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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太子命(二)

小说:

皇祖父扶持我当女帝

作者:

区区某某

分类:

古典言情

吓得一个冷颤,涂三想要问个清楚,便见与自己相撞的人早已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极快。

观察对方的背影,是压根看不出任何的虚弱,身形矫健至极。

见状,他眯着眼瞥了眼地上那快要渗透进黑土中的一口血痰,琢磨着“鸡血吓唬人”的套路,便压下心中一闪而过的惶然,行动迅速的回到了慈善院。

听得院内此刻小兔崽子们哼哼哈哈的练武声,涂三熟门熟路的避开练武场,又绕过传出之乎者也的书房,蹑手蹑脚走到让自己最为安心的茅房。

要知道慈善院什么都是通用的,压根没有完全属于他涂三私人拥有的地方。唯一能够让他稍微避开众人耳目的,也就是妇孺所用的茅房了——男人的茅房还是通用的,就是丫头片子反倒是矜贵些,茅房专设了好几个,还有门。

盯着用麻绳系紧的茅房大门,涂三憋着气,打开塞过来的小纸条。

就见上面竟然方方正正四个大周汉字,写着尽快起义!

不敢信的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涂三眉头紧拧成川,纳闷着低声喃喃:“不对啊!”

从前,那都是密文。

且鼠疫的计划,不是要稳稳当当,从长计议吗?

不是还想着顺着修建好的水渠传遍整个北疆,甚至席卷全大周?

就在涂三思忖时,尾随的锦衣卫们恨不得有火眼金睛能够穿透柴门,看清里面的一举一动。

边看,还联系同僚,再把跟涂三相撞的人调查调查。

查着查着,锦衣卫们齐齐面色都变了:有规律的外出,每月总会神秘的消失一段时间,这爱不算恐怖,恐怖的是这些人基本都是毫无来历的弃婴。

慈善院除却收养军中士兵遗孤外,也会收养百姓弃婴。比如实在活不下,把孩子放在慈善院,自然也会有一口饭吃。久而久之,就有些青楼女子,尤其是军妓,实在因身体缘由没法打掉孩子就会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扔在慈善院。

慈善院也心中有数,暗中做个登记,然后养起来。

“与涂三相撞的那名士兵唤做李六,现年十八岁。”带队保护大皇子一家的锦衣卫同知尉迟翎禀告着:“平时训练巡逻都颇为勤快,为人据说本分踏实,递交了军户的申请,说要给自己一个根。但据左邻右舍介绍,人又拒绝婚嫁,偶尔跑那什么——”

顾念在场还有牛轸,尉迟翎用词含糊了些。

牛重拍案:“青楼楚馆还是军、妓营?直爽点说!”

牛轸闻言忽然眼皮狠狠一跳,看向禀告的尉迟翎,一字一顿:“军——”

舌尖转了转,牛轸不愿用最通俗的称谓,闷声道:“军乐营,是吧?”

见尊贵的大皇子妃一针见血说出去处,尉迟翎点头:“回大皇子妃的话,是。据打探很爱往军、妓营跑。”

“这有什么问题吗?”大皇子不解:“军户大多媳妇孩子热炕头,很少去军、妓营,但我听闻若是有什么好货到来,军户们也有不少人爱去,甚至还抢着要第一个开、苞呢。”

“再说了,去军、妓营,不管什么级别都不用钱。他图个省钱不行?”

反问着,大皇子迎着自家媳妇望过来犀利的眼神,当即举手发誓:“你什么眼神,本皇子什么人?本皇子需要去那些肮脏的地方吗?我在京城逢场作戏连青楼都不去的!”

不是对牛轸表忠心,而是害怕得病啊啊啊啊啊啊!

昔年皇子夺嫡大乱斗,也有人用脏病来构陷的。

“您再说一遍?”牛轸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不信我喜欢你,还不信以史为鉴吗?母后千叮咛万嘱咐了,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万一被构陷得了脏病怎么办?那是遗臭万年的!”大皇子黑着脸,愠怒道。

看着大皇子完全没转过来的脑子,牛轸都觉自己脑仁气疼了:“那如果这地方患上鼠疫了,一个人是不是就可以传染很多人了呢?”

