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夜酣
【他要爱还要欲。】
司珹垂眼还在想,季邈却已经跨入屋又勾脚带上了门。
外头风雪正盛屋内却雁帷满挂四角烘炭盆,就连氍毹也铺得厚实。季邈将他放在榻边,蹲下身子给人脱靴。
司珹撑床低头,安安静静地垂眼看季邈,又摸摸他脑袋,问:“要睡了吗?”
季邈仰着头,问他:“要和谁睡?”
“我……”司珹顿了顿
季邈起身压过来,几乎是蹭着司珹掌心在动作。司珹手从他头顶滑至脖颈再至胸膛与腰腹,最后被季邈捉住又被摁着手腕,掰得深深陷入厚毯间。
季邈又在亲他。
对方起先吻得急来势汹汹地撬开了唇齿迫使二人口津相淆。司珹喉结滑动在挣扎中溢出喘。
他睫毛发颤,无力地推着季邈含糊地指责:“要,要睡了怎么还……”
他话没落尽舌就被季邈缠得更紧,吻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吻对方简直是在吮吸。好似他是什么能够解醉清明的良药哪怕彼此都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不是要你自己么?”季邈呼吸缭乱衔着人恶劣地问“不是折玉自己想要?”
什么?
司珹恍惚间觉得不对劲却又觉得似乎没问题他今晚没法再好好思考疑问就化作了苦恼。这苦恼牵着他叫他能在分开的间隙软绵绵摸到季邈的眉眼。
“我要你?”司珹手指漫无目的地滑动又轻又潮、似懂非懂地呢喃道“我要你……”
他喝了酒呼吸浊指尖也发烫摩挲过处像是燎着小火舌摸得季邈有些受不了。
可此般情形实在可遇不可求季邈耐着性子低声问:“折玉要谁?”
地龙烧得旺二人俱出了点汗司珹仰睁的眼都有些湿
漉漉他觉得热还有些难耐没忍住屈指勾开衣襟偏头要躲避却被季邈托着脸挪回来。
“我是谁?”
司珹目眩神迷隐忍地呼吸着他重新被迫直面这张脸。
季邈的脸前世的脸寻洲的脸。
还有对方眼眸中的属于“司珹”的、如今的他自己。
“我要季邈。”司珹痴痴地说“只要季邈。”
说话间季邈手指滑过他眼尾鼻尖又轻柔摸过唇珠司珹话刚落对方指腹就碾过他唇。司珹微微张着嘴鬼使神差般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季邈呼吸骤粗了。
下一瞬原本想往下的手改换方向往司珹口齿间去。舌软烫被
带着薄茧的指腹这么一搅
弄就连呜声都显得可怜。
司珹骤然仰高了脸可喉结方才滑了两下就被欺身其上的季邈咬住了连后颈都被另一手揉到。
——这是个全然禁
锢全面侵
略的姿势。
司珹长腿微曲打了个哆嗦。他酒似乎醒了几分可脸还是烫的创伤的本能促使他推拒
不必怕。
两人挨得这样近鼻息纠葛湿哒哒地缠在同处衣袍也皱作一团临被季邈扯散丢开时司珹终于在骤冷里恢复一点清明他呼吸缭乱地看着对方潮
软地唤:“寻洲——”
年轻有力的身躯环住他季邈蹭着他颈窝嘴唇几乎贴着了喉结话语就自耳与骨两处共鸣着传达给司珹。
“折玉好爱你。”
爱。
爱之一字令司珹心脏生生乱了拍浑身都酥软。季邈贴着他的胸膛坚实有力叫司珹同样能够听对方的不冷静他在这一刻几乎溺死于饱
胀的情动里于是只好仰面张开嘴笨口拙舌地回应。
“爱我也好爱……”
最后一个字被撞进闷哼中季邈这样坏这样凶却依旧要黏糊糊地索吻。
他要亲还要听要爱还要欲。
司珹哪一样都给予了。
