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日,雨请月儿吃了一顿饭后,月儿之姣好面容便在雨之眼前挥之不去。几天之后,雨实在克制不住自己对月儿之思念,便给月儿写了一封信。
信之大意为四点:
其一是说,自结识月儿始,雨便喜欢她。只不过月儿高傲,雨不敢表白。
其二是说,自己和梅儿之婚约就是一张废纸,自己就是政治联姻之牺牲品。
其三是说,云就是个披着书生外衣之花花公子,空有抱负,不切实际,干不成什么事,还到处拈花惹草,早晚得出轨。眼下,云和星儿便传出了绯闻,让月儿赶紧离开云,以免受到更大伤害。
其四是说,云和月儿不是一类人,他俩之间,不可能有共同的语言。只有自己才和月儿门当户对,家庭背景都十分优越。而且,自己毕业后一定会从政。像他这种不摆花架子,讲求实际的人,才是月儿可以托付终生之伴侣,一辈子稳稳当当,过丰衣足食之日子。只要月儿同意,他便和梅儿分手,和月儿一道,共度一生。
月儿接到雨之来信,内心十分反感。白天之时,月儿把那封信扔在包里没拆封。可在月儿那般单纯之小女孩心中,实在无法理解,雨已然订婚,为何还有闲心招惹其他女孩?既然身边有梅儿,为何不好好珍惜,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干什么?
下班之后,回到闺房,月儿便关上房门,一边摔摔打打,一边撕开了雨之信。
看了前两点,月儿对雨更加反感,觉得雨如是无聊,眼见和梅儿便要谈婚论嫁,为何还要说那些无聊之事?
看到了第三点,月儿突然觉得晴天一道霹雳。刹那间,月儿之脑海一片空白。月儿无论如何亦想不到,云竟然也和雨一样,背着自己,做苟且之事。
看完信后,很长一段时间,月儿神情恍惚,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在月儿心目中,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云是那种朝秦暮楚之人。更无法设想,若云这般将自己当作孩子一样呵护之男人,怎么就会轻易调转头去呵护其他女孩子。
虽然月儿和云从未做过逾越藩篱之事,但那是月儿之自爱,亦是云对自己之尊重。
在月儿心中,虽则对云也有诸多疑虑,但毕竟已然和云确定了恋爱关系,况且,云还是一个足以引为自豪之大学生,如是,月儿便心无旁骛,将云当成了必将托付终身之丈夫,甚或当作可以任性撒娇之兄长乃至父亲。月儿无法想象,作为兄长甚或父亲之云,怎么会背着自己寻花问柳。
月儿不愿意相信雨之所言是事实,可雨毕竟是云青梅竹马的朋友,雨再坏,亦不至于无中生有。况且,星儿也是云青梅竹马之小伙伴,长得还那么漂亮,还是云之大学同窗。月儿实在没有把握,云和星儿朝夕相处,他就一定不动心。
月儿如是这般,糊里糊涂想了很久。
突然间,月儿觉得自己对云之一腔纯情,竟如是付诸东流,便撕心裂肺一般疼痛,躲在闺房,嚎啕大哭。
此后,连委屈带上火,月儿病了一场。
休息三天之后,月儿给云写了一封信,信里只写了几个字:
“云:我们分手吧。祝你幸福。月儿。”
云已然一周未收到月儿来信,便觉得情况不妙,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好不容易盼来了月儿之信,云拆开一看,愣住了。云不知道为什么,月儿竟要和自己分手。于是,云匆匆请假,赶回小城。
云回小城那日,月儿之父母见云和月儿之间似乎有些不快,便领着月儿之弟弟、妹妹出去散步,月儿之闺房里,便只剩下了云和月儿。
云开学后也就两个多月,便见月儿面颊消瘦,脸色蜡黄,嘴唇上全是水泡。云见了,一阵心疼,忙问月儿: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月儿见云依旧文质彬彬,坦然自若,脸上依旧是父兄般之怜爱,心里便益发对云依恋。
可转念一想,云已然变心,喜欢上了星儿,便气不打一处来,把雨的信摔到了云之身上,咬着牙,恨恨说道:
“你自己看。”
云从地上捡起散落之信,理好之后,逐字看去,越看脸色越青白。
彼时之云,尽管宽厚,但毕竟年轻,还是不解风情。对月儿之阴晴不定,吊小脸子,总是捉摸不透。云甚或多次设想,是不是月儿对自己不满意,心里还有别人,所以才好一天,坏一天,猫一日,狗一日。看过雨之信,云觉得终于确认了自己之猜测。
云和月儿一样,亦是在感情上极为苛刻、洁身自爱之人。
在云看来,作为自己之伴侣,甚或作为自己之小妹妹乃至女儿,无论月儿如何任性,有多少缺点,他都可以迁就,就是不能容忍月儿心里还装着其他男人。
于是,云脸色铁青,问道:
“你和雨有来往,为什么要瞒着我?”
月儿听了,心里忍不住骂云,暗想,想和我分手,你就明着说,干嘛还要倒打一耙,把脏水往我脸上泼?想罢,月儿咬牙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权利和我这么说话?”
云听了月儿之质问,暗想,从前,你再耍小脾气,也不会用这种口吻对我讲话。看来,你是真想要跟我分手。想罢,云说道:
“你是不是认为我的家庭背景太差,我俩是两个世界的人?”
月儿听了,暗自思量,这简直是废话,如是,一气之下说道:
“作为女孩,我为什么就不能希望自己有个条件优越的家庭?”
云问:
“你是不是认为我俩差距太大,没有共同语言?”
月儿听了,觉得云似乎是要找由头和自己分手,便恨恨说道:
“你那么隔路,谁能和你说到一起?”
云问:
“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那种徒有其表、空有抱负、不切实际的人?”
月儿自从认识云后,第一次见云如此冷峻,心想,你有了星儿,就想给我脸色看,想得倒美。
想罢,月儿冷冷说道:
“你整天夸夸其谈,充满幻想。别人不说你,那是给你面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才不成?”
云听了,一声冷笑,说道:
“当官、享福、做官太太,对你来说,真就那么重要?”
月儿听罢,亦上来了那股拗劲,说道:
“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出息?让别人羡慕?这么想,有什么错?”
云听了,摇了摇头,一脸冰霜,坚毅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祝你好运。”
云说罢,头亦不回,转身离去。
月儿见云果决离去,方才想起来心痛,一边流泪,一边指着云之背影吼道:
“我才瞎了眼睛,看上了你这么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云回到学校,在床上躺了三天,不吃不喝,全无睡意。第四日,云长叹一声:逝者如斯。随后,云洗漱一番,去了图书馆。
星儿见云三天没来图书馆看书,便猜到,一定是云和月儿闹了矛盾。并且,此番矛盾一定很大,若不然,凭云之涵养,不至于两三天看不到云之人影。如是,星儿一壁厢惦记着云,一壁厢期待着发生点什么事。
那日,云走进图书馆,星儿看见云,吓了一跳。
只三天未见,云瘦得脱了相。腮帮塌陷,二目无神,甚或走路亦飘飘然无根。
待到云落座之后,星儿给云递过来一张纸条,写道:
出去一下。
云看了纸条,站起身,离开座位。
到了图书馆外面,星儿问云:
“是不是月儿又和你吊小脸子了?”
云听了,惨然一笑,说道:
“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想提这件事。”
星儿听了,心中一阵狂喜。暗想,果真被我猜中,云和月儿真要分手。想罢,星儿说道:
“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云听星儿如是说,叹了一口气,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星儿听云如是感叹,十分同情云。可星儿毕竟是星儿,很难设身处地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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