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发生什么了吗?一直咚咚的。”孟疏晚伸长了脖颈,试图听清楚一些。
盛雅似乎有什么想吐槽的,念及孟疏晚在边上,到底是忍住了。
她回道:“我大哥大嫂,也就是阿野他们的爸妈,过来短住几天。”
“啊?为什么?”孟疏晚实在没想到是他们,毕竟平层哪有大别墅住得舒服?想到对面住了盛家的人,她立即跪坐起来,琢磨着要过去拜访一下,顺便趁机回到自己的公寓。
“那什么……阿野和道桉闹了点小矛盾,大哥大嫂想着把两个人聚在一起处处。”盛雅说得含糊,没有将具体的矛盾原因说出来。
“盛道桉也来了?”孟疏晚抓住关键词,收拾自己的动作也慢下来。
“嗯……”一边回答,盛雅一边唾弃两兄弟搞得她很分裂,来的明明是盛栖野,偏偏在孟疏晚的视角中,盛栖野反而是盛道桉,她继续问道:“需要收拾回去的东西吗?我帮你。”
孟疏晚阻止她的动作,发现盛雅不解地望着她,她瞳色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回去。
“我不走了。我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频频发生的错觉,根植于她心底的疑问,她都想一一搞清楚。她是个执行力强的人,否则也不会冒出抱大腿的念头,就开始套路‘盛栖野’,以此拉近关系,现在有了所有谜团同框的机会,她自然不愿意放过。
“如果你搞清楚了,你会怎么做?”盛雅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询问。
孟疏晚没回答,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那个吊诡的想法再度席卷上来。她发现她竟然首先想回避这个答案。
*
盛雅担心孟疏晚应付不过来,于是也提议暂时来她这里暂住几天,她扫了眼房间后,盘算好自己需要带的东西,便先回家去收拾行李。
孟疏晚洗漱完,从柜子里装了点点心,便来到对面,敲了敲门。
敲到第三声,门开了,但这次她很克制,在听见门开的瞬间,就将手收了回来。
脑子里却疯狂回想她之前敲门,敲到‘盛栖野’胸肌上的囧囧往事。即便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光是想想,还是让她脚趾抓地,以及……一丢丢羞涩。
‘盛栖野’的胸肌啊,还真是极品。
孟疏晚的耳朵爬上浅浅的红色。
盛栖野打开,原本不耐烦的神色,看见来人是孟疏晚,目光下移,落到她微微泛红的耳朵上,他的心脏也跟着鼓动。
他轻轻唤道:“阿晚。”
孟疏晚眨眨眼,慢慢冷静下来,忽然发现一些当时她没发现的细节。
车祸后的‘盛栖野’,好像从没叫过她‘阿晚’。
“怎么了?”盛栖野往前走了一步,微微蹙紧眉头。
她收敛起浮动的思绪,强迫自己镇定,不想被盛栖野看出什么异样。
她佯装轻松,意有所指打趣:“没什么,就是想起一点搞笑的事情。”
她抬起头,目光如炬,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丝的响动。
“当时就发生在这里。”
盛栖野躁动的心脏渐渐放缓,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冷漠,就连说出来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与他无关:“是吗?我都忘了。”
“哦……”孟疏晚有些低落地垂下头。
盛栖野垂落在身侧的手绷直得青筋都显现出来,可他一点都不敢发作,如果他还想与孟疏晚走下去,决不能被她发现他让大哥顶替自己的事情。
他勉力上扯唇角,试图让自己融入到属于盛道桉与孟疏晚的回忆中。
“被你一提醒,我想起来了。”盛栖野语气带上了一些热络,好似真的在认真回忆:“当时是挺搞笑的,我都忍不住笑得肚子痛。”
盛栖野的声音染上笑意,孟疏晚却像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
哪怕她当时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当时的‘盛栖野’被她无意识吃豆腐后,一点都没任何的羞涩,或是发现她窘迫时的愉悦。他全程都静默得在看一个陌生人。
