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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照镜子、看胴体、冰清玉洁叹遭际;遇低谷、接电话、峰回路转

小说:

除却巫山

作者:

一曲禅音

分类:

现代言情

那日,云刚回家,便见继母肖老太太横卧在门槛前,已然闭上眼睛,嘴角上还挂着一丝血痕。

云见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恰在此时,曾经之肖家三姨太,而今云称之为三姨的老邻居和她丈夫,肖老爷原来之大管家路过门口,见云脸色煞白站在房门前,赶紧走将过来,问云:

“什么事?吓成了这个样?”

云用颤抖的手指着继母肖老太太说道:

“三姨你看,我妈这是怎么了?”

那三姨顺着云之手指方向一看,见云之养母横卧地上,着实吓了一大跳,嘴里说道: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

云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刚进屋的时候,我妈就已经趴在了地上。”

那三姨马上问云:

“你们爷俩最近没惹你妈生气吧?”

云说:

“别说最近,这几年,我们爷俩就没和我妈红过脸。”

那三姨听了,直点头,说道:

“我说的呢。肖家大院的人都说你妈有福,老了,老了,找了个好老伴和好儿子。你妈也总夸你,说你懂事。我就想问一嘴,你妈平时有没有什么毛病?”

云想了一下,说道:

“她总说心口疼。”

那三姨听了,点头说道:

“我说的呢,没病不死人。我早就知道你妈有心口疼的毛病。孩子,我在这帮你看着,你赶紧去医院叫个大夫,给你妈下个诊断。你们家特殊,毕竟你妈有几间房子,别让人家产生误解。”

云听了,赶紧说了声谢谢,便跑去了医院。

半小时后,大夫骑着自行车,云跟着自行车,跑回了肖家大院。

但见那大夫扒开肖老太太之眼皮看了看,又让云找出她最近之医疗诊断,看过之后,那大夫说道:

“是心脏卒死。”

随即,那大夫给肖老太太开具了死亡证明。

云谢过了大夫,在那三姨之帮助下,将肖老太太抬到了卧室,给她净了身,穿上了妆老衣服。

是时,云之养父已然下班,正站在堂屋抹眼泪。一群人围着云之养父,一边感叹肖老太太命不好,有这么好的老伴,这么好的儿子,该到了享清福之时候,却没享到,一边劝慰着云之养父。

其后,云之养父和云给肖老太太办了一个在那个年代最为隆重之葬礼,肖家那个大杂院以及后花园之邻居几乎全部出席。

火化之后,云之养父把肖老太太之骨灰安置在了玄武山后,肖家之祖坟。

云之养父说:

“肖老太太是肖家的人,应该进肖家的祖坟。”

某日,江对云说:

“别嫌我说话难听,你继母死得正是时候,要不然,让月儿到你们家,还真是一件难心的事。”

云说:

“不能那么说。那么说话,是对故去的人不尊重。”

云嘴上虽则如是说,可实际上,心里却十分认同江之说法。只不过,云用另外一种大家都能接受之方式表述出来:

“这就是命。”

事实上,肖老太太过世之时,云之感觉并不好。

不仅不好,而且是极其糟糕。

是屋漏偏遭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之感觉。

彼时,不止云之感觉极其糟糕,梅儿在举行完订婚仪式后,心情比云还要糟糕,是出生二十一年以来最糟糕的一次。

那日,订婚仪式结束后,梅儿刚一回家,便钻进洗手间里洗澡。一边洗,一边不停地哭。

梅儿怎么洗都觉得不干净,就觉得一个纯洁之女儿身被雨这个混蛋给玷污了。尤其是那一身的酒气,怎么洗都洗不掉。

梅儿一边哭,一边洗,还一边照镜子。见镜子里那冰清玉洁、美轮美奂之少女之躯,梅儿愈加哭得伤心。心里骂道,这么美的身子,给谁不行?为什么偏让雨这个畜牲占便宜?

那日,梅儿并未失身。

但是,在那个年月,一个姑娘,让一个男人,尤其是让自己讨厌之男人亵渎过,那是奇耻大辱,几乎和失身没区别。

梅儿似乎觉得自己是被亲生父母出卖了。

可问题是,出卖自己之理由和目的竟是为了自己之幸福。

或许梅儿母亲尚有一点私心,希望梅儿有个好女婿,以便有朝一日母凭子贵,一辈子做贵妇人。而梅儿之父亲却只是单纯地为了梅儿能幸福。

梅儿之父亲则极为淡泊。

那是历经生死之后的淡泊;是庆幸自己还活着的淡泊;是他们那一代高级领导所拥有的、高尚的、无欲无求之淡泊。

雨之父亲和梅儿之父亲交情颇深。

这种交情,是老一代高级领导和新一代高级领导之间的心心相映和惺惺相惜。

如是,每逢休息日,但凡有点空闲,雨之父亲便愿意和梅儿父亲坐在一起喝几杯小酒。

雨之父亲是川农出身,前奔喽、后勺子、皮肤黧黑、横宽、没脖子。退伍之后,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拎着一杆□□沿着江边打鸟。打下一只麻雀,便用麻绳一穿,拎在手上。穿满一串,便扛着□□,哼着四川小调打道回府。

每逢和梅儿父亲喝酒,雨之父亲便让雨之母亲炸一盘麻雀。酒及耳酣,便端起酒杯,“滋”地一声喝将下去,操着浓重之巴渝口音对梅儿父亲说道:

“说啥子?咱哥俩能活下来,那是万幸。”

梅儿之父亲是山东大汉,长挂脸、浓眉、大眼睛、清瘦、行伍出身、嘴怒、话少。

听雨之父亲如是说,梅儿父亲举起酒杯,对雨之父亲示意一下,干将下去,随后,操山东口音答道:

“掫是。”

雨之父亲两杯酒下肚,甚是兴奋,总要啰嗦几句:

“张青山和刘子善,这两个龟儿子,怎么能对得起咱们那些死去的兄弟?”

彼时,梅儿之父亲已然从打江山之人变成了坐江山之人。但他却坚定的认为,自己打下的江山属于人民。

他从来没把自己视为既得利益者,而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不骄不躁,艰苦奋斗之作风,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晚节。

听雨之父亲如是一说,梅儿父亲点头说道:

“掫是。”

虽然梅儿父亲说话很少,但却丝毫不影响雨之父亲对梅儿父亲之理解、友谊、以及谈兴。

雨之父亲甚至认为,身为高级干部,就应该像梅儿父亲那样,嘴怒,不苟言笑。

如是,雨之父亲继续说道:

“娃儿是咱们的后代和接班人。梅儿是你的独生女,你老倌再忙,也要把梅儿的婚事安排好。”

梅儿父亲听雨之父亲如是一说,心中十分清楚,雨家是想和自己家攀亲。

梅儿父亲暗自思量,凭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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