戏台子已经搭好,无论是怨魂索命、还是有心人故意指引,事情已经快进入高潮,对方都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2
陆老夫人和陆夫人的脸色非常不好,李奉白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两人应当是一整晚都没睡好。
见李凤白和于怀英进来,她们也只是勉强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立刻转移了眼睛,和昨日的表现完全不同,显得很心虚。
李奉白垂下眼帘,暗自忖思:“看来这两人是真有问题。”
他总觉得陆大人的死覆盖着什么东西,而多年办案的直觉让他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件事情和陆家两位老少夫人如今的心虚有很大关系。
吃过早饭,了了才慢悠悠地过来。
“大师!”几乎是在他进门的一瞬间,两位夫人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来临,陆夫人站了起来。
“哦,夫人好,您吃了吗?”
陆夫人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又缓缓坐下,她眉眼间难掩激动却还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勉强寒暄道:“多谢大师,我已经吃完了,您可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贵府的素三鲜包子异常鲜美。”
“咳。”陆老夫人打断了两个人之间毫无意义的寒暄,她睁起一双热切的眼,看向了了,“大师不知您对于收鬼这事,有几分把握?”
“阿弥陀佛。”了了念了一声佛号,“在宅子中作恶的那只鬼,看上去已经有一二十年的亡龄,法力深厚,应当是早已成气候,这样的鬼,若是强行收化,哎,恐怕……”了了摇摇头,面上很可惜的样子。
“大师,我知道强行度化恶鬼对大师自身伤害极大。我陆家没有别的可以补偿您,若是您能帮我们解决掉这个鬼,我们有百两白银赠送。”陆夫人见了了犹豫立马说道。
“夫人,这伤害不在我呀。”了了继续摇头,“这种鬼生前被人害死,怨气极深修炼多年,只为能报仇雪恨,若是强行度化,恐怕她会在魂飞魄散之前,将一身的怨气都发泄于最恨的仇人身上,到时候恐怕……”
“恐怕什么?”陆老夫人追问。
“恐怕这只女鬼虽然魂飞魄散,可是那个承受住她所有怨气的仇人,也要陪着她一起下地狱了。”
了了的声音很温润,听上去就像是供奉在佛前的乳酪。
但当他说完这些话,房间内却无端的多了一阵寒意。
2.
下人们在那个荒废的小院中来来往往,手中捧着各种打扫的器具和装扮的摆设。
自从了了说完若强行度化女鬼带来的恶劣影响后,陆家的两位老少夫人便再也不说度化这件事了。
了了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对于恶鬼还是趁早化解她的怨气、了却她的心愿,让她趁早准时投胎为妙。
女鬼的心愿是什么呢?
李奉白不知道,但是他觉得陆老夫人和陆夫人应当也不知道。
她们只是在下意识地在补偿,在比较。
是的,比较。
就像在野外,人们遇到熊要逃跑时,完全不需要跑的比熊快,你只需要跑的比最后一个人快就可以了。
如今陆家两位夫人也是如此。
“谁才是那个女鬼最恨的人呢?”于怀英看着络绎不绝的下人们感慨道,“我看这两个人都挺心虚的。”
“哟,陆大公子你也来了。您也有什么东西要送往这里吗?”于怀英和陆大郎打了个招呼。
陆大郎勉强地笑了摇摇头:“不,不是,我就是过来看看。”
他心绪不宁,于怀英很能理解他,他昨日里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母亲绝不能是杀人凶手。
今天就发现事情好像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同时他尊敬的祖母好像也陷入了杀人的谜团。
“陆大郎知道这间院子原来是属于谁的吗?”李奉白问。
“我,我不知道。”陆大郎迟疑道。
看着于怀英怀疑的眼神,他尴尬地解释:“这屋子已经荒废很多年了,从我记事起他便没有人在住了。”
“只是很多年前,我刚记事的时候隐约听乳娘说这里原来住着一个疯女人。”
3
陆老夫人转着手腕上的佛珠嘴中念念有词,陆夫人则抚摸着一只白玉小佛像静静出身。
“东西都送进去了吗?”既然管家回来,陆老夫人连忙问道。
虽然要供奉女鬼,两位夫人都不约而同的先给女鬼打扫了一下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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