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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几天,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是陆希志真的不是被狐狸精害死的;二是亮哥儿要找到了,但是他很大概率是杀害陆希志的凶手。
为此陆家人即使内心对李奉白十分抗拒,依旧不得不心怀忐忑地前来打听消息。
于怀英扇了扇手,不耐烦地说:“是不是,等抓住人了就知道了,回去等消息吧!”
等赶走了陆家人,忍不住冲到里面的屋子和李奉白吐槽道:“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呐!”
在京城,于怀英自认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了,比如这受害人家属,有激动的、有冷静的、有抓着他们锦衣卫要个说法的、也有哭着喊着觉得判决不公平要去告御状的,但是和陆家人一样,明里外里说也没必要抓凶手的还真是头一个。
了了正在和李奉白下棋,闻言他忍不住笑了:“毕竟陆大人死都死了,抓不抓住凶手了对陆家的影响也不大了。倒是黄氏的冤魂还在一边看着呢,你们抓了她儿子,陆家人还要不要睡觉了。”
“不对呀。”于怀英疑惑道,“那陆大人的魂魄不也在阴魂不散地在陆家徘徊着呢吗?”
说完他扭头看向李奉白,“对吧,大人,咱们那天一起看见的。”
了了正拿着一个黑子苦苦思索,听见于怀英问这话,随口异常轻松地说道:“哦,那个呀,当时是我弄错了。应当是黄氏当时法力大增在陆宅中显灵,碰巧遇上陆希志头七结果就被当成陆大人了。现在陆家关于陆大人的灵幡已经撤下了。”
于怀英看到他这副表现,脸上狐疑更多:“和尚,我觉得你……”
“啊,我要下这儿!”了了想了半天终于兴高采烈地在其中下了一子。
李奉白就跟着在他后面下了一子。
了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黑龙被迫变成了长虫,惨叫一声:“啊啊啊,不行,我要悔棋!”
然后手忙脚乱地把两个子又扔回了各自的棋盒中。
接下来于怀英被迫围观了了惨不忍睹的下棋技术以及更为惨不忍睹的人品,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了了就毁了七八次棋,还偷偷拿李奉白的棋子。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了了终于肯不甘不愿地认输了,于怀英心有余悸地问:“和尚,你到底来这儿干啥呀?”
了了眨了眨眼,睁着他那双狐狸眼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指着李奉白送了耸肩:“李大人不肯放我走。”
“大人?”
李奉白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言简意赅道:“等。”
第二天衙役带着画师根据小月红的口述画出来的黄忠义画像来了。
画纸缓缓打开前李奉白看了一眼了了,了了没有说话。
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他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勾勒出脸部刚毅的线条。只是面相上很苦,只虚看一眼便觉得这个人生活苦大仇深的。
一张很陌生的脸,李奉白没有见过。
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说这人长得确实有两分像陆希志。
“大人刚刚在怀疑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了了的声音。
李奉白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出了了挂着那副若有若无的笑意像只狐狸的样子。
“和尚你怎么还在这里?”于怀英问。
了了又眨眨眼:“好吧,李大人终于放我走了,那小僧就先行离开了。”
等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倒退了回来,到李奉白身边认真说道:“黄忠义以前仅仅是个货郎,活的清贫,也未曾读过两本书,就算是有心报仇,行动也一定粗糙简陋。
但是陆大人身死这事若不是英明神武的李大人前来,可能就会变成了一件妖怪杀人的悬案,这绝非黄忠义一人的手笔,所以他背后一定另有阴谋。”
李奉白道:“所以现在你要向我揭示他背后的阴谋吗?”
“不。”了了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大人,我不会对黄忠义有任何兴趣。回到京城后就把黄忠义交给刑部,别再沾手了。”
最后他看向门外太阳,脸色极为晦涩:“有些功劳闻上去如蜜糖一样香甜,但若不幸粘上了一点儿就再也逃脱不掉,到最后你会发现自己早已经掉入了猪笼草的陷阱。”
这次说完后,了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2
了了走得像一阵风,到了晚上李奉白和于怀英两人回陆家吃饭时,就听见了了已经和南真寺的师兄弟们离开了平安县的消息。
“那黄氏的事呢?”李奉白问道。
“了了大师又和黄姐姐交流了一次。”
这次那柳条鞭尾落到火盆儿中时依旧是燃着了火,但是燃到一半却突然熄灭了。
了了说这是黄氏无牵无挂,愿意转世投胎的意思。陆家把黄氏的坟打扫好,以后记得定时祭拜就不会有事了。
事情就在陆家人茫然失措的心中结束了,有一种事情起承转合铺垫了许久,但是到了高潮突然强行结尾的不真实感。
李奉白对于了了的突然离开也有些不满。
了了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惯于偷摸拐骗的和尚,本来只是想来陆家骗骗钱,不曾想碰上了陆家的大案,看到事情要败露,赶紧收拾东西跑路的样子。
但是李奉白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并在陆大人这件事中扮演了很重要的一个角色。
尤其是他临走前和自己说的最后一段话简直如鲠在喉,李奉白反复琢磨,但还是不得其解。
于怀英认为了了这个和尚就是在故作高深捉弄李奉白,以报复他打断了自己在陆家骗钱的行为。
李奉白内心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拒绝于怀英的宽慰。
不过俗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和尚的牒牍是真的,那么他真有问题再把他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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