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柳耐心听完系统洋洋洒洒的三千字废话,最后还是挖到了一个信息。
三天后,袁家的邻居要办寿宴,届时陆星奕会过去露个面。
有这句话,袁依柳就不觉得自己听那三千字的废话是白费功夫。
提前一天选好贺礼,让系统开启辅助模式“放倒”看管自己的番役,在邻居迎客的声音传来后,就带上精心打扮过的袁春韵,慢悠悠地从家里出发。
袁成毅还在诏狱没出来,袁家本不适合出门做客。家有牢狱之灾,有点眼力见的,都不该这时候去上门讨嫌。
何况邻居也根本没给袁家下请帖。
袁依柳是借着自己刚定下的“婚事”,沾了个喜字,才厚着脸皮不请自去。
两家又离得太近,一家在北,一家在南,前后距离不过两个弄堂,坐马车也好,坐轿子也罢,都犯不着费那劲儿。
袁依柳选择低调出行,带着侄孙女靠两条腿走过去。
去的路上,两人无事闲聊起来。
比起袁依柳的淡然自若,袁春韵就忐忑得多。
她怀抱着贺礼,不确定地问道:“姑奶奶,你确定魏国公府会让我们进门吗?”
袁依柳诧异地看着她,“为何不会?来者是客嘛。”
“何况今日督公也会过去,方才轿子都从我们家门前过去了。你没听见那动静吗?”
“如今我可是沈栖元未过门的妻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魏国公府的门房但凡有点眼力劲,也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你呀,就放心大胆地跟着我便是。天塌下来,也有姑奶奶给你撑着。”
袁春韵欲言又止,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姑奶奶,对这话持有很高的怀疑。
倘若天真塌下来,恐怕她这个高的,才是撑着的那个。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对长辈不敬。
她只能按下心中忐忑,落后袁依柳半步紧紧跟着。
今日她们出门,没带丫鬟。
这也是袁依柳出于完成系统硬塞给自己任务的考虑。
完美初遇嘛,不就是在充满粉红泡泡的氛围下“偶然”相遇,然后达成一见倾心的目的?
丫鬟跟着来,不就成了破坏氛围的电灯泡了?
何况以袁依柳挑剔的眼光来看,无论是自己身边的银杏,还是服侍袁依柳的芩绿,都不是什么有上进心的打工人,木讷得很,不会来事倒会坏事。
带上不如不带。
走过第一个巷子,袁依柳问了侄孙女一个少女闺中的私密问题。
“春韵呐,你可曾想过,往后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说她是自找麻烦也好,保护欲爆棚也罢。她就是觉得,被外力操控的感情,就是有问题,是在她的三观雷区蹦迪。
受外力影响所强行发生的,并非出自本心,依旧是在被支配。
袁依柳希望,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袁春韵有一点点自由选择权。
反正系统只是说,要让男女主有完美初遇,可没说非得把他俩绑在一块儿。初遇之后分道扬镳,男婚女嫁,半点毛病都没有。
人这一生会有很多过客,难不成还得跟每一个过客都发展点后续吗?
袁依柳打定主意,除非袁春韵和陆星奕自然发展出感情,非得要死要活在一起,否则她绝不会引导袁春韵往那条路上走。
她可以为了完成任务,捏着鼻子闭着眼去突破自己的底线。那恶心的只是自己一个人。
可要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为自己完成任务的牺牲品。
抱歉,恕难从命。
袁春韵一听这话,脸顿时就涨红,比五月的石榴花还红上三分。
她结结巴巴地小声嘀咕:“姑奶奶……你、你怎么能问这种话?!这也太羞人了!”
“况且、况且我还……没及笄呢。”
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已经和蚊子叫没什么两样。
袁依柳笑眯眯地侧头看她,“你比我小两岁,若是非得计较,也就一岁半,没几个月功夫就满十五了。”
“如今家中有难处,你的及笄礼怕是不能如我那样大操大办。至多就是请三五好友过来观礼,摆上一桌席面。但礼不可废,不会不办。”
“等及笄礼一过,可不就得说婆家了?你若是有心仪之人,现在不对我说,到时候你爹娘胡乱给你定下,后悔可来不及。”
袁春韵张了张嘴,面露纠结之色。
又羞于谈论,又打心眼里觉得姑奶奶说得对。
对女儿家来说,婚事就是一辈子的事,自当慎之又慎。
同时心里又甜丝丝的,觉得果然姑奶奶对自己最好。
先前自己提议替嫁,果然是对的。可惜姑奶奶不置可否,没了下文,想来还是因为疼自己,所以心中不愿。
如今又问起自己对终身大事的打算,显然是决计不会答应替嫁之事了。
想到如此疼爱自己的姑奶奶马上就要嫁给沈栖元那种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袁春韵心里就愤愤不平。
他沈栖元凭什么娶自己这么好的姑奶奶!
老天爷真真是不长眼!
袁依柳见她迟迟不说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又或是年纪还小,没想过这个问题。
“若是一时想不好,那便回去后仔细想想。想好了同我说。”
“我心里有了数,才好在你爹娘谈论起来时,帮你做个主。”
袁春韵抿着嘴窃喜,声音透出欢喜来,“那我就先谢谢姑奶奶了!”
“谢什么,你是我侄孙女。我不疼你疼谁?”
说话间,魏国公府已是近在眼前。
袁依柳和袁春韵两人彼此看了看,确认衣着并无不妥,便由袁依柳打头上前。
今日是老魏国公的寿宴,这位明年就百岁的老人瑞侍奉了四朝帝王,子孙皆简在帝心。
故而今日来烧热灶的宾客络绎不绝,有头有脸的来了,没头没脸的也来了,国公府门前的大街都被客人的马车堵了个水泄不通。
袁依柳笑吟吟上前,向正在迎客的国公府管事点头寒暄。
“老国公今日大寿,袁家特来相贺。”
说着,从袁春韵手中取过贺礼递过去。
“这是贺礼,乃是一尊和阗玉如意,还望老国公笑纳。”
这柄玉如意,是袁依柳从沈栖元送来的聘礼当中选出来的,袁家可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要真有,袁家上下就不会挤在全福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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