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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院子带走一种奇特的味道,下人们匆匆忙忙地在陆宅中穿梭,身上落着灰烬,虽然火已经扑灭了下来,但惶恐却如同暗火一样在他们的心中燃烧起来了。
“老爷……”
“又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老爷……”
李奉白听到不少仆人们在窃窃低语,整个陆宅中都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惊慌的气息。
陆大郎带着李奉白和于怀英去去客房,听到下人们的话,他苦笑了一声:“让大人见笑了,实在是,哎……”
“陆公子不必介怀。可是家中出现了什么怪事?”于怀英问。
陆大郎倒是直言不讳:“大人可是听见了外人说我们家闹鬼的事?”
“可是陆大人心中挂念家人不肯离去?”于怀英看着院子中摆放的香说。
“不算是。父亲的亡魂虽然总是回来,但那是他老人家心中慈爱,放不下我们罢了,怎么能叫做闹鬼呢?”
陆家闹的是狐狸精。
陆家闹狐狸精这事儿大概可以追溯到二月份。
二月二,龙抬头。敬龙祈雨,保佑一年风调雨顺,耕地雨水不愁。
为了保证敬龙仪式顺利,陆夫人老早就派管家买了十多头毛色纯净的白色公羊和十多只全身乌黑没有一根杂毛的大公鸡,就等着二月二那天宰杀献给龙王。
然后那十多只黑色的大公鸡在某天夜里突然被一起咬断了脑袋。
早上厨房的管事在拿着钥匙打开房子的一瞬间,那些断了脑袋的公鸡突然张开了翅膀从房子中半飞半跑了出去。
血从横亘于脖子上的断口出涌出来,流了一路。
从这天起,每当月上中梢,便有公鸡在陆宅中喔喔打鸣。却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这鸡在哪里。
直到第二日清晨,下人们总能从陆宅的各个角落又找到一只被咬了几口的鸡。
陆家去拜了城隍,消停了两天,但陆夫人和陆老夫人突然浑身又起了毒疹子,又痛又痒还化脓。
府里请了大夫查了半天,才发现是因为两位夫人对狐裘过敏。
可是两位夫人身上穿的狐裘是三年前从皮商手里收的,整张皮子完好无损,没有一根杂毛,贵重的紧,两位夫人穿了三个冬天都没事怎么今年突然就过敏了呢?
结合着前几天府里闹鸡的事儿,有老人就悟了,这府里闹狐狸精!
家里请了大仙又请了道士、请了神婆又请了大师,来来回回不知道一共多少回,终于把那作祟的狐狸精给魇住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陆府的男主人,时隔多年后突然回到了陆家老宅。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他在家中也不常呆,每日都匆匆忙忙地出门不知道去干什么去,甚至从来不让下人跟着。
陆大郎与父亲并不相熟,只隐约觉得母亲、祖母和父亲之前有一种很奇妙的氛围,母亲隐隐和父亲在僵持,而父亲对此很不耐烦;祖母想亲近父亲,但又隐约有所畏惧,父亲也只做面子上的工程。
这种诡异的僵持一直持续到父亲要离开家回到京城那天。
陆大郎清楚地记得,那是四月九日,正院中父亲和母亲大吵了一架,母亲伤心地哭了,父亲则气冲冲地离开。
第二日清晨,父亲便浑身赤裸身上布满了血色抓痕地死在了小巷中。
陆家人隐约觉得,原来那狐狸精被宅子中大师吓走没有放弃,而是去专门祸害陆老爷去了。
听完陆大郎的叙述,李奉白说:“你倒是坦诚。”
父亲和母亲关系不好,和母亲大吵一架后,第二天父亲就死了。这样的叙述任谁听了,心中都会多两分怀疑。
按道理陆大郎应当和母亲关系很好,跟父亲关系平平才对。
陆大郎冲着两人摇头:“大人,我母亲绝对不可能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于怀英仿佛听到了一个稚童的痴语:“陆公子,每一个杀人凶手的家属。在凶手未落网之前都会这样说。”
陆大郎面色凝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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