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五十,距离平定城市最混乱的街区酒吧刚过半小时。
A03alpha维和安理会刚收队十分钟,除了关押一部分违规吸食发情类药物的人外,最大的收获,也是上回阴了卞述的街区二把手终于落网。
他们冲进酒吧时,这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牛头人物腰间插着一把刀,整个人不省人事。
这人受伤的位置与出血量被把控相当巧妙,不致死,但足以斩杀所有行动能力。
帮了这么大一个忙的,手法如此干练的人,和他们安理会没有半毛钱关系。
是一个极为年轻的omega。
砰砰——
有人推门进来。
“卞队,这是此次所有参与事件的人员名单,您过目一下。”
门打开又合上。
卞述沉着一双眼眸,坐在桌前,拿起那厚厚一沓资料集。
他神色平静,一张张翻过去,直至看到其中一张后,卞述的手指碾过复印纸的页码,停了下来。
一张熟悉的少年证件照平平淡淡出现在上面。
一般人的证件照由于镜面角度等各种原因,都不会太好看。
可照片上的人半点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无表情直直望向镜头的缘故,整张脸的冲击力极大。
再看清少年资料上显示的年龄后,卞述唰一下觉得血压上来了。
不是感觉年轻,人家就是年轻,才刚成年。
桌上电脑传发过来的视频刚好播到他们人来之前。
一段被摄像头录下来的对打录像。
即便当时酒吧里非常混乱,即便光线相当差,但卞述还是一眼看到了只占据监控一半画面的人。
没有花里胡哨的拳脚功夫,没有硬摆出的技巧姿态,从少年与二把手缠斗在一起时,少年的每一个动作都直往人致命地方招呼。
干净,利落。
本来这种与危险人物交手的场面就足以让人心惊。
而当少年毫不犹豫将刀捅入二把手腹部时,大片通红的鲜血颜色能把人的注意一瞬间夺走。
卞述看见那些灼目的鲜血染满了赢者的右手,有碎掉的酒瓶碎片擦过他眼下的一块皮肤,渐渐溅开一颗晕湿的血滴。
这种场面本来应是骇人的,可怖的,令人发抖的。
整个画面像一团鬼气森森的血色珊瑚。
可偏偏此刻,少年无端地弯了弯唇角。
他似一只刚初生的,连同是非对错都不懂的精兽,所有残忍的东西都与他无关一般,半阖着眼眸,左手的食指指尖轻擦过那一块染血的肌肤。
接着,少年将食指指节抵在唇边,伸出同样嫣红的舌尖,轻轻地,缓缓地,一点点舔舐干净。
卞述没有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嗓子像有疾风驶过,身体僵持到不能动弹分毫。
监控中的画面还在继续。
少年把枪堵在远比他高大的男人喉咙上。
他毫不在意地与对面的人对峙,就当他话音刚落时,突然仰头看了过来——处在酒吧隐秘角落的监控。
好像预测到什么一般,透着监控摄像头隔着时间看向卞述。
他嘴边的笑意没停,肆无忌惮地扯了扯嘴角,像是不屑,又像是戏弄,半点不收敛的凌冽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人联想到森林中嚣张锐利,不能被驯化的野兽。
偏偏这些都是少年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行为。
无害与暴力极为矛盾地交织在一起。
艳。
卞述只能想到一个字来描述。
极致的艳丽会让人下意识地略过所有不寻常的事物,连同那沾染在衣袖上的鲜血都成了装饰似的,太叫人印象深刻,久久不能脱离其中。
卞述定定地看了电脑屏幕许久,看着斑驳不清的光影映在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他心里某一处沙沙作响,像坏掉的鼓风机无法停歇,只能固执地发出一声声叠响。
卞述现在的心跳声远比初见少年时还要激烈。
他想。
这哪里是被遗弃的可怜小狗。
这分明是一只刚收利爪,游走人间的兽崽子。
王渺推门进来:“队长,你去吧,人我已经安置好夜沟通完了。”
卞述盯着无人触碰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半晌,他问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平时都喜欢喝什么?”
王渺一愣,他是个娃娃脸,看着年纪小,实际上家里孩子都上小学了。
心思一起,下意识说了个他家小孩平时总喝的:“红枣牛奶?”
*
陈雾轻又又又又一次进了搜救局。
好消息:里面的人其实挺和善的,通融他去卫生间洗了一身血,又给他带了一套新衣服,VIP待遇,有座了。
坏消息:其实是审讯室。
他看着小黄桌上摆放着的镣铐,很自觉地往板凳上一坐,手要往里伸。
被门口逐渐放大的交谈声打断。
一个他曾经在医院见过的娃娃脸长官走了进来,不严肃,脸上还带点笑意。
王渺看清楚屋里人的动作,紧急叫停:“那个不是给你准备的,不用铐!”
“放下,放下,赶紧放下。”
这可是一上车他家队长就下令特殊关照的人,真把镣铐一铐,明天王渺能不能见到太阳是个问题。
陈雾轻眨眨眼,如令照做。
王渺对着旁边的长官低声说了几句,这才抬头对他笑:“别紧张,我们就是走个流程走个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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