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三从四德遇上女尊地晶 周末慢生活

31. 钦差娘子

小说:

三从四德遇上女尊地晶

作者:

周末慢生活

分类:

古典言情

午后秋阳正好,陈谷雨携谢晚舟与小念安立于新契的青白地头。

五十亩山林沃野沐在金光下,生机沛然如织。

她召来数户得力佃户,素手遥指阡陌:“此等膏腴之地,若只植五谷,未免可惜。我欲划出数区试种果木、耐旱药材,尤重者——”语音微沉,字字清晰,“植棉。”

“植棉?”众人眸光倏亮。此物价比丝帛,等闲人家难得一匹。

“工钱另计。今岁所出之棉,”她环视众人,目光转向身侧的谢晚舟,温煦而笃定,“分出三成,由我夫郎谢晚舟裁断,制寒衣予村中鳏寡孤独、失孤稚子之家。”

此言如石投静潭。

妇人们面上笑意凝滞,眼神逡巡间五味杂陈——凭何是他?一个外来的夫郎?然此不忿只得强压心底。棉乃陈谷雨所赠,沃土更姓陈!乃地母娘娘垂青之地,谁敢置喙?

而在场汉子们心中却惊涛拍岸!

再看向谢晚舟的目光已彻底不同——此非仅依附之夫郎,而是被赋予了实权与信重!是陈谷雨昭告众人:她的夫郎,是她立业持家中拥有裁断之权的另一半!

谢晚舟身形微震,蓦然抬头,眸中俱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旋即,一股被全然信赖的灼热暖流汹涌而至,几欲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抚过浆洗发白的袖口,那处仿佛还残留着去岁隆冬的寒意,此刻正被悄然驱散。

小念安似觉气氛凝重,仰着小脸,懵懂望望兄长,又看看嫂嫂,小手紧紧攥住了陈谷雨的裤管。

陈谷雨忙把他抱了起来。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马蹄声踏破田间宁谧。

烟尘微扬处,柳青利落翻身下马,官靴沾尘,面颊带红,神情却透着一股官家特有的郑重。

“谷雨!”

她步履生风,声若洪钟,先向陈谷雨与谢晚舟颔首,这才朗声道,“喜报!新皇践祚,遣钦差娘子分赴州县,代天巡狩!人方至县衙,便闻你签下五十亩青白契地之壮举,大为震动!立时决意亲临李家坳,旨意曰:‘当亲睹此青白映山之祥瑞奇观,面谒引动地晶垂青之巾帼奇女子!’”

“哗——”

周遭顿时喧腾!佃户短工面上俱是兴奋荣光:“钦差娘子要亲临观祥瑞?”

“天母娘娘!代天子巡行的贵人!”

“此乃咱李家坳天大的脸面!”

柳青含笑对陈谷雨道:“此乃天大喜事!钦差约莫三日后抵。你好生预备,务将契地最丰饶齐整之貌展现于贵人眼前!”

陈谷雨含笑应下,心头却因柳青眉宇间那抹未散的郑重而掠过一丝思量。

代天巡狩,果真只是观祥瑞这般简单?

夜色如墨,小念安蜷在暖炕里酣睡,鼻息匀长。油灯如豆,陈谷雨捻着饱满棉籽,颊透兴奋:“晚舟你看!岭南棉种虽非名品,然吾等青白契地地力丰沛,种它不足一百二十日便可收!”

谢晚舟搁下针线,接过棉籽摩挲,抬眸时灯影柔化轮廓,眼底却凝着忧色。

“谷雨,钦差不日将至。这棉种之事……”

“有何不妥?此乃大善之举!若功成推广,多产御寒之物,北地可少冻毙之苦!”

谢晚舟凝望她澄澈眼眸,心头微涩,终将隐忧剖白:“你心至善。只是……钦差代新朝耳目,凡涉民生新物,必穷究其详。岭南棉种本无碍,然……”

他语声骤低,目光如锁,“高昌棉种之议,切莫提及。”

“高昌?”陈谷雨一怔。

他眼底惊惧绝非寻常,这禁忌背后藏着什么?

谢晚舟指尖无意识收紧,指节泛白。昏黄灯火在他眼底投下浓重暗影,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什么:“高昌棉种…与岭南种大不同。其籽虽小,却极耐旱寒,绒絮雪白纤长,韧性极佳,纺出的纱线强度远超寻常,织成的布匹轻薄却异常保暖,素有‘一寸高昌一寸金’之说。”

“若得此种,种于你这青白契地,产量品质必更上层楼,或许…或许真能解北地寒苦。”

陈谷雨听得心神微震,暗想:如此良种,若能广植,实乃万民之福,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讳莫如深?

谢晚舟窥她神色,知其不解,语气愈发恳切沉重,带着近乎执拗的惊惧:“然此物牵连甚广,祸福难测。信我。只当从未有此物,尤其钦差面前,一字勿提。”

陈谷雨强抑下心头翻涌的疑问与那份对良种本能的渴求,看他眼中深切忧惧,终是郑重颔首:“好,我应你。”

灯熄,一室幽暗。

土炕分隔的里外间,两人呼吸轻浅,心思却各自翻涌。

陈谷雨阖眼,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棉籽触感,脑中却反复回响着“一寸高昌一寸金”之说——如此神异之物,若能得种,于国于民皆是大善,为何反成不能言说的禁忌?

谢晚舟那深浓得化不开的恐惧,究竟从何而来?

一板之隔外,谢晚舟僵卧无眠。

黑暗中睁着眼,高昌棉种的优渥与随之而来的危险如冰火交煎。为了念安,为了这偷来的、贪恋的“家”的温暖,他必须守住这个秘密,绝不容有失。

破晓微光未至,唯有契地方向青白微芒流转不息,透过窗隙投下执拗光痕,如亘古守望,无声映照两颗无眠却心思迥异的心。

翌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陈家小院外便响起了略显急促的叩门声。

陈谷雨从自家的草地水洼处检查完鸡鸭猪等家禽,慢悠悠往回走。

就见去年在镇上碰到的那位闽地女商贩,正搓着手站在门外。

她身后的骡车上赫然堆着十几株用湿稻草裹了根部的树苗,叶片蔫耷,却形态各异。

“陈娘子!叨扰了!”

商贩一看到谷雨,脸上马上堆起了热切又带些忐忑的笑。

“去年夏天,记得您想寻些果树苗子,我这趟来,特意带了些南边的好货,想着您或许感兴趣,一大早就给您送来了!”

她不等陈谷雨答话,便迫不及待地指着车上树苗介绍起来:“您瞧这!闽地上好的红柿苗,结的果子又大又甜,赛蜜糖!还有这枇杷苗,开春最早结果,润肺止咳!最稀罕的是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株叶片更为宽大肥厚的树苗,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这叫‘面包果树’!南海那边来的稀罕物!听说结的果子烤熟了能吃,口感跟面饼似的,能顶粮食!我费老鼻子劲才弄来这几株,想着北地从未见过,就给您带来了……”

她话未说完,左邻右舍以及几个早起溜达的地主已被这番动静吸引,围拢过来。

一听是什么“面包树”、“红柿”、“枇杷”,顿时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面包树?听都没听过!南边的树哪能在咱这地方活?冬天一场雪全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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