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非常成功!
德善医生都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收获。
此时他坐在显示着实验样本数据的电子屏幕前,一遍遍回看着这几日整合的数据。
一连注射了上百毫升兽化药剂,不仅没有出现本体形态的兽化,而且还能维持基本生命体征,这简直就是奇迹!
果然、果然、果然!
这个女人!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实验室左侧的照片墙前。
照片里都是一个人,一个发色奇怪的女人。
上面记录了这个女人详细的身体数据。
而此刻,他痴迷地望着照片,神色逐渐变得癫狂。
“果然、果然…”
“你就是神明的化身。”
他的目光充满虔诚。
而当下若是有其他人在场,便会惊讶发现,他此时的双眸无比明亮,这根本不是属于盲人的一双眼睛。
“还差一点点,就差点点,神明大人就能降世了。”男人又神神叨叨皱起眉头,重新回到实验桌前。
通过他对兽化药剂的多年研究,他深刻明白,圣水究竟是多么神奇的存在。
因为,他也是圣水的获益者。
但大多数人对圣水的耐力太差,包括他,他靠圣水恢复了视力,但与之相对,他的寿命所剩无几。
圣水是通过提前透支生命力,来换取短时间内身体大幅度加强——
他不认为这是圣水的副作用。
只是在错误的进化中,兽人的躯体变得愈加脆弱,才无法忍受圣水脱胎换骨般的洗礼。
是啊,兽人这个种族,明显进化错了方向。明明兽类特征才是更优质的基因,敏锐的五感、坚韧的耐力、优秀的自愈能力…这些都是兽类基因的馈赠。
可这部分,反而随着时代洪流在逐步退灭,兽人变得越来越像古书里记载的人类,变得脆弱、平凡、趋同。
因此,圣水的出现,是帮助他们这个种族,重新走向正确的进化道路。
而那位大人,将这圣水赐予他,定是为赋予他这个使命。
从那时起他便发誓,在他有限的生命里,他一定不负使命,拼尽全力到生命最后一刻,也要扭转进化的命运。
而其中最大的阻碍,便是帝国皇室。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室里究竟是多么自私自利的一群人。
他们为巩固自身权力,排除异己,并创造了所谓的理想之城,看似是在给普通人一条跨越阶级的道路,实则是在实施一种驯化——
若你不能进入理想之城,只能说明自己天生平庸,因此心甘情愿当个普通人就好。
就是这种驯化,造就了大多数人只能甘于平凡。从前不是没有人想过反抗,但长期以来的资源倾斜,让他们根本没有实力与皇室抗衡。
久而久之,大部分人都接受了命运。他们不再祈祷,甚至埋怨自己的祖先,为什么不赋予他们强大的血脉,于是更加厌恶自己这副平凡的身体,而现实也如他们所愿,他们慢慢进化掉了兽类的那部分。
但他们或许未曾想过,为什么皇室大多数都是纯种兽人?
不仅是因为在百年前,纯种兽人因为酷似人类而受到尊崇。
而是,他们能够隐藏自己的兽类特征。他们在误导愚弄大众。
自古以来,生性狡猾的动物或人,通常都能够笑到最后。
这不公平!念及此处,德善医生面部变得扭曲起来,呼吸随之变得急促,他心道不好,但已来不及避免。
心脏一下一下砸着胸腔,他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双手无意识拂过桌面,一大堆材料被摔到地上,嘭的一声,他也跟着摔倒。
他大口呼吸,挣扎去翻箱倒柜,终于摸出抽屉里熟悉的针管,握住,毫不犹豫扎进自己的侧脖颈。
随着液体一丝不漏注入体内,他的气息也一点点趋于平稳。
直到彻底恢复平静,他掌心按着桌角,从地上爬起。
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了。
早在两年前注射后圣水后,他便一直靠着及时注射镇定剂避免兽化,但镇定剂只能让他情绪平稳下来,不能治愈根本。
兽化药剂是没有解药的,而情绪是唯一的催化剂,注射者情绪波动越大,越容易让药物发作。
近来他的发作次数更是频繁许多,是他体内的鼠类基因在逐渐占据上风。
在彻底兽化之前,他一定要让神明大人降世。
但看阿梵珈当前与兽化药剂的融合程度,想必还要一定时日。
有什么办法呢加快进程呢?
他用力思索着,这时,实验室大屏发来一条私信。
他啧啧嘴,不用说,也知道发信者是谁。
果不其然,来信者是那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当今帝国的最高统治者。
但谁也不知道,这个被万众敬仰高高在上的男人,会跟他这个受世人唾弃的害鼠私联。
而来人传信的目的也很直接,他在向他要回皇太子,并且已在派人前来接人。
字里行间,都暗示他在给最后的通牒。
虽然稍显遗憾,毕竟他其实对那位继承了龙类血统的皇太子肖想已久,但现在不是和皇帝撕破脸的时候。
而且,不能让这种老狐狸察觉他要银之团的真正用意。
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知道——
帝国的救世主,其实早就在他们身边。
想到这里,德善医生更加觉得心情舒畅,那个愚蠢的皇帝不仅被他戏弄了两年,还把他们唯一的解药拱手让人,真是大快人心。
心情一好,方才药物发作遗留的病根好像都跟着消退了,他将材料捡回桌面,重新坐下。
突然,他灵光一闪,有了个好主意——
从小到大,阿梵珈对痛觉的感知格外敏锐。
只是很多人看她拥有得天独厚的治愈能力,于是忽略了这一点。
但在小的时候,她会有意避免让自己受伤。
她喜欢穿长裙长裤,从不穿短裙和短裤,怕摔倒时皮肤会直接接触地面。她不喜欢有棱角的东西,甚至热衷给书籍包上质感柔软的牛皮数封。
她认为自己很惜命。
直到一场大火,焚烧了她此生最爱的人,她前半生刻意避免的痛觉,在那个瞬间,达至顶峰。
此后,身体上再疼痛,都远远没有那次来得痛苦。
她以为自己剩下的辈子能永远麻木下去,未曾想,那只是个开端。
兽化药剂发作时很痛苦,不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她饱受折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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