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一介绍完,林夕看向谢钧的目光里不禁带上了几分敬佩,能将如此神人收为小弟,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钧哥,今日你就帮她看看。”南乔还在那撺掇,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我看还能出什么大事?大不了就是再掉口钟下来。”
谢钧并未回他,刚才林夕的话确实让他有些忌惮,万一真把林月疏的命给算薄了该怎么办?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南乔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态,有些不可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谢均吗?
算了,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如此想着,南乔便大剌剌地将目光投向林月疏,自己端详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喃喃道:“你印堂隐有青气,眸光虽清却带滞涩……这,今日恐是诸事不宜啊。”
“你瞎说什么呢?”林夕的反应比林月疏这个当事人还大,“我看你才是真的学艺不精,在这胡言乱语。”
“无妨。”林月疏倒是平静,她早已习惯了各种意义上的不顺。
“我乱说?”南乔指着林月疏,眼睛对上的确实谢钧,“钧哥,你比我厉害,这次换你来看。”
谢钧一把将南乔指着人的手按了下去,低斥道:“把手放下,指着人像什么样子!”
南乔:“?”
他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谢钧,语气充满了怀疑:“哥,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
“胡说八道!”谢钧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胡说?”南乔反手扣住谢钧的手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你们快帮我制住他,此人定是邪祟。我钧哥光风霁月,行事果决,绝对不会像你这般……这般扭扭捏捏!”
林月疏、林夕:“……”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这局面转变之快,让她们有些措手不及。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广明长老的注意,他踱着步子,朝这边走来。
谢钧生怕闹出不必要的麻烦,连忙压低声音在南乔耳边飞快说道:“你六岁那年尿床怕被……”
南乔连忙捂住他的嘴,语气恭敬无比:“哥!您是我亲哥!”
恰在此时,广明长老已走到近前:“暮云?方才老朽好像听到你们提起暮云那小子了?”
谢钧的嘴还被南乔捂着,南乔因着刚才的秘密有些难堪,手捂得也更紧了,谢钧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林夕反应极快,立刻笑着打圆场:“长老您听错啦!是这位南乔师弟在自我介绍,他说他的授业恩师,正是暮云真人。”
林月疏会意,一本正经地附和:“嗯,正是如此。”
广明长老恍然,捋着胡须笑了笑:“原来是暮云的徒弟,难怪瞧着有几分他年轻时的跳脱劲儿。”他也没深究,摇摇头,又背着手踱开了。
南乔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我看……咳咳……”谢钧一边揉着被掐红的手腕,一边没好气地瞪他,“我看你不是想验明正身,你是想杀人灭口!”
“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您的!”南乔光速滑跪。
这时,广明长老已经踱回了讲台,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紫砂小茶壶,对着壶嘴呷了一口,再次扬声问道:“各位道友,可都有结果了?这接下来一刻,是凶是吉啊?”
“是凶!”讲堂内绝大多数弟子异口同声。
但在一片凶声中,却夹杂着一道截然不同的声音。
吉。
广明长老迅速捕捉到那道说是“吉”的声音,目光立刻锁定了坐在最前排的一个圆脸少年:“这位小道友,你且站起来说说,你用的是何种术法,又为何断定为‘吉’?”
南乔在一旁小声嘀咕:“这么多人都算的是凶,难不成他还能比所有人都厉害?”
那圆脸少年应声站起,神情镇定。他举起手中的古旧龟壳:“弟子用的是观象术。”
他声音清朗,不卑不亢:“我将一缕神识小心附着于这龟壳之上,默念所求,片刻后,识海中便浮现一片星图。星辉流转,虽有几处晦暗,但主星位光明璀璨。因此,弟子推断,应为‘吉’。”
“星图?”广明长老放下茶壶,他上下打量着这少年,“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张铁心。”
“铁心,铁心……嗯,名如其人,心志当坚如铁石,好,好啊!”广明长老连连点头,眼中赞赏之意更浓,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你可曾拜师?”
这张铁心和林月疏一样,并未穿着青云宗制式道袍,衣衫甚至更显简朴,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广明长老此问,意图已是相当明显。
“回长老,弟子尚未拜师。”张铁心恭敬回答。
“那正好!”广明长老抚掌一笑,“小老头我钻研卜筮之道数百载,也还未曾收过徒弟,你可愿拜入我门下,承我衣钵?”
一时间,偌大的讲堂安静了下来,所有弟子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发展。
谁能想到,一堂吉凶预测课,竟转眼变成了现场收徒大会?
南乔和林夕的关注点却不在这。
“看长老这反应,待会是吉才对,整间讲堂居然只有他一人算对!”林夕不可思议地反过头去看已经无地自容的谢钧,“你们两个菜就多练。”
南乔满不在意:“难道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
“什么?”
“神也会有失误的时候。”他故作深沉。
林夕:“……”
“不过这样也好,恰好证明你的学艺不精!”林夕拍了拍林月疏的肩膀,“所以月疏今天才不会倒楣!”
谢钧转念一想,没有加入她们的争辩,倒也是这个理。
林月疏则是看着林夕笑了笑:“多谢师姐。”
“抱歉,长老。”张铁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子暂时没有拜师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老朽也不强人所难了。”广明长老满脸遗憾。
说罢他又将目光转到讲堂中央:“没想到整间讲堂只有铁心道友算到了吉,看来真理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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