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开门。”
耳朵之下是男人骤然加速的心脏跳动,另一边耳朵传来缱绻的低唤。两相交叠,空间好似发生颠转扭曲,光怪陆离的光影笼罩上她。
一时之间,她都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她晃了晃头,挣扎着从温凉的怀抱中支起脑袋,她抬起头,男人的下颌线干净利落,他也看向门外。
孟疏晚声音有些虚迷:“外面的声音好熟悉,是……”
还未说完,她的耳朵落下一双大手,干燥温暖的手牢牢捂住她的耳朵,隔绝掉一切的声响,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血液流动的缓缓动静,以及他的手从她的耳畔划过,流连至脖颈。
随后掐住她的下颌,猛地一抬。
温热的唇落了下来。
孟疏晚眼眸霎时睁大,被动地随着他亲吻启唇,男人微顿,似乎轻笑了一声,他钻了进来。
男人像是末日来临之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拥吻,她的骨架被牢牢抱着,只要流露出一丝想要逃避的意向,便会被更加用力地亲吻。
孟疏晚混沌的头脑举了白旗,她放弃一般,抬起双手回抱眼前的人。
盛道桉没有闭上眼,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人,不想错过她的任何神色。
在听到盛栖野到来时,他下意识捂住了孟疏晚的耳朵,凭借两人的信息差,以及她对他的信任,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目前的状况糊弄过去,但他没有。
他选择了最糟糕的办法转移她的注意里。
盛道桉好似从身体里抽离,他质问自己——
他是为了谎言不被揭穿吗?
他想否认,但他拥吻的力度更大。
一门之隔的盛栖野敲了敲门,又唤了一声,等了一会儿都没见里面的人开门。
他一向没什么耐心,孟疏晚闭门的态度已然说明了她的想法,盛栖野啧了一声,不愿意再等待,扭头朝外走去。
盛栖野上了车,原本想回老宅看看孟父孟母,想了想,方向盘一打,又往观澜园的方向开去。
观澜园是盛道桉的私人房产,他几乎没来过,之所以对这地方有印象,还是因为孟疏晚在这边住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有什么别扭,在得知之后,就想来看看。
观澜园的安保严格,哪怕他是业主的弟弟,保安也尽职尽责地给盛道桉打电话询问。得到允许之后,他顺畅地进入到盛道桉的房子。
原本他想直接去对面孟疏晚住过的房子,却被告知不太方便,他心里有些憋屈。
进到盛道桉的房子,盛栖野环顾一圈,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里面的陈设,而是每一个家具上,都被细细的包上了防撞软包,纵然这些软包的存在极其不搭,房子的主人还是任由它的存在。
盛栖野走上前,随手摸了摸餐桌上的防撞软包,边上有阿姨端了一盘水果放上。
他语气很轻:“这些东西,是我哥让弄上的?”
孟疏晚分明住在对面,而且盛道桉也是个清冷的性格,从他拜托大哥帮忙扮演自己照顾未婚妻时,他从不指望大哥能做得多尽心,能偶尔照拂一下孟疏晚便足够了。
即便有他这个前提在,他也不觉得未婚妻与大哥能有什么更多的交集。
然而现在的一切告诉他,他有多自大。
向来不喜欢外人过多入侵自己领域的人,居然愿意让渡自己的空间给别人,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他弟弟的未婚妻。
想到这里,盛栖野脸色阴沉下来。
阿姨的神色迟疑了一瞬,好在没被人察觉,她规规矩矩回答:“不是,是徐小姐让我们包上的。”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盛栖野呆住。
徐旻?大哥的助理?
阿姨:“最开始孟小姐要来住的时候,徐小姐不太清楚孟小姐到底要住哪套房子,所以让我们将两套房子都做了无障碍处理。”
阿姨的话没有多余的语句,简简单单就回答了他所有的疑问。
可恰好是这份坦然,反倒令盛栖野心底的疑虑更加多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偏偏一切都像是被什么人提前粉饰过,他根本没办法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正当他想转身去盛氏找盛道桉时,门口响起一阵稀碎的响动,他看过去,对上了盛道桉的视线。
冷浸浸的。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往常你不是巴不得住在公司的吗?”盛栖野冷笑,所有的疑虑似乎都找到了发泄点,态度与好搭不上边。
“怎么?是保安告诉你我来了,你就赶回来了吗?是怕我知道什么?”
盛道桉不为所动,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喝下。
微微泛肿的嘴唇在碰到冰水时,泛起针扎的细密痛意。
“这是我家。”盛道桉放下水杯,发出轻轻的声响。
盛栖野一哽,忽然觉得自己这些不爽和迁怒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天以来,孟疏晚突如其来的改变实在让他变得有些偏激和暴躁。
他丧气地抹了把脸,动了动嘴唇,想要为自己的情绪道歉,望向大哥的目光,却渐渐下移,落到他有些泛红的嘴唇上。
他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大哥,既然我回来了,以后你就不用再忍耐着去照顾阿晚了。”
“你把阿晚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吧,不用再联系他了。”
话音落下,房间内顿时变得死寂,温度直线下降,周遭都变得冷冰冰如同地窖。
盛栖野没有退让,直直地盯着大哥盛道桉。
盛道桉高大的身形微侧,站在灯光下,却有一半的神情让人无法看清。盛栖野有些紧张,好似大哥的回答就会给他所有的多疑一个答案。
他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
“我不会联系她了。”盛道桉忽然扭过头,看着他,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仿佛这一句回答是无足轻重的。
他拿出手机,当着弟弟的面,删除掉孟疏晚所有的联系方式。
盛栖野收紧的喉口顿时松开,他轻松地与大哥寒暄几句,无非是多谢他这段时间对孟疏晚的照顾,言词之间,还是下意识地彰显自己对孟疏晚的所有权。
等到盛栖野心满意足地离开,整个房间内只剩下盛道桉一个人。
他轻蔑地将手中的手机丢到餐桌上,丝毫不在意,又从另一边包里拿出一个手机,屏幕亮起,孟疏晚的信息进来,他点开一开,冷冽的目光微微放柔。
早在他知道盛栖野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安排好一切。
如果他不想让他知道,他便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
‘盛栖野’离开后,孟疏晚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唇,对着‘盛栖野’心动的感觉再次敲响她的胸腔。
要不是她很坚定自己没有精神病,她都被男人前后的差异弄得有些精神分裂了,然而她正想梳理一下这段时间以来奇怪的地方时,沈淑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
她站在门外,知道她不会开门,也不敲门,亮着声音叫喊。
她一点都不想搭理,直到旁边的邻居开了门搭话,孟疏晚这才打开了门。
沈淑华一喜,忙挤了过来,生怕她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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