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枝干粗壮老树后,裴言站在阴影里,目光没离开过斜对面赵家鱼货。他盯了赵承业一整天,直到赵家鱼货歇业,
赵承业走到赵家鱼货仓库后的水巷旁,他手上拿着些干粮。
水面上停着一支乌篷船,赵承业弯腰掀开篷布的那一刻,手腕被挡住。
裴言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在赵承业掀开篷布的那一刻他立刻凑上前,用力推开赵承业,掀开乌篷船的篷布。
里面什么也没有。
裴言神色一怔。
“裴言,你怎么在这?”赵承业稳住身形,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人。
他以为岑嫤云突然回来苏城是已经和离了呢,看来不是。
裴言没有什么表情,下颌绷着,眼底戾气沉沉,他答道:“只是路过。”
他说完便离开了。
“你路过管我往自家船里放东西干什么。”赵承业看着他的背影,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不耐烦道。
裴言先回到了澹园跟沈知裕交换今日找到的信息。
两人都是一无所获。
已经快一日没有见到岑嫤云了,裴言胸口像堵着块石头,呼吸都觉得不畅。
牢房每天都有能去探视一次的送饭机会,他要代替岑晖去送饭,他想要见她。
裴言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沈知裕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他面面上看着平静,但不自觉握着拳头,指尖已然泛白。
离水鲜商会的竞选只余两日。
岑嫤云抱着双膝坐在牢房角落,等待着今日送饭时间,唯一和外界沟通的机会。
另她意外的是来的人是裴言和沈知裕。
沈知裕应当是用皇子身份找了个其他由头进来,裴言是代替岑晖过来。
她本以为裴言并不愿意看到她早日出去参加水鲜商会的竞选。
接触到岑嫤云愣神的目光,裴言忍不住快步向前,隔着铁栏栅,他贪婪地近乎扫过她面上的每一分每一寸。
沈知裕克制地站在后一些的位置,但他的视线也忍不住仔仔细细看着面前的人。
一时间竟相顾无言,岑嫤云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视。“你们这两日查到些什么了吗?”
虽然两人一无所获,但还是按着顺序把两日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一遍。
首先是昨晚水巷看到的乌篷船。
岑嫤云问道:“你还记得那支乌篷船上可有何特殊花纹?”
裴言仔细回忆,“篷布上的纹样是铜钱,今日赵家鱼货仓库前的乌篷船也是一样的布,我以为就是乌篷船惯用的普通的布料。”
沈知裕补充道““赵家鱼货的仓库门前挂着的布也是铜钱花纹。”
岑嫤云点头:“没错,那是赵家惯爱用的料子。”
“所以那支乌篷船是赵家的船!”
因为苏城里水巷多,停着的乌篷船也多,乌篷船长得也大同小异,裴言一开始没想到两艘船是同一艘船。
裴言回忆着:“可我昨日掀开篷布看过了,根本没有人。”
岑嫤云摇头:“那船不一定是用来藏人的,船本身就的用途就是运输才对。”
她接着道:“我有些思路了,但还需要一些信息确认。”说着又看向沈知裕。“知裕,你还查出什么了吗?”
裴言视线在两人中间快速来回看了一遍,他眉心微蹙,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他又想起岑嫤云的求助信给的人竟然不是他,眼底温度变低。
沈知裕没察觉有什么问题,专心回答岑嫤云。
“我昨日趁夜间人少,去了赵家鱼货的仓库,仓库里没人,但是铺子里的守夜人告诉我赵家在郊外有个渔网晾晒屋,我第二日一早就过去了。”
“那个守夜人就这么轻易说出了赵家在郊外有渔网晾晒屋。”岑嫤云脑子里灵光乍现,“赵老爷是为了把人引过去!”
沈知裕接着道:“我去了渔网晾晒屋之后,赵老一直在跟我拖延时间。是因为他想拖住我不让我找到真正的藏人地点吗?”
岑嫤云摇头道:“不,是赵老爷算计好了,他希望我们会以为渔网晾晒屋是他们拖延时间的烟雾弹,于是排除这个地点。”
她恍然大悟道:“但是柳志并没有死,他的藏身地点是可以移动的,所以柳志当时的确在渔网晾晒屋。但在你和赵老爷的周旋里,柳志已经再次转移地点。”
岑嫤云解释道:“苏城多水巷支流,那支乌篷船,就是柳志地点变动的工具。我那天去洗血迹的水巷,离赵家鱼货很近,所以才会刚好撞上赵家人,让他们想到给我做了这么一个局。”
“所以水巷其实是个中转点。水巷的位置处于赵家鱼货仓库和郊外渔网晾晒屋的中间,把乌篷船停在那根本不会惹人怀疑。”
岑嫤云接着推测出了时间线。
“昨日查仓库时,柳志和赵老爷去效外渔网晾晒屋,再由赵老爷把船开回来。”
“今日早晨,开着船去渔网晾晒屋,柳志就可以再坐船回到赵家鱼货仓库。”
“而现在估计又到了赵老爷再次和柳志一起把乌篷船开回效外渔网晾晒屋的时候了。”
听完这些,裴言很后悔,他不该因为太过心急想探望阿云就没有接着紧跟赵家父子行踪,如果他看到乌篷船没有走,再多等一会,就能看到柳志上船了。
岑嫤云眼神沉了,“如果我们中了赵老爷的算计,就会在之后的搜查里直接把渔网晾晒屋、赵家鱼货仓库和乌篷船都给排除掉。”
沈知裕点头:“我明白了,柳志还会坐着乌篷船再回到渔网晾晒屋。”
裴言跟着回应:“我们要做的是在柳志更换地点的中途堵住他。”
次日一早,沈知裕再度前往赵家鱼货在郊外的渔网晾晒屋。
他轻叩门板,片刻后,门才缓缓开启,露出赵老爷圆润的面容,“殿下日安,方才在收拾屋子,开门迟了些,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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