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觉得银巧儿姐夏天开个牛筋面铺子挺好的。”
回到家的张女子一边吃饭,一边对着马秀兰说话。
“看开个铺子有人买没有?我估计没人吧!”
“嗯,我不这样觉得。”
嗦了一口牛筋面,张女子持反对意见。
“银巧姐家自己压一些,一碗一碗卖不就得了,再搭配酿皮的料汁不就很好吃吗?”
马秀兰倒没有听这一句话,她的注意力全被女儿对银巧儿的称呼给夺走了。
“你叫她嫂子啊?咋叫人家姐呢?”
“巧儿姐不是快要和三虎子哥离婚了吗?现在叫以后叫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别被你三虎子哥听见,他知道要打你的话,我们可不管哈。”
“我才不信呢!”张女子撇撇嘴。
这几日给村里干活的人少了。相应的,吃饭的人就少了。
麻婶子年纪大了,胃运作能力不行了。
马秀兰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片,麻婶子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马秀兰和女儿张女子两个人吃着从银巧儿那里压的牛筋面。
刚刚吃完饭,锅还没洗呢,张忠贵老婆黄三娘进来了。
“有人没有啊?”
“有啊,三姐,进来。”
马秀兰掀开门帘,看见了黄三姐站在大门口。
“三姐来有啥事吗?”
黄三姐一般不怎么喜欢串门的,马秀兰估计黄三姐是需要什么东西。
“想借一下你家的梯子,我用一下。”
“行,黄三姐,你等我一下哈!”
马秀兰擦了擦手,去后院拿梯子。
张瑶从厕所出来,正好看见院子里待着的黄婶。
“婶子,吃饭了没有。”
“哟,张女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婶子,我就这几天来的。”
“那你现在是毕业了还是在读书呢?”
“毕业了,婶子,就是没找到工作。”
“唉,工作不着急,尽量找一个稳定一点的工作哈。”
正说着话,马秀兰拎着梯子从后院出来。
“三姐,梯子。”
“唉,行,那我就先走了哈,女子你有空来我家玩哈!”
“好呢,婶子。”
张忠贵老婆黄三娘是黄家的第三个姑娘,嫁给张叔后,基本上不怎么干农活,平时就是在家养养花花草草。
黄三姐这次来借梯子,估计是要给花搭架子。这是马秀兰猜测的。
“走,今天吃过饭了,我们把你奶奶领上外面转一转,散个步走!”
吃完饭没事干,正好女儿在,马秀兰想着一起出门转转。
张女子点点头,趁太阳下山,她也想出去踩个点。
麻婶子被张女子挽着出门,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在东张西望。
江远山近日找人把村里街道两旁弄得漂漂亮亮的,又把村里上了年纪的古树用小花墙围起来,买了些休闲靠椅放在大树底下。
这几天家家都被农活绊住了脚,来这里乘凉的人少;估计以后空闲的时候,人会相对来说多一些。
这样想着,江远山敲开了黄三娘家的大门。
“黄三姐,忙着呢?”
见黄三姐和张忠贵两个人齐心协力给院子里的花搭着木架子,江远山就知道自己没来错。
“你咋来啦?”
见到江远山,张忠贵还有些纳闷。
江远山笑了下,说明来意。
“我现在有个事需要麻烦一下嫂子。”
“我?”
黄三娘听见这句话,满脸疑惑。
“你说啥呢,我听听。”
张忠贵也想知道江远山来自己家有什么事。
“是这么一件事,我打算把村委会空的房间装修成民宿,院子里养一些年年都可以开的花,我听他们说黄三姐你是养花的行家,就想着来问问你有时间没有?”
