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学校规模小,也就几间屋子组成教室,院子充当操场。门口有个木框做的牌匾,上面写着‘林山小学’四个大字。一颗银杏树长在教室外,郁郁葱葱。
星星穿着开裆裤坐在树下,脸蛋黑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儿。
陈青鱼一小时后还有课,没有离开学校,走到小孩跟前双手环在胸前。注意到他捏的泥巴是湿的,想到什么,默默离的远了些。
甚至想离开了,奈何星星看到了她。仰起小脸奶声奶气的喊:“姐姐~”他大方的分享泥巴玩具:“姐姐要一起玩儿吗?看我捏的小鸡。这是小蛇,那是小兔子……”
星星兴致勃勃的介绍着手边一堆堆奇形怪状的泥块,还从坑里揪出一坨泥土递给陈青鱼。
陈青鱼微笑婉拒:“不用了,你自己玩吧。”
记忆过于深刻,她回想起来有点反胃。小跃跃之前也喜欢玩泥巴,她没多关注。直到有一次,看到他小鸟撒尿在干泥土里,再用手揉来揉去……
把她恶心的没吃下饭。整整一个月,陈青鱼没让小跃跃近过她的身。
小女孩就是要比小男孩讨人喜欢。至少她没见过小女孩有这么恶心的举动。
陈青鱼往外面走去,不远处是一片片的农田。学校地处村尾的半山坡上,附近房屋不多,随着近些年下乡知青的增加,倒是在周围垮塌房屋上面建起了知青所。
这个点村里人,包括那些知青都在地里上工,四周安安静静的。偶尔有一两个人匆匆路过。
陈青鱼想起爸说的‘郁知青’,摸着下巴好奇朝知青所那一片望去。知青所的房屋和村子里的没区别,面积不大,她依稀听爸说过一嘴,目前为止,队上的知青有近二十个。
站半天也没瞅见一个知青,她嫌外面太热,估摸着三个老师商量的差不多了,就回去了。
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中午天色骤然暗沉,紧接着豆大般的雨点重重落下。瓢泼大雨,整个村子很快笼罩在朦胧雨雾中。
雨水砸在地面上,闷热空气弥漫着一股奇怪味道。
“这么大的雨,幸好没撞上夏收。”陈远放站在屋檐下,忧心忡忡的说,“这两年收成一般,再来一场雨糟蹋粮食,村民还吃什么喝什么啊。”
夏秋收那半个来月,最怕遇到的就是天灾了。
李月在一旁缝补衣服,低头咬断线:“要我说,这雨还来的是时候。一场雨下来,再过一二十天地里庄稼就能收了。你也甭担心了,老天爷的事儿我们还能提前知道不成。”
夏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小时后雨势变小,天空一贫如洗。远远望去湛蓝一片,不见云朵痕迹。仿佛世界都清晰了许多。
院子边缘积了雨水,不用想以地里湿润度是一时半会儿上不了工的。
“阿雨,灵儿,趁着大家还没去上工,你们要跟着去给郁知青道个谢吗?”李月分好新鲜猪肉,一块留着自家吃,另一块送给郁知青。还有一包白糖。
陈青鱼最烦下雨天出门了,到处湿漉漉的不说,还容易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不要。妈,你和灵儿去行了。”她想也不想就是拒绝。
好奇归好奇,还没到不得不去看的程度。况且知青在乡下又不是只待几天,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陈灵儿也想说‘不去’,但看到原身奶奶那轻飘飘的目光,她从心的改口了。
“奶,我去,我去。”
陈家人接二连三的出了门,陈青鱼兴致来了,在教小侄子写字。陈跃今年五岁了,乡下孩子一般是六到七岁入小学念书,不像城里有托儿所这玩意儿。
明年他就要失去自由自在的童年时光了。
哈哈哈,陈青鱼对小侄子表示同情,拍拍他圆脑袋瓜:“好好认字吧,隔壁米粥都能写他自己的名字了。”
陈跃不相信尖叫:“不可能!他名字那么难写的。小姑姑,你在骗我对不对!”
他太难受了,呜呜呜。说好的一起当笨蛋,结果小伙伴背着自己当聪明蛋了。他不要和米粥玩儿了。
“你不信就算啦。”陈青鱼无奈摊手,“小跃跃,努力吧。争取早些写好你的名字。”
陈灵儿回来的很快,身后不见李月。
“灵儿,你奶呢?”
“奶说她去上工了。”陈灵儿对陈青鱼有种莫名的信任和亲近感,就好像是能分享一切的好朋友。女生的第六感告诉她,陈青鱼不会伤害自己。
顾忌着在场有小孩子,她飞快凑过去表情兴奋的说:“小姑姑小姑姑,你这趟没去太可惜了!爷奶说的那个郁知青,长得好帅,妥妥一高岭之花。第一眼我还以为看到明星,比我线下见过的男明星还要帅气!”
陈青鱼听的不太懂,蹙眉疑惑:“明星?”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只知道歌星。收音机里就能听到歌星唱的歌,婉转动听。
陈灵儿反应过来又说漏嘴了,懊恼的想一巴掌呼这张破嘴上。她绞尽脑汁的想理由辩解:“明星、明星就是演电视电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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