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
墨画禀告卫嬿婉,“小主,华妃以您怀有身孕为由,将您的绿头牌撤了。”
卫嬿婉放下书,轻笑道,“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路数,定不是曹贵人建议的。”
雪柳不甘心,“之前看皇上那么喜欢小主,今夜小主的牌子被撤了,皇上竟也不闻不问。”
卫嬿婉早知这位皇帝的喜怒无常了,她道,“把书收起来吧,今夜用不到了。”
墨画端着安胎药进来,熟练地将其倒进花盆中。她有些担心,“小主,快四个月了。这安胎药,您当真不喝吗?”
卫嬿婉对生产一事有经验,章太医不是她的人,她不能信。陈德海是华妃的人,刘芷是皇后的人,整个储秀宫跟个筛子一样。
自己根基尚浅,必须小心谨慎。
卫嬿婉猜测,章太医大概也是皇后的人,否则解释不了那日缘何偏要说自己的胎儿不稳固。
刘芷作为储秀宫的掌事宫女,如今在储秀宫成了边缘人物,见贞贵人屋内熄了灯,她暗自叹气。
贞贵人得罪不得,可皇后更是不能得罪,她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翊坤宫
雍正去上早朝,华妃昨晚争宠成功,又得意起来。
颂芝给华妃插花,“娘娘,任她是秋菊还是凌霄,都不及娘娘厉害。”
华妃轻蔑一笑,“敢和本宫争宠,孙家这官也是做到头了。”
养心殿
果郡王被宣了进来。
雍正翻看年羹尧递的折子,在冗长的关心话语之后,终于看到年羹尧真正想说的。
他对果郡王道,“年羹尧上奏,苏州织造孙株合行贪污受贿之事,曾给年家送了价值千两的苏绣,然年羹尧不敢忘天恩,遂未收。”
果郡王闻言,略带嘲讽道,“年大将军说的话,倒是让臣弟不敢听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年羹尧参孙株合一本,是给华妃找场子。
雍正合上折子,“朕登基时日尚浅,还需要年家平衡朝廷势力,甚至不得不委屈自己的孩儿。”
这是要冷落宫里那位贞贵人的意思了。
果郡王不好说别的,后宫贞贵人有孕,并非秘密,皇上和自己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想心安理得的找个由头罢了。
果郡王道,“昔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终成霸业,皇兄英明神武,忍一时之辱,谋万世之功。”
雍正得了想听的话,这才笑着说道,“听了你这话,朕心里也舒服多了。”
果郡王拱手,“臣弟愿肝脑涂地,辅佐皇兄。”
“哼哼。”雍正轻笑。
于是一连小半个月,雍正都没踏进储秀宫,卫嬿婉的绿头牌也未重新摆上。
卫嬿婉怀胎五月时,正值三月,春回大地,雍正偶在御花园僻静处,听见了一阵箫声。
蓦然回首,再见故人,这一刻,世兰、青儿、眉儿都被抛诸脑后。
与此同时,后宫众人尚未察觉皇帝的情感变化,新人进宫本该壮大皇后势力,但贞贵人骤然怀孕,又与他人交好,隐隐约约竟有自成一派的架势。
沈眉庄早上前去景仁宫请安,被一个小太监撞上,打湿了衣裳。
因着折返回宫更衣,今日请安,沈眉庄来迟了。
景仁宫
素日爱迟到的华妃今日早早来了,见着卫嬿婉,便死死盯着她。“贞贵人怀着身孕,甚是金贵,本宫想着,不如修缮一下储秀宫,好让贞贵人和龙胎,能住着舒心些。”
众人闻此,不知道华妃唱的哪出戏。
卫嬿婉不得不在雪柳的搀扶下,缓缓下跪,“嫔妾多谢华妃娘娘,只是皇上登基刚满半年,又不喜奢靡之风,修缮一事还是罢了。”
华妃:“奢靡?贞贵人言重了,只是修缮得更好些,用不了几个银子。若是后宫拿不出,本宫家里尚有余钱,可以贴补贴补。”
说后宫无钱,就像是在说皇后治理无方,连个账本都算不好一样。宜修自然不能任由华妃说下去。
宜修,“贞贵人说得对,本宫常思,一衣一帛皆民力所供,后宫若能以朴素为风,则奢靡之习可渐化矣。”
这是在隐射华妃吃穿用度过于奢华了。
宜修又道,“贞贵人,你素来懂事,只是小顺子虽然能干,但到底人手不够,本宫会再挑几个奴婢给你。”
华妃借着修缮,想做什么尚未可知,但皇后借力打力,手段也是精明。几句话的功夫,就要往卫嬿婉宫里派人。
这储秀宫里,难道有刘芷这个掌事宫女还不够么?
卫嬿婉哪里能让宜修得逞。“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只是嫔妾喜爱清净,宫里这么多人已经足够了。”
宜修道,“本宫多派些人手,也不只是为了你,更是为了皇嗣,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也要担心了。”
事已至此,卫嬿婉只好应下。
华妃又道,“贞贵人如今怀有身孕,怎么连礼法规矩也忘了?”
卫嬿婉甚是无奈。
【又来这招。】
“嫔妾不知所犯何错,还请娘娘明示。”
华妃道:“嫔妃不得专宠,你又是如何做的?”
卫嬿婉抬眼,看见皇后喝茶不语。自己怀孕已然五月,纵使之前皇后嘴上说免了请安,但毕竟不是明令,她不好真的不来。
今日或许可以借着华妃,让“免了请安”这件事过个明路。
卫嬿婉不作争辩,没有回答华妃。这片刻的沉默倒是让华妃有些下不来台。
“之前连着好几日都是你侍寝吧?要不是本宫协理六宫,只怕你要惹人非议了。你怎么了,本宫问你话呢,哑巴了吗?”华妃道。
这是在说撤了贞贵人绿头牌的事情。
此时,沈眉庄从外头进来,“嫔妾来迟了,请皇后娘娘赎罪。”
沈眉庄进屋,就见孙妹妹跪在地上,她很是疑惑,但眼下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嫔妾来迟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宜修尚未发话,众人只听华妃哼了一声,“你们真是愈发没规矩了,专宠的专宠,迟到的迟到,现在本宫没让你们抄女则女训了,瞧瞧,都成什么样子了。”
宜修听了这话,也没生气。两虎相争,她乐见其成。
沈眉庄的贴身丫鬟采月解释道,“皇后娘娘,我家小主并非故意迟到,而是在路上,有个小太监撞了我家小主,打湿了小主的衣裳。”
华妃撇了一眼曹琴默,曹琴默会意,“敢问惠贵人,是哪个太监,这般粗手粗脚,该罚。”
沈眉庄,“当时事发突然,嫔妾也没仔细询问。”
华妃嗤笑,“这么说,竟无人可以作证了?惠贵人莫不是诓本宫吧。”
沈眉庄素来清高,华妃说她诓人,对她而言甚是侮辱,她道:“华妃娘娘,嫔妾也是疑惑,不早不晚地,偏偏是个太监撞了嫔妾,若是仔细追查,保不齐是哪位嫔妃的人。”
听见这话,卫嬿婉暗道不好。
曹贵人在一旁道,“惠贵人莫要失了尊卑。”
卫嬿婉心想,今日许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华妃曹贵人一流,本就是冲着沈眉庄来的。
眼瞧势态要愈演愈烈,卫嬿婉先是看了墨画一眼,而后索性眼一闭,晕了过去。
皇后刚喝了口茶准备看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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