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集合完,简声被齐婧拉着去小卖部买水。
两人在树荫下行走,此时来往行人很多,距离不近处的台阶上,站了两个没穿校服的黑衣服男生,一侧小桌子上似乎是两人的同伴,将桌子给占满。
借着人群嘈杂,烟云雾绕的。
简声两人刚走过去,桌上不知谁吹了个口哨。
她抬眸,首先对上的是那个带着黑色耳钉,一身黑的男生,他站的笔直,眼底淬冰,拽色总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随后,桌上吹口哨的人开口:“陈周惊那傻逼没来?”
一声落,有人嗤笑了声。
简声睨了眼吹口哨的人,拉住齐婧准备往小卖部里面走。
余朝抬了抬脚,挡在她面前:“问你话呢。”
他一手夹烟,一手拎着校服外套。
简声叹了口气,咬牙想走开,他却不依不挠:“上次那事,还没跟你算呢?”
“不说话?”他冷声,“哑了?”
知道他似乎是因为简清尧才惹她的,简声蹙眉,颔首:“算什么?”
“你跟我有仇?”她面色如常,“什么仇说来听听,我觉得合理,再算。”
齐婧拉了下她的袖子,简声就等着余朝说,不打算将这事儿过去。
余朝也是没想到简声这人也是个倔性子,眼睛四顾了下,不耐烦道:“你跟谁趾高气昂呢。”
“你没事找事,还得给我按一个罪名,可笑吗?”简声也不客气。
过来的学生自动离远,清出小块区域。
沈徐政啧了一声,看了眼低头不说话的齐婧,又看了眼冷脸的简声,他抬起拳头在余朝肩膀上一锤:“你差不多得了。”
“闭嘴。”余朝捏着校服的手紧了几分,朝着简声道:“不知道简清尧是怎么忍的了你的。”
又拿简清尧说事,简声胸口的火瞬间窜了上来:“关你什么事?”
沈徐政摸了摸手上打火机,心底叹了口气,余朝是个一点就炸的暴脾气,火势快要烧上来了,他抬手拉住他手腕:“下节夏原的课,先走了。”
余朝甩开他的手,转身:“占别人的家,挺心安理得啊。”
对面树荫下很快走来几个身影,简声还没开口,侧边便上来个人,挡在她面前:“你要死啊?”
平调却淡漠,一时呛住侧边起哄的几人。
他转头朝着齐婧道:“你带她回去?”
齐婧拉了一下她:“走吧,简声,马上上课了。”
简声没动,盯着余朝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发现人就是喜欢犯贱,喜欢当面听别人揭开自己的丑事。”余朝低笑。
他看了眼陈周惊暴起的青筋,见好就收:“走吧。”
沈徐政头晕,上前拍了拍陈周惊的肩膀:“对不起啊,他不是故意的。”
随后他又朝着简声道歉:“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不懂事,回去上课吧。”
“一句不懂事就可以忽略给别人带来的麻烦吗?”
“一句不懂事就可以把挑事当成玩笑吗?”
“我凭什么接受你的不懂事,那是我造成的吗?”
“你的伤痛也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替简清尧感到悲哀,摊上你们这个无赖家庭。”
余朝摆了摆手,人已经走的老远。
后面动静很大,陈周惊的脚步已经跨出去,被沈徐政给一把拉住。
简声笑了声,有些自嘲,她转身看了眼走在最前面,步子自在的余朝,缓缓收回视线,上前拉住暴躁的陈周惊。
“陈周惊。”她手上的力度很轻,在他握紧的拳头上握了一下。
很快,陈周惊僵住身子,转头看她,瞳孔还带着火。
“他只是想挑起你的火,我们不着他的道,好不好?”简声安慰他,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陈周惊点头,拳头松开了。
沈徐政看他总算是稳住了:“你他妈的力气这么大。”
“他就是嘴贱你不知道啊,说说得了,别再打起来了,你再打一下,等下跟他一样留校察看了!”
陈周惊眼神沉下,猛地甩开他的手:“你让他等着。”
沈徐政咬了咬牙,余朝这一顿挨揍避免不了了,他朝那边看热闹的招手:“赶紧走了。”
几人走后,散了不少看热闹的,简声胸口的气消了下去,但却闷的狠。
余朝说的在理,他们一家确实给简叔叔添了不少麻烦,也给叶桦添了不少麻烦。
他一句话就浇灭了简声窜上来的火,这个火放在以前她是不可能发出来的。
没想到到了江州,她竟会觉得她就得发出来,即使这样很矫情。
她呆立在旁边,垂着脑袋,很久。
“你没事吧?”直到陈周惊开口。
“没事的,我都气消了。”简声输出一口气,朝他笑了笑,“先回去上课吧?”
她朝后走了两步,拉住齐婧的手:“你吓到了?”
齐婧一直低着头,不明情绪,简声注意到不对劲,在她背上拍了拍。
“没事没事,还好没打起来,刚刚对不起啊,我应该听你的回去的。”她点头,“走吧,先上课。”
她一个人走出几步,简声奇怪,抬头看向一脸复杂看她的陈周惊,她刚想开口,陈周惊抢先问:“你真没事?”
过于风轻云淡,反而会像刺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不了解简声的家庭,但侧面的一些点,在告诉他,她好像过的很不好。
简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我真没事。”
“刚刚我也发泄出去了,我觉得很解气,现在可以走吗?”
“但是我觉得很憋屈...”陈周惊松眉,担忧道,“简清尧是你堂哥?”
简声嗯了一声,她看到齐婧已经走出一段路了:“先走吧,马上打铃了,边走边说,行吗?”
陈周惊垂眸:“嗯。”
他看向简声的背影,有说不出的烦闷在他胸口盘旋。
他已经想要过度的去了解这个人,甚至于每一个细微的存在,明明知道,或许会没有回应。
陈周惊抬脚,跟上她:“先别上去,她自己缓一下。”
简声扭头:“余朝也欺负过她吗?”
陈周惊不置可否:“不是他,但不好说。”
“哦。”简声没再问了。
“他是谁都要欺负一下吗?”简声不理解,也不知道简清尧为什么会和他混上。
不过,后面跟上来的何商给了她答案。
“他把简清尧当哥们的。”何商从袋子里拿了两瓶水,递给陈周惊,“在延江这一块,认识余朝的基本都认识简清尧,但都不怎么认识,简清尧好像还挺神秘的,以前余朝初中是实验的,刚好简清尧大他一届,因为余朝这刺头不学习爱打架,混日子,好像是说简清尧帮了他什么,余朝就开始老跟着他混,把他当亲兄弟。”
简声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她接过陈周惊递上来的水,前面何商已经走上去,给齐婧递水了,简声收回视线,就听侧边开口。
“嗯。”陈周惊继续道,“他嘴很损,得理不饶人,但他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简清尧如果帮了他什么,他绝对会挺他一辈子。”
余朝混到现在,与简清尧有很大的相关程度。
延江这一块,好几所出了名的混子中学,一二三年那会儿,几个初中连着开什么团体大会,每每放学,各大中学门口成群结队,风驰电掣。
这种风气持续了两三年,直到一四一五年才开始被例行整改。
忽地,陈周惊回想曾经那些人低劣的恶行。
施暴者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在挑事中的言语攻击性,要是坏事做多,手段狠了,一旦悔过自新,那他身边便有非常好听的夸赞,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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