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是膝丸在怒吼。
他的兄长,源氏的重宝髭切,是历经无数战役、守护源氏荣光的利刃;他的传说,他的名字,是属于他的荣耀与历史的证明。
现在,竟然有一个如此卑劣的存在,试图用扭曲的逻辑来要挟兄长。
虽然他在“友切”事件发生时并不在兄长身边,不清楚髭切与这名刀剑男士的恩怨究竟如何,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人类无权指手画脚!
膝丸他猛地抽出本体,刀锋直指【雀隐】,杀气腾腾。
他刚刚扶住小乌的手甚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用力,差点把小乌捏得痛哼出来。
“诶——我只是一把刀哦?”
髭切脸上那点仅存的、或许可以被解读为困惑的表情彻底消失了。
他的表情无辜得近乎天真,金色的瞳孔却像两块融化的金液迅速凝结、冷却,最终化为毫无波澜的镜面,清晰地倒映着【雀隐】扭曲的脸庞和小乌颤抖的身影。
为切断了这个孩子而愧疚?髭切的心湖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这种情感真是可笑极了。
他作为一把武器诞生、流传,每一次挥斩,每一次切断,皆为持刀者意志的延伸,是时代浪潮中被动翻卷的残片。
逸闻或许因他而起,但那也是由人来创造、由人来传播,承载的是人类所赋予的意义。
“友切”之名,无论是因斩切了何物、斩断了何人的羁绊,源头皆非他这把冰冷的铁器本身,而是握持他的那只手。
“嘛~”
髭切的语调依旧轻柔,“虽然活得太久,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
他状似苦恼地微微歪头,手指捻了捻自己奶金色的发梢,“是人也好,屏风也罢......这种事......”
他那双眼淡漠地扫过小乌脖颈上那道刺目的黑色choker,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铁律:
“......都不是一把刀能决定的哦。”
就算是他斩切了小乌,但那又怎样呢?
刀刃相向,无关恩怨,只是彼时彼刻持刀者下达了“斩”的指令,他便执行了作为刀的使命。
要求一把刀,去为它斩断过的事物负责,去为那被斩断之物后来又被他人扭曲利用的命运负责;要求一把冰冷的工具背负起本属于持刀者的罪愆
这本身就是一个逻辑无法成立、荒谬绝伦的命题。
他直指【雀隐】逻辑的谬误,将对方精心策划的道德指控轻描淡写地瓦解
直播间的弹幕在髭切这近乎冷酷的话语中疯狂滚动:
[镜梨霜]:髭切的仿刀?谁啊我历史不好求科普
[叫鸾]:友切的传闻......只有那把刀了吧,我记得和小乌丸名字特别像。
[书慈]:嘶......‘都不是一把刀能决定’……虽然残酷但真的好有道理,毕竟当时都还只是死物而已。
就在弹幕因【雀隐】刀爆料而彻底陷入历史考据的混乱时,髭切的目光终于彻底落在了这个被他斩断过的存在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审视。
在这一刻,漫长的岁月似乎被短暂地穿透,某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如同投入死水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微不可察的一圈涟漪。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那非人感十足的金眸中,倒映的身影边缘似乎清晰了那么一点。
髭切没有仔细去看,只是对着那个浅浅靠在膝丸身上的少年,用一种刚刚确认了什么、又带着一丝漫长遗忘后终于找回一点点线索的恍然语气,清晰地、平静地开口:
“啊呀......你是小乌,对吧。”
这声音并不响,却如同惊雷般劈开了喧嚣。
[秋蓉]:果然是他......
[叫鸾]: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这振刀不是早就被认定彻底损毁了吗?
[语斟]:没有吧,不是说在平氏战败后沉海失踪了吗?
[若桐]:天啊天啊!!所以他是......是被阿尼甲亲手斩断的吗?这什么人间惨剧!!
[天下六剑最帅]:被折断的刀也能成付丧神?
[观立]:这话说的,清光也和小乌一样断过刀尖,那脖子上的绷带是不是也和清光的围巾一样?
[长义被被单]:你们看小乌现在的反应,他捂脖子是不是......
“呜......!”
小乌在听到自己名号被点破的瞬间,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从他惨白的唇间逸出。
他那双一直躲避着髭切视线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仿佛那个名字本身就是一道无形的伤口,此刻被他的本科亲手撕开。
他是小乌,狮子之子的仿刀。
这个认知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烙在了小乌的灵魂深处。
被本科认出的羞耻感以及名字被唤起时所唤醒的、关于折断瞬间的恐惧记忆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刻脖颈断裂的剧痛。
他猛地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不是紧握choker,而是仿佛那里真有一道正在裂开的、深可见骨的斩痕。
不对......不对!
他只是一个玩家!不是真正的刀剑男士!
小乌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如果不是膝丸反应迅速用力扶住他,他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的瞳孔涣散,剧烈地颤抖,呼吸急促,整个人濒临彻底崩溃的边缘。
【就这个战斗爽】:膝丸抱起来怎么样?爽吗?
【就这个战斗爽】:老师?兄弟?你咋了?
小乌此时的大脑一片混乱,刀剑小乌的记忆碎片像柄利剑插入他身为玩家的记忆中,似乎想这么将其搅碎。
小群里面消息跳动,其它玩家的消息让他找回了他正在玩游戏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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