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五无聊生活里多了那么一点变化。
她每天会花半个时辰到前面堂厅坐坐。
为了弥补高昂住宿费带来的损失当...次要的，嗯，次要的，最主要还是为了能及时了解城外的局势。
客栈小二没有夸大城外的情况。
外面灵兽暴动频繁不说，还有开了灵智的高阶灵兽吆五喝六的开始有组织攻打仙城。
这在近百年的天极洲是完全没有出现过的事。
她嘴里包着口茶水，若有所思的盯着杯沿看了会儿。
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十五起身，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回房，而是往外走。
两袖城里的修士比之前更多，原本只需要半刻钟的路程，她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
在抬头看见“自由市集”四个大字的时候，甚至生出劫后余生的痛快感。
丹药铺子的生意最火爆，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好在十五要买的不是丹药，她绕过人群，找到上次买玉简的老头儿。
老头显然还记得她，笑眯眯的跟她打了招呼。
“小友这次想买什么？”
十五在铺子前面蹲下，目光巡了一圈，看他，“有最新的城外地图吗？”
“外面的情况不算太平，小友还是不出去得好。”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生意人的本能让他拍了拍储物袋，翻手拿出一卷卷轴。
“最新的？”
“这当然，没有比老道这里更新的地图了。”
十五刚要问价掏腰包，边上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十五姐姐，你要出城地图干嘛？”
十五已经不奇怪能遇见陈肆这件事了。
她扫了他一眼，没回他，先问了价。
城外情况不明朗，地图没那么好卖，老道这回没有坐地起价，老实讲了个数。
十五付了灵石。
陈肆跟着要了一份。
十五这才偏头认真看他，“你要出城地图干什么？”
陈肆：“是我先问你的。”
“......”十五懒得跟他掰扯这个先后顺序，回答他，“按照这个形势，城里住宿费还得涨，所以我打算出城了。”
十五垂眸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玉简，示意他。
陈肆还没从十五的震撼理由回过神，磕巴了一阵，才回到：“最近天极不是形势很乱吗？所以老师说我们得提前回学校。”
十五已经听过好几次“学校”这样怪异的词，没再觉得别扭，她很有分寸的没再向下追问，但陈肆并没有这样的分寸感，“你不问我去哪儿？”
“......，你不是说了要回学校？”
陈肆跟着她，“我的意思是你你不问我走哪条路吗？万一我们顺路呢？”
十五荒谬的瞅了他一眼，“难不成顺路就能同路？”
“......”陈肆看见站在市集门口等着他们集合的冉家军，歇了声，哼哼两声以示不满。
十五能耐着性子和陈肆说上几句话，可没打算和满脸防备的冉家军打个照面。
她手肘轻碰了陈肆一下，“走了。”说着，侧身混进人群里，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她没用力，但陈肆如遭雷击一样定住了半晌。
过了好一会儿，他指腹摩着十五撞过的位置，若有所思，思了半天又没思出个什么，拧起眉头，像是遇见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直到走到冉家军跟前，他都还沉浸在某种恍惚的情绪里没出来。
“刚跟你走在一起的是之前说过的那个十五？”
听到冉家军问话，他点了下脑袋，“嗯。”
“怎么碰上的？”
“她也买城外地图。”
“她也要出城？”冉家军笑了几声，“小娃娃家的，这时候还想出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肆脑回路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跟冉家军完全不在一条道上，他更关心冉家军从哪里知道的十五的年纪。
他们俩没站太久，很快，负责采买丹药、阵法、符箓的同学都回来了。
冉家军点了人数，领着大家回客栈。
直到能和李卫单独待一块儿，陈肆才问上这个问题。
李卫：“你不知道？冉老师知道十五那天就上报学校的关系去查了，她好像是个散修，在散修联盟那边有登记，年龄也有。”
李卫回忆了下，“...比我们大七岁吧。”
陈肆心里琢磨了一下，“那她在我们这个年纪岂不是就差不多筑基了？”
李卫就爱跟人聊八卦，闻言，嘿嘿笑了两声，“她好像登记散仙联盟的时候就已经是筑基修士了，从时间上算，大概十四五就筑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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