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
因着卫嬿婉怀孕,如今已是门庭若市,除了甄嬛、端妃、华妃,大伙都选了日子来储秀宫看望卫嬿婉。
待众人离去后,卫嬿婉对墨画道,“传刘芷进来。”
刘芷虽为掌事宫女,但一直不得卫嬿婉重视,如今卫嬿婉已经是贵人了,按理她也该进屋服侍,但卫嬿婉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刘芷听了墨画传话,进入屋内,“小主有何吩咐?”刘芷道。
“本宫知道宫里有两位皇子,三阿哥养在齐妃名下,四阿哥为何养在圆明园?”卫嬿婉问。
刘芷如实回道,“四阿哥的生母是个宫女,相貌丑陋,不得皇上喜欢。”
刘芷的说法和进宫前教养姑姑的说法相同,可卫嬿婉就是不信:这么多妃子才生两个阿哥,还不喜欢其中一个,可能吗?以后,四阿哥可是皇帝。
“行了,你退下罢。”卫嬿婉道。
刘芷没走,反而开口说道,“小主,入冬了,倚梅园的梅花开得极好,皇上年年都要去看。这也是小主在宫里过的第一个年,小主可要去看看?”
卫嬿婉起了警惕,想知道刘芷这为何突然说起这句话:“正巧,本宫爱花,这热闹是得看上一看。”
刘芷听见这话,心满意足离开。
景仁宫
宜修听着章太医的汇报,“你是说,”她问,“贞常在落水后,身体一点事情都没有?”
章太医回道,“微臣把脉时就已经疑惑,贞常在脉象平稳,除去有孕外,身体丝毫未伤。”
“ 这么说,”宜修道,“她是装的?”
章太医,“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章太医离开后,宜修坐着沉思,“剪秋,储秀宫的桂花是不是都已经落了?”
剪秋知道皇后打的什么主意,“娘娘,桂花已谢,矮子松也已经处理了,若是用香,气味难以遮住。”
宜修叹了口气,“造孽啊,眼下要过冬了,若是不小心在路上被雪滑倒,也是她自己没福气啊。”
因着刘芷的话,卫嬿婉没有亲自前去椅梅园,只是派人去摘了梅花,送到雍正的养心殿。雍正批着折子就闻到了一阵梅花香。“苏培盛,”他问,“这花哪来的?”
苏培盛道,“回皇上,是贞常在差人送来的。”
雍正看见这花盆里还挂着一个信封,他打开来,入眼就是一句诗——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这是元代王冕的词。
“哈哈,”雍正笑道,“既如此,朕也给她回一首。
写完诗,雍正看着梅花,“来而不往非礼也,苏培盛,贞常在怀着孕,既要赏梅,你给她多端几盆过去。”
皇帝的赏赐自然不可小家子气,苏培盛奉旨,命令倚梅园的首领太监去做此事,结果好几个奴才搬着花就滑倒了,摔碎了花和盆。
苏培盛知道此事后,心想这还得了,万一哪日皇上想起纯元皇后来,去倚梅园赏梅被冰滑上一跤,这些个奴才的脑袋还要不要了!他赶忙吩咐宫人扫雪除冰。
这件事传入景仁宫,宜修连字都练不了了,“贞常在真是外秀啊。”宜修感慨,“如果是本宫的人就好了。”
剪秋道,“奴婢看贞贵人谁也不依附的样子,怕是个不好对付的。”
宜修道,“她与华妃结仇,哪里有什么好日子过。先看着罢。”
知晓宫人去倚梅园扫雪后,卫嬿婉可以断定刘芷是皇后的人,这宫里真是不好过,华妃虎视眈眈,皇后笑里藏刀。她必须想个法子先防住一方,决不能让自己陷入两方夹击的局面。
这日,雍正来看望卫嬿婉,“青儿,近来身子可还好。”
卫嬿婉恭敬行礼,“皇上,嫔妾没事,只是……嫔妾有一事求皇上。”
雍正也没说答应或不答应,“你说来听听。”
“皇上,”卫嬿婉道,“嫔妾不曾有过生子的经验,落水一事后,嫔妾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怕自己保不了这个孩子。嫔妾想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天下所有臣民的母亲,嫔妾可否请皇后娘娘来照顾嫔妾这一胎?”
卫嬿婉这话一说完,屋内有片刻的沉默。雍正细看着卫嬿婉,道,“青儿,你说的话在理,朕替你做这个主,你这胎就由皇后照顾罢。”
卫嬿婉笑盈盈道,“多谢皇上。”
宜修得知此事,还是苏培盛来报,她只能假装大度、答应下来。
时间来到十二月,各宫都冷的和地窖一样了。卫嬿婉有身孕,银碳都供着储秀宫,但是甄嬛和安陵容那里就不太好过了。
甄嬛“久病”不承宠,安陵容自十月承宠后再无下文,黄规全得了华妃旨意,故意不送过冬的碳。
卫嬿婉也是苦过的,这宫里若是不受宠,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机,并没有立刻往甄嬛和安陵容处送煤炭,而是等二人都用过黑炭后,才在某一日做出恍然大悟的焦急之色,往碎玉轩和延禧宫送银碳。
大恩如大仇,这中间的度她要拿捏住。
又一日,景仁宫,众人请安。
皇后对着下头坐着的众人,装作不经意道,“说起来,贞贵人也是好福气,只承宠一次就有了。”
华妃、齐妃听见这话,脸色都有些难看。华妃自是不用说,她承宠最多,却迟迟没有怀胎。
而齐妃,她是三阿哥的生母,如今四阿哥和五阿哥都不得皇帝重视,眼瞧着三阿哥是未来太子,若是卫嬿婉这胎是个皇子,又有出息,势必会损害到三阿哥的利益。
齐妃心里有什么都写在脸上,这下也不笑了,让人一看就是在想心事。
卫嬿婉见皇后又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她道,“嫔妾不过是有几分侥幸罢了,在座的各位姐姐入宫久,嫔妾还需多向各位姐姐学习。”
曹贵人道,“贞贵人自谦了,这份幸运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树大招风,卫嬿婉明白这个道理,她只好转移话题,“温宜公主乖巧懂事,可见是曹贵人细心教导。”
曹贵人见卫嬿婉提起温宜,也不好继续这个话头,好话她也爱听,更何况是夸赞自己孩儿的。
华妃不会放过损人的机会,见缝插针道,“温宜是可爱,可这三阿哥日日读书,怎么还是惹得皇上生气呢。”
华妃提起三阿哥,齐妃心事也不想了,反击道,“曹贵人说得对,怀孕的运气可不是谁都有的,这怀孕的辛苦也不是谁都有福气担的。”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不止是华妃生气,哪怕丽嫔知道齐妃是在说华妃,她听了都有些不爽。
皇后见事情发展偏离自己所想,她及时开口,“三阿哥人品贵重,皇上自然对他寄予厚望,爱之深则责之切。贞贵人,你也要加把劲,给三阿哥再添一位兄弟才是。”
卫嬿婉今日算是真切见识了皇后的精明,她瞟了眼齐妃的脸色,见齐妃一脸沉闷不安,马上道,“三阿哥身体康健,文武双全,到底是齐妃娘娘教子有方,嫔妾见三阿哥进退有度的仪态,就知道必是得了娘娘真传。”
这番马屁拍得恰中齐妃心坎,齐妃又笑了起来,“那是,弘时是皇上的长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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