这边的江远山有着自己的计划,那边的张女子也在打着只有她知道的小算盘。
问候了在这乘凉的七大姑八大姨,马秀兰和麻婶子在人群里待着,张女子则一个人溜溜达达去了她家的羊圈。
羊圈靠近马路边,被泥土围墙围起来了。
离羊圈不远,顺着马路向前走,就是银巧姐家的铺子。
以前爷爷活着的时候,养了一群羊,这个地方被爷爷围成了羊圈。
后来,村子里有人偷羊,外加上爷爷年纪大了,爸爸便做主把羊全卖了。现在的羊圈,类似一个储物间,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张女子竟然还发现了自己小学的数学作业本。
有些神奇。小时候怎么也算不明白的题,写不完的数学本,现在看起来,就薄薄的那么几页。
晚风吹过来,吹得羊圈周边的小草悉嗦作响。若是这边有江、有海,那么红红的晚霞倒映在水面,颇有诗里“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意境。可是这里,放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
张女子打算,让张洼村被更多的人知道。
张女子静静看着以后她大显身手的地方——虽然现在这里只是一片荒芜的羊圈。
给梨园追了肥,灌了水,张贤和王丽萍打算回家去。
远远看见张友安家的梨树地里只有徐岚一个人在忙碌。
王丽萍想着明天给徐岚搭一把,张贤开口。
“我给张友安说,让他借施肥机,半天就结束了。”
听见这话,王丽萍回家做饭,张贤去动员张友安。
上次张宝儿租完施肥机后,经过商量,大家觉得现在没必要花钱租,有心的给张宝儿包个红包,没心的就算了。
等卖完梨,村里以集体名义租几台,到时候也好借好管理,还能最大程度利用每一台机器。
这样想着,张贤走到了张友安家门口。见张友安家门上落了锁便打算先回家。
“嫂子干嘛去呢?路上遇上王秀凤,张贤问候了一声。
“去姑娘那转了一圈。”
张贤脑子里反应了一圈,才反应过来王秀凤女儿是银巧儿。张贤被这个冷笑话尬了一下。
“你呢?”
“我找一下张友安,他家大门锁着呢!”
“我猜张友安在他妈妈那里。”
王秀凤背着手慢悠悠散步。
听到这话,张贤脚步打了个转,去了胡文芳婶子家。
“婶子,干嘛呢?”
“呦!张贤来啦啊!快进来吃饭!”听见屋里有好几个人说话,张贤走进堂屋,掀开门帘一瞧。
“哟!张友宁,你啥时候回来的?”
“哥,我今天中午回来转一转。”
看见许久不见的人,张贤打了个招呼。
再打眼一看屋里的这架势,每个人端个碗拿双筷子,不是在吃饭还能是干什么?
桌子上的土豆鸡块和干煸豆角冒着热气、还有凉皮和凉拌黄瓜,外加半盆猪头肉。
看见这,张贤直接气笑了。
“张友安,你掌柜的就这么当着呢吗?那么大的太阳徐岚没回家休息,一直在地里挖沟,我以为你上班去着呢?咋已经开始吃饭了?”
“哎呀这不宁宁今天来待一会,稍后就走嘛,和她弟吃顿饭!徐岚的菜我们给留了呀!张贤你想什么呢?”
听见这话,胡文芳赶紧给张友安找补,张友宁也在一旁开口补充。
“不是那么回事,前面给我弟妹打电话,她说让我们先吃的!”
张贤看着胡文芳。
“婶子,做老人的,还是要有个度。你对儿媳妇好,以后儿媳妇才能给你养老。你现在把儿媳妇不当单位,老了以后你才要受罪呢!”
全程张友安一句话也没说,准备出门的张贤转过身又说了两句。
“张宝儿家有施肥机的事大家都知道,群里也通知了,借的话给钱。我们通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张友安你借上半天就结束了,你现在让一个女人在那哼哧哼哧地干,那得干到什么时候?张友安,你和人家是过日子的,你怎么能这样呢?要不是我媳妇看不过眼,我才不来找你呢!”
张贤在胡文芳家发生的这个插曲,不一会儿,就被传遍了。
在家端起碗的张贤,还没扒拉两口,就被王丽萍呲了两句。
“你一天操的心多得很,惹不完的人。你看不惯她们,咱俩明天把宝儿家的施肥机借上,给徐岚家的地里施个肥不就行了?你还说人家胡婶子。”
这话一说,张贤抬头。
“你咋知道?”
“前面去村头转悠,他们都传遍了。”张瑶抬头,幽幽补了一句。
“唉,当时人就看不过眼,简直让人生气!”
“你看不过眼的事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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