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还没亲完啊,我蝌蚪都孵出来了。”
“你没听说啊,两位上神,是情根深种,又不是欲根……”
“闭嘴!”
……
神奇啊,难道是我和谢烬洄亲得久了,仙力互相缠绕在一起?
使得我听到了莫须尘渊里,许多仙灵的谈话声。
那只说孵蝌蚪的呱,打了鼓泡喷嚏,说了一句好困,就扑通回池水里。
「闭嘴」是池子发出的,它给呱放了行。
但说荤话的乌龟似乎没那么幸运,池子好像惩罚了它。
就听到,乌龟壳子撞上硬物的脆生生啵啵响持续不断,滑了好久才停下。
或许它还打了旋,钻出一圈圈银线。
乌龟发出瓮声瓮气的伸脖闷哼。
“池子你干嘛,变冰坨子不让我回家。”
池子笑呵呵,抖动起全身冰碴子,叮叮当当。
我被这清凌凌的敲冰音启发,在谢烬洄唇上轻轻啄了几声。
他皱起眉头,不想从漫长而又依恋的吻里醒来,含住我的嘴唇稍一摩挲。
我就又跟着他陷入一场,像由万水环绕,像群山满摇,又像忘乎所以,没了时空之感的虚空情梦之中。
谢烬洄准是被莫须尘渊里的仙灵带坏的,天地之间,他本就是最好,最无染的甘甜。
我爱他,跟那天命砸下来的「情根深种」有什么关系,是我鸢姀自己爱上谢烬洄的。
是我,爱上了他。
“谢烬洄。”我拉着他进入我的识海,带他去看由魂锁守护的那块玉石。
魂锁见谢烬洄来了,像是无比想念,怀恋,怜爱,围着他护着他。
玉石完□□露出来。
我指着玉石上,远比爱意更深沉的纹路。
颗颗粒粒,难以剥蚀,在时光的雕琢下已经清晰透出,谢烬洄的影像。
我笃定开口。
“是我自己决定要爱上你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是谢烬洄。”
空气静默了一瞬。
随即,谢烬洄的眼眸如星辰亮起,璀璨热烈,情绪翻滚。
我难以直视,闭上了眼睛,原来那情绪比方才任何一次亲吻都深邃浓烈。
“鸢姀,我爱你,从没有我时,就已刻骨。”
……
若非祖君的轻咳,唤醒了整个莫须尘渊的生灵。
若非他万年不对外人发声的嘴巴呼出一声叹息。
“吾儿,沉溺于此太久,仙途不可荒废。
鸢姀,暂回群山苑等候,不日,吾儿准备妥当,必会登门。”
怎么办?我和谢烬洄紧紧拉住的手,转瞬间就被断开,唯有我俩的眼神在黏连。
祖君棒打鸳鸯啦,俩鸳鸯倒也没觉得多悲伤。
此时心意已明,也知这定情之吻,吻得着实长了点儿,就一点儿。
分开是好办法,不然我俩还能干啥!
我飘飘荡荡,渐渐脱离莫须尘渊。
长发飞扬,红唇涂朱的谢烬洄对我含笑凝望。
在离开这里以先,我又听到仙灵的私语。
“怎么把小主人夫人送走啦?”
“这你就不懂了,他俩亲那么久,也没有造孙运动。
祖君着急呗,赶紧把小夫人送出去,准备聘礼,迎娶。”
鸢姀神女我娇羞得不行,动用起自己的仙力,赶快逃走。
不用送了,这莫须尘渊也太春心荡漾了。
*
鸢姀神女重现仙界十四弦!
