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虚惊一场,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沈时青迅速调整心态,继续将剩下的题答完。
明明是艳阳高照,她浑身是汗,全身湿透,在这种情况下,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脑子里莫名浮现出了萧璟翊的模样。
她甩了甩头,试图将干扰她作答的无关人士丢出脑海。
……
会试结束的那一刻,一直压在沈时青心口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迎着落日,走出了考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考场外早已候了不少人,多数是考生的亲友,焦急地等待着结果,沈时青算是出场较早的那一批,跨出门槛的那一刻,瞬间从四方八方涌出一大群人把她团团围住。
沈时青被这个阵仗吓到,还以为自己惹上了是非,下意识便要躲,随即就被一个大叔拉住了袖子。
“考得怎么样?”
“题难不难?”
“怎么就你出来了,其他人呢?”
一群人把她堵在门口七嘴八舌地问着各种问题,也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似乎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焦虑。
沈时青见缝插针趁着众人发问的间隙答了一句:“还,还好,不算很难。”
原本以为这样的答案足以让他们宽心,但没想到一群人的脸色立刻难看了不少。
“完了。”
“如果这么简单,岂不是更难考上了。”
“他都觉得简单,恐怕这次竞争更是激烈。”
陆陆续续有考生出场,围着沈时青的人也逐渐散开,她抱着自己的包袱往回家的路上继续走。
“青哥哥……”
“青儿……”
沈时青的脚步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立刻听了下来,循着声音望过去,果然看到了娘亲和若兰。
她赶紧朝着两人跑过去,在她们面前站定,气都还没喘匀:“你们怎么来了?”
“你又不让我跟婶婶陪你来,我们两个在家里也坐不住,想着是最后一日,所以早早就来了,在外面等你出来。”
“这样你考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我们了。”
林氏摸了摸沈时青的脸,感叹道:“怎么才两三天就瘦了这么多?”
“哪有,您看错了吧。”
“我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跟在家里没什么区别,我还觉得自己胖了呢。”
若兰拉着沈时青的手臂,有些着急:“你考得怎么样啊?”
“我方才听人说这次考得不难,当时我就在想青哥哥肯定更没问题了。”
沈时青说不上胜券在握,但也是有几分把握,她在若兰的脸上捏了一把,笑着说:“你猜。”
“我觉得你肯定能考上。”
“那我就能考上,你都发话了,怎么可能不灵呢。”
若兰高兴地说:“一定能考上。”
“好了,我们回家吧。”
林氏点头:“回去再说。”
外面总是人多眼杂,万一被有心之人盯上了,总归是有风险的。
若兰从未有过这种经历,一回家就拉着沈时青问个不停,好奇得不得了。
“你们考这么几天,那吃喝拉撒都在考场,会不会很难受啊,肯定很臭。”
沈时青正在喝茶,听到若兰这么说,仿佛又回到了让她记忆深刻的场景,一看手里的茶水,也喝不下去了。
“是有一点。”
“那你们吃什么呢?”
“自己带了干粮和水。”
“会不会有人偷偷把提前写好的文章带进去,直接抄上去?”
沈时青:“有的,而且作弊的手法五花八门。”
“你说的这种是最简单的方法了,提前将涉及考试内容的书册尽数抄写下来,一般是用蝇头小楷,抄写在衣襟、鞋底,还有自带的干粮上,所以进场时检查的特别严格,所有带进去的物件都要拆开了,以防有人浑水摸鱼把这些东西带进去。”
“还有更厉害的,提前贿赂考官,与考官约定了暗号,作答时在文章中加上这些‘暗号’作为标记,考官看到文章中出现这些词就明白了。”
若兰发出感慨:“这么多方法呢!”
“那你考试的时候有没有碰上?”
沈时青想起了考场中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她点了点头:“有。”
其实当时她也已经察觉了巡察的不同寻常,在她附近停留的时间更长,按理说应该在考场四处巡视,而那人出现在她眼前的频率比其他巡察高得多,当时她只觉得奇怪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后来那个男人出现,点破了她旁边考生的作弊手段,她才恍然大悟。
“那他成功了吗?”
“没有,被人戳穿了,然后被带出去了,以后恐怕都不能再考了。”
沈时青摸到了自己心口处的护身符,她拿了出来,交给若兰:“这次多亏了你的护身符,真的给我带来好运了。”
若兰很是得意:“当然了,我依寺里的僧人说的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放进去了,他们说这样才能显示我的诚心,愿望才能灵验。”
沈时青问:“你放了什么?”
“你之前送我的玉佩。”
“咦?怎么不见了?”
沈时青一把拿过若兰手里的护身符,仔细找了一遍,确实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若兰有些急:“怎么办?”
这枚玉佩对于大户人家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对如今的沈时青一家可是抵得上几个月的饭钱。
甚至不必细想,唯一经手过这个护身符的人除了她便只有那两个男人。
沈时青安慰若兰:“没关系,丢了就丢了。”
“值不少钱呢。”
沈时青也很心疼,但是看若兰这么愧疚,她更加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安慰道:“丢了这东西能换来我高中,也值得了。”
话是这么说,沈时青心里却还是在暗自纠结,或许她能找机会去要回这枚玉佩。
为了严防考场舞弊事件的发生,不光在考场巡察时加大了力度,此次会试也在批阅答卷时做了相应的改进。
凡是参与此次会试的考官在出试题前皆要进入考试院与外界隔绝,直至放榜,才能离开,这期间不能以任何理由离开。
另外,为了防止考官辨认笔迹或暗号,所有考生的考卷均由专人重新誊写,并且糊住姓名。
所以会试的结果将在十日之后放榜公示。
等待放榜的这几日,沈时青也没有放弃寻找当日接触过她护身符的那个男人。
男人的身份其实很好打听,连巡察监视官员都对他卑躬屈膝满是讨好的人,身份必然非同一般,但是如何去接近他,才是沈时青头疼的问题。
她在萧璟翊的临时住所蹲守了好几日,总算是等到了那日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单独出门。
沈时青不想节外生枝,但那东西对她来说毕竟不是一笔小钱,几番权衡之后,她只能出此下策。
趁着男人越走越近,沈时青抓住机会,大着胆子拦住了他。
卫凛看着眼前的沈时青,有些不解,时隔数日,他早已忘记了沈时青的模样。
多年形成的习惯让卫凛立刻警惕起来,立刻便制住了沈时青,将人按在了墙上。
沈时青被卫凛卡住后颈,双手也被他按住,动弹不得,脸摩擦上砖石,完全变了形,一阵刺痛传来,她赶紧表明身份:“我,我不是坏人。”
“你不记得我了吗?”
“那日考场,护身符……”
沈时青尽量捡了重要的关键词提醒卫凛,她见卫凛虽然高大威武一身侠气,但看着也并非是头脑简单只会用蛮力的人。
果然,一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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