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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心里活 脑袋活

小说:

我和神君的社死情缘 沙雕

作者:

破晓兔吒

分类:

穿越架空

“能守在你身边十万年,也算是我们相守过了。”

谢烬洄死过几遭之后,在我们难得同时开伞的安宁时光里,他突然由感而发。

幻境中没有个标尺来显示时光流逝,数太阳也根本不作数。

因为吧,幻境里的白昼和黑夜,随时可以切换。

对谢烬洄这句应该在历尽沧桑后说的话,我报以漫不经心的回应。

“幻境里不知年岁,我觉得我们还没站多久,都还很幼稚。

你这话,等咱俩能不死于非命,能站老再说吧。”

谢烬洄沐浴在一半星空,一半蓝天下,心情愉悦而分裂。

“想到之后漫长的十万年,我把深沉提前一点表达……”他狡辩说。

看着身旁耸立的老软树,我心里总是发毛。

上一次死,就是这棵树毫无预兆的说倒就倒,把我们放倒了。

重来作为孢子飘时,谢烬洄还安慰我说,等再次回到老地方,我们就有一棵烂树当温床,依靠。

到时候,一定能吃好吃饱,活到老。

然而,当我们一露头,便看见这棵软树,它连品种都没换,又复原站在了原处。

谢烬洄从此,望向这棵树的时间,总比望向我的时间多。

他提议说:“鸢姀,我们长肉的同时,也要试着迈开腿,不然……”

我知道,不挪窝的结局就是成泥。

但让蘑菇迈开腿?

呵呵,就我们,站一万年能动一步?

不仅动不了。

谢烬洄的蘑菇脑限制了他神君的脑力,有几次他尝试迈步的时候,要不是我扶住了这位风烛残年,他准能咔嘣脆地把自己掰折。

于是乎,不出谢烬洄所料,我们被这同一棵树砸死了三次……

这期间,死亡的方式可不是仅仅被砸死这么单一。

什么冰雹穿死,大雪盖死,毒太阳照在远方的湖面上,点燃一场燎原大火。

就说,这合理吗?但在幻境里讲理有用吗?

幻境,就是幻着法儿死。

有时候,我长着长着就干了。

我猜测不是我自身菇体有先天缺陷,就是脚下的土地出了问题。

譬如,蘑菇落在盐碱地,毒液漫流的污秽区域。

能活才怪呢。

我俩同死了千万遍,倒不如只死一个来得惊艳。

这不,在经历了不会重复的各种相似体验后,天空飘来一朵小黑云,就罩在我头上。

一道闪电忽然落下,给我来了个瞬间爆破,我直接熟了。

我愣了一会儿,看着完好无损的谢烬洄,他非常干脆利落地用大伞盖,推了推身边的一根直立枯干草。

他是在展示,刚才的雷也击打了他,但是他早就给自己插了根避雷针……

其实,谢蘑菇在刚刚萌发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要想在野外生存,各种可能都要想到。

比如身边插根草。

可是带着一根儿草一起长,就像脚上扎根刺儿,太难受……

结果,我焦了!

我是不愿离体的死魂,硬蹲在蘑菇身体里,冒着烟表达恐惧。

“谢烬洄,之前都是你跟着我飘,现在我自己飘,飘错地方怎么办……

我不要死,要不,你把自己掰断,陪我上路吧。”

谢烬洄这颗大平菇很优雅,他伏低身子平静地说:“鸢姀,我们哪一次不是落在同一位置,你放心的去吧。

等一会儿你回来啦,我为你撑伞,护你长大。”

他说着,用他无情的伞盖儿,使劲儿磕了我的焦菇。

“鸢姀,早去早回啊。”