今夜两人都醉得彻底酣饮后的一切都像有水汽在氤氲。雪粒扑到窗隙也会化作湿润的水痕雁帷却阻隔掉风声叫屋内烛光都安静嗯吟声裹在唇齿间谁也听不见。
除了彼此除了自己。
***
第二日清晨先睁眼的是季邈。
昨晚两人后半夜才睡今早季邈醒得也不算太早。他睁眼时天已经蒙蒙亮微薄的光线透过窗隐约落在司珹身上。
司珹琵琶骨上遍是印迹侧颈也有。因为伊始时候太激
烈彼此兴致都昂然季邈没能收住劲儿司珹在迷离里也凭借着本能在抓挠。
季邈撑身坐起就露出背后交错的长痕还有肩头的牙印。他扯了外袍来系就见司珹身上被子滑开些许腰侧满是指印尾椎上的小痣周遭泛着红一时格外鲜明。
是他亲自磨出来的绯色。
季邈眸色晦暗闭目忍了片刻将被褥拉过去给司珹盖严实了。
情至最浓时他把着司珹的腰哄人自己坐上来司珹想逃季邈反倒变本加厉地架起他腿就挨了司珹的咬。
司珹实在受不住央着他要他轻一点季邈到底心软稍稍放缓了却依旧强势地搂着人两具颀长身体一起陷进了褥间。
亲昵得不像话。
后来司珹挡住眼垂眸不愿再理
他在浴桶里睡过去了又不自觉往季邈胸膛靠。
季邈抱着他再满足不过
却不曾想那并非初见而是久别重逢。
回神时天色已明季邈垂眸瞧着人见司珹呼吸平稳没忍心叫。他轻手轻脚地闭门出去沿游廊往前院去。
下了一夜雪这会儿各处银装素裹。昨夜篝火宴后檐上积雪融了不少化水又结成冰棱挂了满路。
乌鸾站在横梁上歪着脑袋看府丁挨个打掉冰棱。可脆响里头还有别的声季邈一招手它就飞落至季邈肩头一人一鸟循声而觅找到了后偏院的温宴。
“小宴”季邈问“这样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温宴手里攥着一把弓想射枝头血梅自己的手和耳朵却先冻红了。他偏头见是季邈来唤道:“小叔。”
“我卯时一刻晨起背完了今日的书也练了一篇字。”温宴说“但昨夜父亲与小舅皆喝醉了这会儿都还歇着我闲来无事就想着练练箭法。”
他答得认真季邈听得也认真。后者并不居高临下而是蹲下身来尽量与温宴平视问:“小宴是不是心情不好?”
温宴愣了瞬:“我……”
“你心浮气躁射出去的箭才会不准。”季邈握着他的手助他一起拉开小弓又搭上了羽箭。
“像这样肩沉心定后方可出手。”季邈半环住温宴引其勾住弓弦屏息凝神中松了手。
倏忽“铮”声响箭矢穿雪破流风直直钉入梅蕊中。温宴在弓弦的反力中臂弯微颤鼻尖已沁出细汗却仍旧抿着唇。
“我会了。”
他说完自箭筒中抽出一支捻指搭弓。一箭再出扎进花边梅枝中堪堪只歪些许。
季邈夸道:“做得很好。勤加练习熟后而生巧。”
温宴面上终于浮现一点笑道谢后用力点了点头:“嗯!”
季邈可笑揉了把小崽子的脑袋问:“那么缘何不高兴总算能跟小叔说说了?”
温宴放下弓看着季邈他手背还留着浅红色弦痕呼吸却已经恢复沉静。
“小叔”温宴说“那天回去后我问父亲曾祖为什么非得留在衍都为什么不与我们一起走父亲说那是因为曾祖想要保护我们。”
“于是我又问为什么是曾祖保护我们而我们不能保护他呢?”
季邈一时静默。
“父亲告诉我曾祖并非全然无感知但他依旧选择留下因而这也是曾祖自己想
要的。”温宴说,“但,这终归并非小宴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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