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崽子回来的时候,她刚好在给少年上药。
喂饭什么的,其实是最简单的一步,不过是为了防止少年疗伤的过程中受不住,提前让他补充点体力。
单是看他外衣损毁的程度,就知道他外伤不少,至于那些长久虐待致成的暗伤,就要等司徒敏那丫头回来再确认了。
小丫头武术学的马马虎虎,医术却是他们三人中最为厉害的。
“你们在干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司徒敏一声尖叫,柳菲菲正在给少年上药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于是一晚上都咬着牙没吭一声的少年头一次发出了抽气的声音。
柳菲菲当下给了司徒敏一记眼神杀,“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我,冒冒失失的?”司徒敏指着自己的鼻子,气的俏脸通红,这下就连眼睛也不捂了,指着她道,“柳菲菲,你要不要看看你们在干吗,这光天化日的,他,他衣服都没穿,你才没体统,你不知羞。”
少年听了这话,连忙要将褪到腰际的被子往上拉,被柳菲菲一下拦住,“药还没涂好,不要乱动。”
然后又转向眼神躲闪,不敢直接看过来的司徒敏道,“出去。”
司徒敏心中有气,但此时屋内尚有衣裳半褪的少年,虽只露了个背影,着实也让她羞囧的厉害。
她冷哼一声,决定暂时不跟她计较。
司徒敏离开,蒋文修却依旧站在门槛处,盯着她。
柳菲菲眉头一挑,问他,“还有事?”
蒋文修一脚跨了进来,满脸的不赞成,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提出,“师姐,我来吧!”
柳菲菲一笑,她倒是忘了这小子还是个老学究了。
也罢,她正好趁此去给这少年找件衣服过来。
她将手中膏药递过去给他,顺口提道,“他没衣裳可换,我去你柜子里找件临时给他穿着。”
蒋文修点头应下,跟她换了位置,看她出去,这才将视线正经回到少年身上。
纵是刚刚匆匆一瞥,觉得他伤得挺重的,可此时近距离的观看,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天啦,这哪里是伤势挺重,简直是惨不忍睹,光是背上这一片,单是看看就让人由心底冒着寒气。到底是什么样的畜牲,才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至此,这个少年,可以说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种奇迹了。
想至此,晚间那因他而起的师兄妹纷争所造成的厌恶情绪瞬间转化成了同情,这人,比他还可怜,不,比他可怜的多了。
他忍着内心的一丝不适,低头挖药,这不挖不知道,心头立马又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师姐这是要将整瓶药都给他一次用了不成。
他撇了撇嘴,挖药往上涂抹时又犯了愁,师姐估摸着也就刚开始给他上药,除了最上面肩胛骨处那两个深可见骨的地方被厚厚的撒上药粉,其他也就一条最新的鞭痕上有药物残留的痕迹,可像这样深的鞭痕,少年的背上起码还有七八条,这还不提那些时间久远,看起来依旧恐怖的旧伤。
蒋文修一时间束手无策,压根不知道先从哪个伤口开始。
柳菲菲进来时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只能将蒋文修吆喝到另一边去,重新接替上药的工作。
蒋文修初初还有些不情愿,少年虽是个伤者,但师姐毕竟是个女人。
柳菲菲当然清楚他心里面想什么,一个凌厉的眼神飘过去,红唇轻启,“江湖儿女,哪来的这些矫情。”
蒋文修被她如此一说,脸皮有些薄,讪讪的起身让开。
夜间烛光本就微弱,柳菲菲见他杵在那儿像个桩子,挡了不少的光,又是眉头一蹙,“外面锅子里热着汤,有饼子你们自己烘烤一下,吃了早些睡吧。”
蒋文修点点头,却没急着走。
怕少年受凉,柳菲菲将找来的衣服临时给他搭上,扭头耐着性子再次问蒋文修,“还有事?”
蒋文修这才开口,“他晚上睡哪儿?”
柳菲菲回头看了看少年,又想了想,回答他,“今晚给他伤口都包扎好,估计也快天亮了,就让他先歇在这儿吧。”
蒋文修皱了皱眉,显然不太同意这个决定。
柳菲菲嫌他事多,直接赶人,“行了,都折腾一夜了,别杵这儿了,碍眼!”
这么明显的不耐烦,蒋文修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听话离开。
刚出去,司徒敏就叉着腰冲上来,“你出来干吗,就让她跟那个脏东西单独待在一起?”
“你快进去,她凭什么伺候那个脏东西......喂,你拉着我干吗,蒋文修,你快放手......”
声音渐行渐远,柳菲菲只当没听到,又重新投入替少年上药的工作。
这少年也真是能忍的,别说蒋文修无从下手,就连她刚开始也大吃了一惊。
虽说她是江湖出身,但行走江湖的经验几乎为零,幼时倒曾跟着老头子和师娘参加过一次武林大会,但那些所谓的江湖名门都是极要面子的,什么都是点到为止,记忆中最大的伤害也就是一名少年不甚落到台下,断了条腿,当场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少年“嘶”的一声抽气声将柳菲菲从记忆中拉回,她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压在了伤口上,那道本已止了血的伤口又重新渗出血来。
“对不起,弄疼你了!”她当即开口道歉,手下力道又轻柔了几分。
少年明明额角的青筋已经高高凸起,偏还哑着嗓子安慰她,“没事,主人,我不疼!”
若不是这每个字上都带着颤音就更有说服力了。
柳菲菲几次想开口告诉他,在她这儿不需要这么坚强,偶尔喊疼也是可以的,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如他所说,她是主人,他不过是她买回来的一个奴才,给他治伤已是仁至义尽,再多,就过了。
她很不喜欢这种时时受他影响的感觉,很烦,有种失控的无措。
······
如她所想,最后将他的断腿也给接上之后,天边已经开始泛出一抹白。
她只顾着给少年接腿,抬头方知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半靠在垒起的被子上,意识模糊,脸上晕出一抹不同寻常的红。
这家伙,忍者神龟吗?
她忙不迭的出门去打水,刚一出门就被什么给绊着了,差点摔了跟头。
她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绊她的是蒋文修的腿,两小家伙跟守门神似的,占据了她门口的一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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