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砂计划夏达海再来找她的时候,把人请进屋子,捧着电脑向他道歉。
告诉他,他的想法没错,他比她更懂她的角色。
要让作者承认这点,很难,李红砂在收下红糖和土鸡蛋后,做了两天思想工作才说服自己。
但这两天夏达海没来,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李红砂想去农家乐找他,当面儿说清楚。
一只脚迈出门了,脑中闪过鑫成的脸。这小子人精,多半比夏达海还早看出来,她闹别扭了。
去农家乐找夏达海等于自投罗网,那么多人,这不送上门去给人当谈资。
鑫成不一定聊是非,不代表农家乐那些婆婆阿姨不会。
也怪她前些天太在乎变态不变态的事,一心拉近跟夏达海的距离,没考虑过比起鑫成这种小年轻,眼睛更尖的是那些婆婆妈。
最近有几个已经发现夏达海对她的念想了,都在猜她会不会同意。
老实说,她也不清楚,恋爱这种事她从没考虑过。
李红砂退回屋内,决定还是等夏达海上门,贸然前去别给他添了麻烦。
第四天的夜晚一熬过去,晴空万里,阳光照在李红砂的黑眼圈上。
算了算了,人生没脸的次数多了去了。她被指导老师骂论文不精那次,还有好几个学弟学妹在场。
不过一些流言蜚语,她挺得住。
李红砂麻溜起床洗漱,带上夏达海喜欢喝的酸味果茶去农家乐找人。
她前脚刚走,后脚夏达海就来了。
摩托车停在门口,扬起的烟尘在裤管下飘过,他上前敲门,没人搭理。
朗朗晴天下,男人的脸上阴云密布。
李红砂去农家乐扑了个空,她在门口探脑袋张望,天气好,蛮香农家乐从里到外坐满了客人。
要不是外头是马路,院坝里挤着坐的桌椅都能摆到外面来。
她摸清了夏达海的习惯,在他惯常抽烟休息的几个墙角门口看了圈,都没人,员工不是来回忙活,就是在最里面的员工桌旁吃战斗午餐。
李红砂没去打扰,撑着伞倒了回去。
出太阳的时候,李红砂撑的遮阳伞和之前的小黄伞不一样。她有好几把遮阳伞,今天撑的这个外面是很普通的浅蓝色,伞的内部顶上却是一副吸睛的油画。
李红砂边走边转着手里的伞,去看头顶飞舞的油画。
旋转的油画神秘又神圣,她倏地迷信了下。
平常去农家乐找夏达海,随时都能见着,今天偏偏那么不凑巧。
说不定这就不是个适合道歉的日子。
无功而返的夏达海骑着摩托车,同胡思乱想的李红砂擦肩而过,谁都没认出对方。
夏达海回到农家乐,把没送出去的鱼放进保温箱里。站门口看一圈,没客人需要招呼,他就摸了烟盒出来,咬一支烟点上。
吃过午饭,鑫成擦着汗从屋里出来。
瞧见夏达海抽烟,鬼灵精地倒回去看了眼保温箱,看过再走到夏达海旁边蹲下,找他讨了根烟。
夏达海在鑫成面前抽烟的次数不多不少,但出社会混的,总要比那些被家里护着的,多几分眼力见儿。
鑫成一眼就看出老板今天点的这支烟里有愁绪。
真有愁绪的时候,就不需要他开口问了。
男人之间,一起抽支烟,该讲什么自己讲。
烟燃到一半,夏达海没说话,烟烧到烟嘴,夏达海没开口。
鑫成等不及了,吐了烟问:“老板,你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夏达海看过来,面上的疑惑不像装的:“问什么?”
当然是问我怎么哄女朋友啊!