“是挺好笑的。”她反应淡淡。
但她不会马上下结论,也许是他真的忘了,盛栖野是一个忘性大的人,从来不愿将记忆分在这类小事上。
得知盛父盛母出门采购之后,孟疏晚没有进去,而是将手中的点心交给了盛栖野,便以想休息为由,回到对面。
盛栖野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但他没有拦下她,他不想惹她烦,更何况他有信心,她与盛道桉的回忆,迟早会被他与她重新创造的回忆覆盖。
傍晚,盛父盛母回来了,于情于理,孟疏晚也该去拜访一次。
她来到对面,盛母连忙招呼:“阿晚,来得正好,晚饭刚做好。”
她推辞了几次,都拗不过盛母的热情,被她拉着坐到了盛栖野身边,孟疏晚看着自己旁边的空位,心头跳了跳,总觉得这不是个好位置,然而还没来得及更换位置。
盛道桉踏进了餐厅,他看见孟疏晚也在,挑了挑眉。
“道桉,下班啦?”盛母戳了戳边上的小儿子,想让他主动开口与大哥和好,但盛栖野冷冷地挪开放在餐桌上的手,让盛母戳了个空。
好在盛道桉也不在意,他踱步到孟疏晚的旁边,手放在黑色的椅背上,修长冷白的手指如同羊脂白玉。
宴会那晚的记忆涌上来,孟疏晚下意识看向他,他应该在笑,整个人洋溢着懒散的气息,短暂的几次相处,她很少在他身上感受到类似的情绪,显得他罕见地添了几分浪荡的气息。
就在他即将拉开椅子时,孟疏晚‘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的话都到嗓子眼儿了。
盛道桉好似从未想过要坐在这里,轻巧地抽回了手,拉开对面的椅子,长腿微动,坐了下来。
自顾自演了一场大戏的孟疏晚:“……”
严肃的盛道桉怎么也搞人心态!简直就像是车祸后的‘盛栖野’一样!
不自觉地联想,令孟疏晚拿着筷子的手颤了颤,筷子不小心敲击到碗边。
“抱歉。”她回过神,连忙道歉。
对面传来一丝很轻的笑,她看过去,对面坐着盛父与盛道桉,但盛父实在不像会发出笑声的人,而……盛道桉。
他会吗?
带着这种困惑,她埋头吃饭,一边抬头偷瞄,偏偏盛道桉一点扰乱人心神的愧疚都没有,吃得文雅,让她更加拿不准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在女人失望地撤回视线后,盛道桉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红酒,透过透明的高脚杯将气愤的孟疏晚一览无遗。
从知道盛父盛母过来了,他就不打算回来住,也料到孟疏晚会迅速离开,可没想到她居然明知他与盛栖野都在的情况下,还敢留下来。盛道桉与她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也将她的心思琢磨个七七八八,知道她的心思。
所以他如她所愿回来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有胆子找真相,却连他的试探都紧张。
酒杯遮挡住他唇角的笑意,他收回视线,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两人的眉眼官司被盛栖野尽数收入眼底。
他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大吵大闹,而是在餐桌上的食物逡巡一圈,将一道牛油果蒜香虾夹起,放到孟疏晚的碗里。
听见声音,孟疏晚疑惑地抿唇。
盛栖野没看她,目光紧紧盯着盛道桉:“尝尝?这道菜是我专门让阿姨做的,你们女生不都很喜欢这种好看,味道也不错的菜式吗?”
听见是牛油果,孟疏晚伸出去的筷子停滞。
盛父盛母听见响动,也看了过来,盛母笑呵呵:“还没结婚呢,阿野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啊。”
盛栖野拱手讨饶:“妈,您可饶了我吧,别让阿晚都不好意思吃下去了。”
虽然她一点都不喜欢牛油果的口感,但气氛都烘托到这里,孟疏晚认命地拿起筷子,打算咬一口意思意思,哪知下一刻便听见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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