我是万万没想到,一去莫须尘渊,虽未经年,但也足足过去了三个月。
当我出现在群山苑时,所有仙灵的目光,全都汇聚在我身上。
它们以及仙友们,对我也不再是从前那般调侃的态度,而是越发恭敬起来。
这样的仙界有点儿让我感到陌生,我只是和谢烬洄亲了……
我觉得不过一瞬的三个月,又不是过了十万年。
还好啊,幕诸对我还是那么刀子嘴里含温情。
她让我在她面前转了好几圈,看我没胖没瘦,才放心点点头。
“紫极宫上个月就派人来询问你嫁衣的尺寸,行,没多长出什么肉,原来的尺寸正好。”
幕诸不知道,我多想告诉她石头我有了仙侣,石头我好快乐。
可是幕诸和仙贝儿差不多,也是个只对仙阶仙途上心的正儿八经好神仙,对情情爱爱喜欢捕风捉影看着玩,自己却不屑一顾。
我看出她不想听我说,也懒得挖苦我的唇红桃花面。
“晨乙呢?”我发现院里少了一只小蚂蚁,也没感觉到她的气息,就问了一句。
幕诸摇头叹气。
“那小妮子太不成器,让一根盘空草拐去混元云涧爬墙头去了。”
……
回到卧房,看到桌子盆盆里谢烬洄的画像,我的心里一顿乱跳,浑身突突。
遭啦遭啦,本神女让他迷的神魂颠倒,中了情毒。
现在我呀无论看到,还是想到有关他的一切,立刻心潮澎湃,燥热难耐。
祖君干嘛把我们分开,要是一直在一起,哪会尝到这种滋味的折磨。
或许,祖君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跟人间拉麦芽糖似的,反复拉扯,反复拉扯,让我再也离不开谢烬洄?
奇怪,爱上了为何会分开,我们又不是三心二意,因果缠身,身不由己的欲海凡人。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永不改变。
我是石头,海哭了,我烂了,我也不变。
到了夜里,我想谢烬洄,到了白天,我想谢烬洄。
师父知道我回来,又开始给我送来各种做山包包的骨骸。
我还是想谢烬洄。
山包包,我不是不想造,我只是更想躺在榻上,伏在窗边,蹲在门口,坐在秋千架上……
想谢烬洄。
屋子里的骨架子堆啊堆,真堆成了魔窟,我这只窝在床榻上的魔王也懒得磨粉,懒得造山。
我腐朽了,颓废了,不思进取了……
谢烬洄戴过的云纱,我系在脸上,鼻息来回,微风吹振,那丝丝滑滑云纱的触感,好似他的唇。
爱情,比我修习过所有的仙法都霸道。
我不想啃手了,我欲亲人。
想到莫须尘渊的亲昵,又想到更早的以前。
想到谢烬洄被我踢下桌那天,他的身躯,轮廓,弧线,肌肤,还有……
……想多了,我直抽自己嘴巴。
“鸢姀,打住,人家还是个清纯宝宝。”
可我转念一想,“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各种情绪把我团成一坨,爱欲啊,情丝啊,让我失去手脚,缩在榻上扭啊扭。
就听门口叭嗒一声。
本就不愿意打扫的幕诸,吓掉了扫帚,痛苦抱怨。
“我早说过,屋里放这些玩意,迟早得生蛆。”
*
紫极宫请帖送来的前一夜,师父回来了。
幕诸说我相思成疾,每天搂着骷髅睡。
我说哪有,师父看了看我摆弄出的新东西,表示认同。
“这不是骷髅。”我说,“这是我挑选出最坚韧的骨骼,混合仙力造出的护身甲胄。”
师父和幕诸异口同声。
“送给谁的呀?”
又来了,明知故问,我是不是得让你们心放到肚子里,别老试探我啦。
我抱着甲胄,痴痴一笑:“送我夫君。”
“不羞不羞,鸢姀你真不知羞。”
幕诸替我羞,我还,羞什么羞。
她不服我挑衅的眼神,继续说:“还叫上夫君了,现在顶多算个未过门的夫婿,鸢姀你太心急。”
师父对我的态度很满意,他一边摸胡子一边嘿嘿笑:“不急,哪里急。
鸢姀情窍开得太慢,一旦开了,谁也比不了。
乖徒儿别急,明日,明日师父就把你嫁出去。”
子夜,灯灵莫名燃爆,我爬起身竟看见盆盆里湖水冒泡,像是沸腾了般,又像是有鱼儿跳了进去潜逃。
水面很快平静,映出我的脸,我唇上的胭脂红,是我睡前偷偷涂上去的想象中的婚妆。
怎么,斑驳得丢了几块,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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