最后一声“呢”,牛轸知道自己是带着阴阳怪气的嘲讽,但就克制不住的心中那一股怨气,想要说出口。

毕竟可笑的很,祖父命令她成婚的缘由之一便是若是后世之君削武勋灭牛家,起码牛家女不会沦落教坊司,不会成为军妓。

毕竟成皇家人了,皇家斗争失败者的拥趸起码都是直接杀,起码还有一份体面。

与此同时,迎着显而易见带着火气的质问声,大皇子眼睛都瞪圆了:“不……不……不可能吧?就算以此来构陷叔父,那也太不入流了?没听过因为区区几百,甚至一千士兵患脏病就换帅的。”

“祖宗,不是脏病而是鼠疫呢?”牛重道:“不用身体接触,直接一传十,十传百的鼠疫呢?”

“爆发起来,是不是整个军营就沦陷了?”

大皇子吓得面色瞬间白了,哆嗦:“不……这……这还是不可能啊。这军中患病不是有军医吗?军医肯定会发现会及时上报的!”

“我其他不知道,军医制度还是知道的。”

“你磕点碰点请军医,那是你命好。”说着,牛重都有些头疼,抬手死死按着额头青筋:“那边患病,基本都是用来给未出师的小军医练手的。甚至有些人还不愿去看诊,就只能让慈善院那些小女娃,有些药理知识的小女娃看病。”

“这几年情况稍微好转些,也是因为崔恩侯神神叨叨以抄家能活着为目标,折腾着小王教了些小女医。”

顿了顿,牛重面色都凝重起来,看向尉迟翎:“你们发现什么端倪了?”

“因左邻右舍介绍,这种行为不太像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踏实行为。所以卑职又调查了一下军妓营,发现最近三月的损耗特别大。”尉迟翎说的声音都轻了些:“正如您所言,荣国公他特别害怕崔家被抄家流放,暗中培养了不少医者,连带惠及军妓营。”

“故此卑职已派人去信总部,加派女卫过来护着大皇子妃还有小殿下,另外潜伏进营再详细调查。”

牛重恩了一声:“我会看一下账册。你们继续盯着!”

尉迟翎看了眼牛轸。

牛轸肃穆点头。

尉迟翎抱拳应下,颔首退下。

见人一走,屋内的氛围比冬日冒着寒风巡逻还冰冷,大皇子小心翼翼开口:“眼下一切不过揣测,我们要不然还是等锦衣卫查证?”

“叔父,我想找个理由,把军乐营整顿一下。”牛轸起身,面色坚毅,字正腔圆。

听得这个用词温和,但口吻决然,活像是命令的话语,牛重抬眸看着在他身前,身形忽然笔直,仿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将军的牛轸,眉头一挑:“军——”

故意停顿了一下,牛重神色一变,满目锐利,盯着牛轸,重复着人的用词:“军乐营?”

迎着人的嗤笑,牛轸不躲不闪迎着人的杀气,回应道:“对,军乐营。”

“牛轸,除却权利斗争外还涉及人性之恶。”牛重嗤笑声大了些:“你要怎么整顿这自古以来就有的制度?”

头一次见牛重直接点名道姓,言行间带着一时间没法形容的威严霸气,仿若牛轸不是他一手带大最疼爱的侄女,仿若杀父之仇的仇敌一般。大皇子感慨着,都觉自己心都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他甚至忽然间都明白什么叫爱屋及乌了。这些年牛重凶他骂他冷笑抬脚要踹他的模样,那真是慈爱的叔父做派。

对比着,大皇子看着面不改色,还坤长了脖颈,一副要与人干上一架架势的牛轸,立马张口,小声劝说:“你……干什么忽然这么倔啊?叔父说的没错啊,军妓营从古至今就有啊。”

“从古至今就有那就不是陋习不能废除吗?就不能当人看待,难道只配当个货物吗?”牛轸看向轻描淡写说好货一词的大皇子。

大皇子拧眉:“说货物都算仁慈了吧?这些人本就是家族犯下罪行啊!”

“那废物利用,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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