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策划了婚礼的全程,第一场婚礼在香洲的海边森林举办。
摄影团队由闻彬老师亲自带队,为运镜附上最浓烈的个人情感,每个镜头都充满了一位浪漫父亲的祝福和爱。
森林在日落之后亮起了暖金的萤光,谢览被爸爸妈妈牵着,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往哪里走?”谢览有些忐忑。
她没有参与过彩排,他们对她这位新娘是全程保密的。
谢庆朝她挥手告别:“你随便走,他会找到你的。”
“快去快去!”薛枫催促道。
谢览有些犹豫,往回走了一小步:“你们不跟我一起走吗?婚礼不是要长辈带着——”
“我们并没有要把你交付出去啊!”薛枫尽管这么说,眼眶还是有些红了,“所以不会有这个环节,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自己走吧!”
就和送机一样,只是女儿寻常的一次远行。
谢览的情绪也有了一些激动,她沉着地点了点头,提一盏水晶灯,像森林的王一样,选择了一条路线开始巡游。
岔道之间的草地上布置了许多宴席,观礼嘉宾聚拢在一侧。
他们手中举着手机,或者香槟,或者甜点,每个人的目光都跟随她移动,脸上挂着祝福的笑容。
路过湖泊,突然,蓝色的湖面上有无数萤火虫冉冉上升,众人轻轻地惊呼。
她一瞬间忘记了婚礼,驻足欣赏起来。
天上的弯月倒映在微皱的湖面,谢览习惯性去扶眼镜,扶了个空,还好周围没有人,她小小尴尬地准备收回手。
手放到一半,被熟悉的掌心托住。
谢览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刺猬一样往上扎的中二发型,十几年如一日,校服、常服、西装,都能搭。
“找到你了,谢览。”闻应往她手上那盏水晶灯底座下的开关按去,一对婚戒出现在两人眼前,“祝贺你毕业,祝贺我们重逢。”
他颤抖着,紧张、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进了谢览的手上:“祝贺我,又能跟在你身后,名正言顺。”
谢览的心忽然被情绪装满,手指微微蜷起来,反将他的手指托住,为他戴上另一枚。
“我们可以,”她不敢看闻应的眼睛,因为他的目光过于灼热,“一起走。”
下一刻,砰砰几声,众人喜悦尖叫,金色碎纸礼花在各处炸开,璀璨绚烂。
他们在人声鼎沸中接吻,浇香槟塔,切tablecake,交响乐中,和所有嘉宾一起,在草地上跳舞……
第二场在沽河私人会所,宴请沽河市的亲朋好友,艺术层面减了分,但在菜色上又达到了一个巅峰。
最后一场在慕尼黑,邀请了和谢览私交很好的师门。
一辆薄雾中静静等待的黑色Panamera,车头一堆折纸玫瑰摆成心形。
谢览最喜欢这一场婚礼,她感觉最自在。
“用你的草稿废纸折出来的玫瑰,上面的笔触我肯定是不懂的,只能以这种方式,触碰到你的智慧和灵犀,”闻应弯腰闻向谢览的手背,“永远向您臣服,YourMajesty。”
谢览的嘴角就没有放下去过,叹服:“这是你想出来的……”
闻应:“当然,艺术家没有我爱你。”
壮汉雷欧直接哭了,导师看着他哈哈大笑。
慕尼黑的早上六点,闹钟响了。
谢览千万个不愿睁开眼睛,她一动,腰上的手就勒得更紧。
“Morning……”闻应迷糊地用鼻子寻找老婆的嘴唇,然后印上去。
谢览叹气。
从毕业到现在才过了一个月多月,她的性生活频率像是过了拐点一样,垂直上升。
谢览慢悠悠地在浴室刷牙,想着今天的工作。
闻应什么也不穿,大摇大摆走进来秀身材,顺手就摸了一把谢览的小腹:“终于胖了。”
“……”谢览的眼神偷偷在他身上刮了一圈,提前吃了顿精神早餐。
闻应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偷看我。”
他的手掌碰到屁股,谢览自动开启了绯色回忆开关,激灵地一缩,恼羞成怒转身去踹他。
闻应由着她踹,站到她旁边开始洗漱。
看着这个精致的男人摆弄那些瓶瓶罐罐,还要修眉,谢览吐掉牙膏沫:“真可怕。”
她是没有时间捯饬自己的,工作环境也不好化妆,除了对着电脑和各种显示器工作以外,她也要上手研究一些零部件。
这些东西很多都需要机油、润滑油来维护着,在这些实验室里待久了,脸上也会粘上一层薄薄的油,她都恨不得拿洗洁精洗脸。
又因为这些小问题,谢览还养成了久不久蹭一下脸的恶习,简直就是妆造克星。
婚礼都没往脸上弄,更不用说平常日子了。
“美色,是我的秘密武器。”闻应满意地洗干净脸,又白又嫩的皮肤像剥了壳的水煮蛋。
把准备出去的谢览一把带怀里,不顾对方反抗,蹭了又蹭。
谢览忍了忍,耐心告罄:“放开……我。”
她的声明十分无力。
早餐的时候,谢览听他讲完电话,自然地给出建议:“这么忙的话,要不你先回去吧。”
闻应一顿:“回哪?”
谢览看着小麦面包被切碎的轮廓:“香洲,你在这边又没事干。我又忙,没空陪你。”
“你在赶我走?”闻应的二郎腿放下来,身体坐正,质问,“……你嫌弃我了?”
谢览喝着牛奶,没有扑捉到那漆黑眸中闪过的危险。
闻应站了起来,义愤填膺:“还七年之痒呢,三年就开始痒了,你怎么数的?是不是把初高中的五年也算进去了?人的数学怎么能学成这样呢?”
“……”谢览撇开头,觉得有些吵闹,挠了挠头,“行行行。”
她三下五除二喝完了牛奶,叼着最后一块面包:“走吧,送我去所里。”
整座房子都散发着闻应的怨气,他拿了钥匙,靠在玄关等待谢览专心的穿鞋、背书包、戴帽子、检查书包物品。
他发现每一天都是如此,谢览的眼睛里很少有他。
看着谢览开门的背影,闻应贪心地问:“能不能多看看我?”
“看,”谢览看他一眼,又看向手表,“你……我自己打车吧,要来不及了。”
她抬脚往外走。
闻应抢先一步把门关上,把她拦在门内,脸色阴沉沉地凝视她,不言语。
那种若有似无的束缚感缠上身,谢览终于抬头正视他,不明白一直好好的,今天怎么了。
但是她真的要迟到了,因此不禁皱起了眉头。
谢览的不悦也像大山一样压回来,闻应松了手,重新把门打开:“……走吧,我送你。”
他们之间好像有个疙瘩,只有他看得到的疙瘩。
这个疙瘩是他过去几年的心存侥幸,因为他的不满足,现在已经变成了他哽在咽喉的一根鱼刺。
巴博斯停在研究所门外的路边,闻应看着那个越走越快的动作干脆的背影,眼神黯淡无光。
他想要的同居、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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