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偷窥我。”
江淮溯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如同暗处的毒蛇一般死死地盯住了猎物的脖颈。
停顿的那一秒,她从他眼睛里看见了杀意。
突然寒毛立起,宋钰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与自己的力量悬殊,如果他想要杀人灭口的话,她没有一丝胜算。
宋钰登时向旁侧翻滚,但速度之余已经被他单手掐住了脖颈。
江淮溯从俯身的姿势站直,随之她的双脚腾空、无法动弹。手越收越紧,她的肺部疾速缺氧。
他要杀她。
“呃...呃.”她费力地拍打着却无济于事。
在他无波无澜的眼眸中,能看见倒映出自己面目铁青、嘴唇青紫的样子。
混蛋。
临死之际她挥出拳头,手脚却已经脱力,软绵绵地砸在离他脸一寸的地方。
怎么总是只有挨打的份,一天遭三顿打跟吃饭似的,真弱啊你。
她没忍住在心底自嘲。
突然,视线恍惚间,也不知是不是幻觉。面前冰冷的眼眸开始破裂。她眼睁睁看着江淮溯的身体开始抽搐,露出痛苦的神色。
手蓦地松开。
氧气猛地灌入肺。
“咳咳咳。”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脑鸣声中再顾不上其他。
而他突然瘫软在地上,灵气从玄台中排山倒海地逸散而出。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他四肢束缚,虚弱道。
方才手上用力一分,身上的灵力散得便更快一分。他不信邪,结果在宋钰身体逐渐冰凉之时,玄台已经几近破裂。
宋钰捂着脖子倒在砖块之间,握紧了砖块挡在胸前。
她不知道他耍得什么花招,只知道自己方才命悬一线。此人心思缜密,他不用剑,是想要不动声色地杀人灭口。独属于淮隐剑的剑气太明显,他不可能留下这么个把柄。
这个秘密,对于他来说太重要。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而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灵的秘密。
每每思考深入一寸,她的心便冷上一寸。
周遭掀起了灵气漩涡,枯枝败叶都被吹起来四处飞舞。
两人各倒在一边,留出一段巷口。
寂静的空地徒留下死亡边缘心有余悸的喘息。
三刻以后,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宋钰拖着步子起身,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出了这个院子。
背后,
江淮溯靠在屋檐下的院墙边上,水珠一串零落濡湿洁白的衣袍。
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走远,直到连仅存不稳的感知力也失去了对她气息的追踪。
失去了力量的淮隐此刻破铜烂铁一般落在残叶堆里。
不知道为何,内心有一种隐隐强烈的不详预感。
天道命转,阴阳相扣,覆水泼去,再难收回。
-
这些天宋钰一直在无极洞中悟魂剑术第二式,却迟迟难得领悟。
堰苏没再像第一式教习时那般反复演示,反而认真地想了想,说这个东西急不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答案。
找到答案了,第二式便自然习得。
这是每个修习魂术的人发自内心苦苦追问的问题。
——为何而修炼魂术。
魂术讲究随心,要找到灵魂最深处的共鸣,然后将那种渴望燃烧化成自己的力量。此为魂剑术第二式,也是修习魂术之本。
剑术也有与之类似的剑意,比如有情道者悟为情而拔剑。咒术者则以心为牢笼,施咒时牢随心幻化。
但这些心术大都是在修仙者即将大成之时才开始作为瓶颈出现,无法突破则道心破碎、一退千里。
魂修不同,无心者无法修习魂术。连入门也不行。
“那你是为何想要修习魂术?”宋钰问她。
堰苏的眼眸中霎时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就缓过神来变得一片清明。
她缓缓道,“这魂术乃我一人独创,我的初心,大概是保护一个人。”
一个从来不需要她保护的人。
“道心若稳,魂修一日千里。若是朝三暮四、左右摇摆,那这魂术不修也罢,即便修得,也会落入歪门邪道、直到妖魔化去。”
此“道心”二字堰苏对宋钰可谓是耳提面命。
她挠了挠头,于掐诀时无数遍默念“道心”二字,失败。
再来。默念一百遍“保护一个人”,失败。
再来。默念两百遍“保护我自己”,失败。
堰苏临走前瞥了眼抓耳挠腮的宋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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