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替嫁失败后被阴湿男缠上了 一川舒月

5. 五

小说:

替嫁失败后被阴湿男缠上了

作者:

一川舒月

分类:

穿越架空

黑暗。

粘稠的、纠缠的、无边无际的黑暗。

然后是冷,侵入骨髓的冷。

庚珩的意识在剧痛与寒冷中拉扯沉浮。身体又一次像被斩碎重组,每一寸肌骨都痛得他近乎昏聩。

但这次不一样。除了令他齿冷的痛楚外,还有一些滚烫的、柔和的陌生触感,强硬地入侵他的痛苦边界。

那触感让他想到北疆私塾边春日里的柳叶儿,又或是宫道上的一滴热泪,冰冷躯体因着这一点抚摸好受很多。他不禁舒展身体,贪求那一丝温热能留存更久。

紧接着是细密的刺痛,狂风骤雨般,落在他多年钝感僵死的双腿上。而后是热辣的痛,多年寒意在那物什的驱赶下奔腾逃窜,剧痛更深,却令他觉得十分解瘾。热血流经四肢百骸,将他的一切痛苦都抹杀了。

然而最深处的那股寒意,却如附骨之疽,盘踞在心口。

“呃……”

胸口传来一阵更为尖锐的烈痛,令他痛呼出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他的肌骨里翻搅,皮肉被利刃划开的触感清晰得可怕。而后,躯体中盘踞多年的蛊虫被强行剥离!

他身体剧震,呕出一股乌黑腥臭的污血。好似千斤重担瞬间瓦解,摧枯拉朽般将多年沉疴一扫而空。

只一瞬,神思便清明不少。他抬起沉重眼皮,视野里一片昏黑,只有烛火跳动间闪烁的光影,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他在一片氤氲药气与血腥味中艰难聚焦,恍惚见一个纤瘦的身影正俯身在他眼前。

女孩青丝微乱,有一绺儿自胸前垂落,拂在他脸颊上,痒痒的。她咬着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抚开他湿乱的额发。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细长锐利,尖端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是凌蕙心,他的王妃。

凌蕙心不过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施针寻脉……

但他来不及思索,灭顶的疲惫席卷了他,眼前再次混沌起来,朦胧的身影渐渐融化在暖黄的光晕里。

最后残存的意识里,是王妃脱力倒下,众人扶救的场景。然后,无边的黑暗再次将他吞没了。

-

陆云殊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外头天光已然大亮,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眨巴几下才重新适应。

映入眼帘的是春桃忙碌的身影。小丫头拿着鸡毛掸子在多宝格上不住掸扫,扫完便取下上面的抱月瓶,放在脚边的锦盒里。一边用软布仔细包裹,一边扭头跟小厮银喜捣鼓着说要仔细登记在册。

“春桃……这是在做什么……”

陆云殊沙哑着嗓子开口,艰涩的声音自己听了都吓一大跳。

春桃听见主子呼唤,赶紧放下手中活计跑过来,两手在裙摆上磨蹭一把,便急着给陆云殊倒水。

“王妃您终于醒了,可把奴婢给吓坏了!”

春桃手口不停,一边念叨,一边把陆云殊扶起来,手脚麻利地往腰后垫了两个软枕,让她靠着更舒服些,又吩咐莲儿去换汤婆子。

“王爷今日卯时就醒了,除下胸口的伤口以外,其余的都好些了,还能坐起来喝几口汤了,只是还得将养一阵子。”

莲儿快步回来,顺道端来一碗煨得浓浓的粉藕鸡汤。

“这是陈太医给王爷配的药膳,王爷命人改换了几位药进去,调成适合给您喝的,王妃昨夜累坏了,快快喝些吧。”

陆云殊接过汤碗,双眼在屋中扫视一圈。除春桃碧琴莲儿以外,还有三四个小丫头,正一一将屋内陈设器具擦拭净了,裹好装箱。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陆云殊喝下一口鸡汤,暖意顺着喉咙滑下,身心舒坦不少。

“哎呀!方才太高兴了没来及和您说。”

春桃站起身来合掌一拍,眉开眼笑道:“今日早晨皇上下旨,说不忍见王爷身居陋室,特赐公府一座,来年就动工!”

“可是咱们王爷上体天意、下抚民情,不愿劳师动众,皇上便把南街角那座涟园赐给咱们了,因里面器具铺陈一应都是现成的,因此即刻就要搬了!王妃刚来长安不知道,那园子原是十年前一位大人的居所,里面有一棵梅树,这么大呢!”不等陆云殊作出反应,她便在床榻前左摇右摆,作环抱状,十分憧憬。

“奴婢和裴山去看过了!”碧琴凑过来横插一嘴,眼睛亮晶晶的,和春桃痴笑。

“那里面什么花儿都有,亭台山石错落有致,虽是臣子府邸不比王府,可是景致是真好,昨天下完雪,那园子美得跟画儿似的,是才修缮不久,专为赏人的。而且皇上还说了,叫我们尽快搬过去,要在除夕夜宴上给王爷贺乔迁之喜的!”

除夕夜宴,阖宫妃嫔、王爷、公主及大臣都会到。听到这里,陆云殊托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问道:“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倒是不急于这一时,让娘娘再养几日,王爷可真是体贴啊,可是奴婢却想快点儿搬过去,这府里实在是太冷了太冷了!”

碧琴双手抱胸,挤眉弄眼嘻嘻哈哈。

陆云殊却没有丝毫喜气,精致面庞上愁云满布。昨日才在宫里演了一出乞丐戏,今日便有此等赏赐下达。若说是父子情深,那庚珩绝不会回京三月仍住在破旧府里。若说是皇帝老态龙钟,一时管不到,又与昨日在宫中见到皇帝狠绝的一面相悖。这其中大有深意,只是不知是为了做给贞贵妃看,还是为了别的。

“王爷如今得到皇上垂爱,娘娘该感念皇上恩德才是,怎么反而一点儿也不高兴呢?再说王爷还嘱咐奴婢们,一定要好生收整娘娘的妆奁物什,半分差错也不能出的。”

一语未毕,门外响起轮椅转动的咯吱声。碧琴晓得是庚珩到来,不动声色挥退众人,将布帘挑开,立在门边。

庚珩双臂使力,竟站了起来,双腿打着绊,缓缓往前走。

先前在药池中,男人半身隐在水下,进宫面圣时也时常佝偻着腰,这样直挺挺地站在陆云殊面前,还是头一次。

庚珩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织金梅花纹长袍,不像王爷,倒像是书生。陆云殊这才发现他身量极高,有一种没来由的压迫感。脸色依旧苍白,但双颊已稍微有些血色,全不似昨日那般死气沉沉了。

他抬手一挥,众人会意,退到门外守着,偌大室内只留下他们二人。

“醒了?”庚珩步步逼近,陆云殊脸上多了些紧张神色,又恐他发觉,只掩面轻咳,下榻与他一起坐在桌旁。

“劳王爷挂怀,无碍,你呢?昨夜事发突然,王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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