鑫成快要破功,他这个装一副气定神闲模样的老板,在客人的招呼下走开了。
夏达海确实没有过哄女人的经验,在他妈的点醒下,知道红砂可能在生气,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补救。
他妈乱出主意,让他抱颗榴莲去人家门口跪着。
不是他怕疼不愿跪,这种道歉模式,总要等在一起之后吧。
否则街坊邻居,人来人往过路的,怎么看待红砂,不是追着给人添麻烦。
想不到主意也不至于问鑫成。
鑫成跟他女朋友常年异地,没敢轻易吵过架,偶尔有点小争执,他就几张车票跑过去,给人暖床了。
多半也没啥好主意。
夏达海定位清晰,给李红砂暖床,他还不够资格。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靠美色了。
最后一次见面,李红砂把他推出门的动作,夏达海这几天掰开了揉碎了,细嚼慢咽地翻来覆去揣摩了好几次。
自我纾解爽过后,脑子清醒不少,红砂那点儿小力道必然有气。
但她爪子上的五根指头都快嵌进他胸里了,不可能一点儿不馋。
这几年中韩各男团出没,流行小奶狗那种细皮嫩肉的女性审美风向,也没把夏达海这只快疯了的野狗的自信给打击没。
他不知打哪儿来的念头,就觉着红砂一定会喜欢他这种糙的,粗犷的。
虽然相比他妈出的主意和鑫成可能会出的主意,他的办法也不见得好,但总有点儿靠谱的地方。
夏达海思前想后,决定找个机会,光膀子出现在李红砂眼前。
等她看入迷了,就把道歉的话说出来。
看在他这副好身板的份上,红砂一定会好好跟他解释的。
天公作美。
夏达海要找的机会,今晚就来了。
上次雷雨过后,老天铆足劲地连续放晴好几日。积蓄足够的热气,蒸腾到天空形成雨云。
傍晚,天就阴了。
夏达海走到自家门口,瞥着李红砂家紧闭的院门,拿钥匙开锁推门那瞬。
倾盆大雨盖头落下。
电闪雷鸣,夏家一家人围在堂屋的饭桌边吃饭。
三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夏父在想雨停后,水库里活蹦乱跳的鱼;刘女士觑自家儿子筷子快杵进鼻孔里的动作,想大海是不是没解决好红砂那边的事。
刘女士咳嗽一声,夏父走神没听见。
饭桌下,刘女士抬脚踹向夏父。
动静之大,惊得夏达海都回神了,他没管父母间的小动作。
刘女士冲夏父使了个眼色:你儿子的恋爱合着就跟我有关系?
夏父苦笑,儿子的恋爱不是跟咱俩都没关系嘛。
耐不住妻子的压力,夏父搁了碗筷踟蹰着,弯腰在桌下印着刘女士脚印的裤腿上拍拍:“大海,今天……”
刚起个头,夏达海放了筷子撑桌站起:“我出去一趟。”
夏父问:“去哪儿?这么大雨。”
天见不得一点儿光,全是反射白炽灯光亮的雨水。
刘女士二话不说,进屋给夏达海找伞。
再出来,桌边空了个位置,她抱着伞纳闷:“人呢?”
夏父的地位谁都管不住,只管端碗吃饭:“早走了。”
傍晚第一滴雨落下,夏达海就在关注隔壁的情况。
今天的雷雨不同寻常,来势汹汹,李家的老屋几年没住人没维修检查过,里面的电路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了猛烈的闪电。
方才吃饭打了个响雷,漆黑的天骤亮一瞬,被斧状的闪电劈开一道口子。
他瞧见门外院落的光线少了一处。
夏达海站屋檐下眺望围墙另一边,红砂的家似乎停电了。
他跑进雨里,踩着泥泞的路到隔壁观察那扇青窗。
大雨顷刻湿透他的短发、衣衫,水包裹住人形,雨滴汇聚在下颚大颗大颗地坠下。
闪电,惊雷。
明亮一瞬的青窗背后没有人影,夏达海却幻听到一声惊呼。
垂在裤缝边的手握拳,一下接一下地砸向院门。
“红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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