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咫尺距离,一株雪的呼吸似有停滞。
青荫视若无睹,自顾自轻咛:“你不愿意吗?”
“你嫌弃我是鬼?”
“还是嫌弃我如今是男子?”
“雪儿这般好,自是有很多人可以选,可我只能选你。不,我只想选你。”
“雪儿,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以前没有旁人,以后也不会有。我真想把心都剖出来给你看。”
一株雪的身躯僵的厉害,全然愣住了。
青荫并不惊讶,说完便走,受不了王气那种痛。
仔细分辩,或许也不是真的痛到什么地步,可青荫做鬼一向娇惯自己,多痛一会儿也不想忍。
他走得轻易,心里实则主意已经打定,非要破了一株雪的身。
有什么比与鬼交合更能破坏一个人的命道气运?趁着王气尚不浓重,他必得将一株雪的前途吞的一干二净不可。
这不难,青荫想。
他想得不错,想要撬开一株雪的心门,于他而言就如同眨下眼睛一样简单。
诉了衷肠以后,先是比过去更多的目光接触。他平时总是随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只要多抽出一点时间多柔柔看一株雪几眼,就能叫一株雪心绪不安。
然后是身体接触,一同作画的时候摸一摸一株雪的手指,睡觉的时候碰一碰一株雪的脊背。
最后,寻个由头故意发作,直接藏起来不再搭理一株雪。
往日,他也有不爱搭理一株雪的经历,但从来没有像这样一声不吭,一丝回应也不给,好像完全在世间消失了似的,摸不到任何痕迹。
他计划着晾一株雪晾个十天半月,结果不足七日,一株雪便疯了。
全线溃败,水米不进。
一株雪是个心事内收的人,眼见着眼窝一日比一日深,眼眸似密林生出瘴气。
如此到七日青荫现身,一切身份的转变都来得水到渠成。
青荫散开自己的头发,让他的发丝和一株雪的发丝掺杂在一处,唤他:“雪儿。”
在化不开的浓夜,他凑上去吻一株雪的嘴唇,抓着一株雪的手,落在自己精心保养的、凝脂般的身躯上。
问:“你要不要我?”
一株雪的眼泪缀在腮边,扑朔滚落。“你是我娘亲。”
曾经确实是,可早就不是了。
这六年里,他们一直没有给这人鬼间的缘分定过名,过了今夜,倒可以有新的称呼。
“我以前是你的娘亲,以后则是你的妻子。”
青荫一面说,一面褪去衣衫,随意挥手,灯火点亮,偏要一株雪在光下将每一寸都看清,“我甚至还是鬼,为人间大道所不容,日光都能杀我,可只要你爱我,这有什么妨碍呢。”
“雪儿,你我之间,只问真心。”
“……”
“雪儿,我心爱你,你就这样心狠,不肯同我长相厮守?”
“……”
烛火燃至天明,整夜未歇。
翌日,青荫醒来时,一株雪在长久凝视他之后,主动吻了他。
14:
世人似乎常有误解,以为同一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这女子便会忽然间失了魂魄,成了人偶,对得到过她身体的男人忠贞不渝死心塌地爱上。
在青荫看来,这实在好笑,让他想起武烈帝,宠幸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每个女人都恨他厌他,哪怕是他自以为最爱的香皇后。
但一株雪,自青荫半缠半逼的破身之后,倒是真爱上了他。
青荫没对他多费心注意,仍旧能察觉到一株雪的变化。
他逐渐变得容易因为小事而慌乱,经常发怔地注视青荫,又在青荫转过头去对视时移开。
望着青荫的时候,他的眼眸漾着一汪水,如同画中的花被点上两滴露水,在情丝初动的润泽下多了股以前没有的鲜活气。
好像忽然活过来了一般,生出种以往没有的少年气,时不时会微笑,时不时会羞怯。
对他这份变化,青荫全不在乎,初心不忘,得空就把一株雪往床帐里拉。
他也不管什么白天黑夜礼义廉耻,心念到了,说痴缠就痴缠,一株雪十次里有十次都无法拒绝他,由着他的心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自然,那感觉不全是好。
次次都痛,痛得一株雪也能看出来,迟疑地问他:“是我不好对么?”
“你处处都好,只是人和鬼之间难免阴阳有别。”
青荫的谎言张嘴就来,面上和心里两套话,眼波流转,轻声慢语:“雪儿,我喜欢你让我痛,你不觉得这样很好么?你让我多痛一痛,我就永远都忘不了你了。”
他看起来好似爱极了一株雪,那般情意深深,“好郎君,我只想要你开心。”
这话里大有漏洞,一株雪对人间欢爱一事根本不似正常初识人事的男子一样热衷。
青荫早发现他对这些虽不排斥亦能从中获得快乐,但始终不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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