他这一磕,身体立即散作黑色尘埃。

我再无容身之处。

下一幕,满空的孢子伙伴热情洋溢地推搡着我,重回大平菇伞下的土地空间。

只是,我落下的时候,谢烬洄那蘑菇疯狂扭动,带动了气流,把我吹到了距离原来位置更远的地方。

这一世,我至始至终都在谢烬洄这珠老蘑菇的大伞下,健壮而无忧忧虑的成长。

风吹雨淋都与我无关,但我会照到最适宜我生长的光线。

我活的很好,但伞盖长歪了,因为我总是仰望谢烬洄。

活得很好,好到终于有时间想一想——原来蘑菇也会长歪脖子,原来「被护在伞下」是另一种失去。

这种与他极近,却无法并肩的感觉很不好,如果人世间的轮回就是这样颠倒错乱。

让上一世相爱的情人,在下一世做父女,母子,兄弟姐妹,甚至做了野牛,苍蝇,蚊子……

如此错综复杂的难以了愿,了缘,才是轮回因果不断的缘由吧。

没想到,当蘑菇不仅能理解蘑菇,还能理解人。

就像我现在一样,望着无法企及的他,我也在期待来生要是怎样怎样,如何如何就好了。

原来,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生之遗憾。

就在我担心,谢烬洄硕大的蘑菇永远也听不到我这朵渺小得,仅够十只蚂蚁安家的小菇菇声音时。

那棵矜矜业业的大软树倒了,谢烬洄这颗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大蘑菇爷爷也倒下了。

眼瞅着他泥了,我竟然不为他的死而悲伤,反倒因为能再次接近他,激动得大声朝蘑菇残骸高喊。

“我好想你啊!”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一声是我,另一声是垂死之际,谢烬洄的温柔呢喃。

他的身骸渐渐从我菌丝脚旁淡去。

接下来我不仅看到了蘑菇孢子如何如何从满空铺面飘来,也看见了倒塌的软树像是重新充满了仙气。

怪异而扭曲着蓬开枝干,又立了起来。

这次树倒,由于我的微小,和谢烬洄的一吹,使我恰好巧妙位移,避开了凶险。

树还会重复倒,我心想:谢烬洄再生的位置,我一定要帮他换一个。

可是,我既扭不动风,也撼不动土,难道要我一死陪他重来吗?

不行!我扭断了这毫无仪态「殉情」的想法。

谢烬洄拉我出泥潭,要是我一死,出生的位置也复原怎么办。

我不能因为无力软弱,一死了之,让谢烬洄的努力白费。

要尽量影响他,指引他,不让进入险地。

但,要怎么影响?

盯着越飘越近的大片孢子,我的头脑飞速运转。

我记得谢烬洄说过,只要他一想我,就知道我在哪里。

要是我拼命想他呢,他是不是就能立刻朝我奔来?

必须试一试,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我想他,想初遇时的握手,想他彩虹衣的颜色,想谢蚂蚱,想小焦蝶儿……

想他补非空山时的仙姿,想他落在我额头上的吻……

想着想着。

我的蘑菇头微微仰起,就看见一朵孤零零的小孢子撞上我的伞盖,好像就要扑近我的怀抱。

哈哈,是他!

随便你吧,谢烬洄,哪怕你要在我的蘑菇坑里扎根,把我的养分全给你。

我也心甘情愿。

他没有,他顺着我的身子柔柔滑落,咕噜咕噜掉进了不远处的草缝里。

估摸了一下谢烬洄的新坑方位,我心里有数,随即跟他欢呼。

“谢烬洄,这下我们不会被砸死了。”

谁知那软绵绵的小孢子,发出的声音还挺大。

“鸢姀,我不怕死,但我怕你这么想我的时候,我低不了头……”

我俯视杂草堆,根本看不见谢烬洄一点儿孢子影,一瞬间心如刀绞。

「现在,我能低头了,我尚且看不见你。

你一个头也抬不了的毛毛,又会是如何的心焦。」

我不管啦,我生气啦,我不要和谢烬洄跌来宕去的阴差阳错,我只要和他同生同死。

哪怕十万年日日都在死,我也不愿以生来抹杀他在我世间里本该有的痕迹。

我朝着大软树咆哮。

“守境大爷,我知道你就在哪儿,本神女现在提出要求,您听好了。

我要和谢烬洄同生共死,我不要再和他咫尺天涯,哪怕只是瞬息。”

草缝里的谢烬洄,像是笑了,我看见它翻土而出。

紧接着,我的根也被剜了起来,瞬间天旋地转。

我蘑菇头顶着地,看见一道道大铁耙子在犁地……

天啊,幻境咋还幻出农人来了。

守境老菇大爷的声音,这时响起。

“上神的要求已得应允,为了二位速速相伴,老菇我特意幻出曾经分解过的凡人身躯,来让二位感受一下什么叫农耕时代。”

谁管菇是怎么被翻出来的,又做了什么东西的肥。

我此刻关心的是,我们好不容易新占据的位置,可别换了。

守境大爷这回特别讲理,他的语气带着看到了美好事物之后的音色飞扬。

“上神放心,新位置是二位努力过的结果,不会更改。

因为,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会错,不会错。”

被刨出暴晒而亡后,我和谢烬又能以同一品种的蘑菇,开开心心的共同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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