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先前我教你的时候,你还记得吗?”宋阶背着手,跟在念月的身后。
念月忆起最开始的时候,她基本也没学几次,就会了。
“对哦。”她似有所悟,“莫非我乃习武天才。”
宋阶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有无是你忘记了?”
念月停了脚步,她沉默了片刻,还是反驳道:“不可能。”
她没告诉宋阶,她只是一个穿越者,又不是原身。
念月扯开话题,她试了试运行身体的灵力,脚步顿时悬空,她转过头:“我们马上上去吧。”
便风驰电掣地向上飞去了。
宋阶看着似要逃离般的念月,他双目一垂,手不自觉扶上自己的心口处。
胸腔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快要抓不住,渐渐流失。
但是数个台阶之上,云雾掩盖之处,竟又发出粗壮的锁链响声。
打断了他的思绪。
……
飞过数道台阶,穿透了云雾遮掩的部分,这次试炼的真面目终于呈现出来。
脚尖停留在一处冰冷的玉台上,玉台正前方,四根柱子上,有人腰身粗的锁链分别从柱子处发出,紧紧缠绕着正中心的东西。
待她看清那是什么后,一股诡异感自心中腾地升起,她双眸瞪圆,往后退了两步,却靠进一个硬邦邦的怀中。
宋阶高大的身躯站在她身后,他的身子微僵,道:“我去。”
就在宋阶走上前时,念月突然拉住宋阶的衣摆,道:“一起。”
二人走上前,锁链所束缚之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那是一具跪坐的白骨。
纯白的,没有眼睛与皮肉,但洁白的牙齿上下排都在,除此之外,只有骨架的白骨。
白骨空洞的眼窝处转了过来,他四肢身躯皆被巨大的锁链捆绑住,几乎要将其整个尽数包裹。
那轻轻一砍似乎都会断开的骨架此刻竟拼命地挣扎,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念月心中有些被吓到般发寒。
就在下一秒,锁链骤然收起,而中间的白骨身上散发出蓝光又被提取出,原本黑色的锁链此刻竟发出点点蓝光,顺着锁链进入四根柱子里。
白骨像是失了力气般垂下头颅,它牙齿微张,艰涩发声:“救命…”
是有些偏女性的声音。
二人并没有冲动,而是等了会儿,等到蓝光消失不见,念月和宋阶才走上前去。
“你是谁?”念月弯下腰,问道。
“我不知道。”
念月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白骨抬起头,念月和它那空洞的眼睛对上,从眼处望去,只有骨头。
她心中狠狠一跳。
有点吓人了。
白骨回道:“有人困我在这里。”
念月不禁继续问道:“什么人?你在这里是器灵吗?”
她自己又微微顿了顿,还没等白骨开口便补充道:“你知道什么,便全说了吧,我们再决定救不救你。”
“记住,是所有,你可以慢慢想,我们等你。”念月对着白骨认真道。
语毕,念月直接坐了下来,柱子上有不明的似画符的图案,她闭了闭双眼,尝试着开启神识。
在此方世界里,她毫无阻拦地开启了神识。
她的神识像伸出触角般探了探柱子,柱子上强大的灵力与神识相碰,她身子一震。
念月蹙了蹙秀气的眉头,旋即睁开双眼,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对着宋阶道:“这个符咒的力量,与我不相上下。”
意思就是,这个至少是快要飞升的人所做,但是为何要做这个,她也一头乱麻。
莫非是仇家?才将一具白骨锁在此处?
那得多大的仇恨。
宋阶也脸色微凝,他道:“我曾在试炼中的修真界习过不少如今已无的阵、符、剑法。”
他走向前去,立于半空中,眸光从上至下依次扫过,道:“这种符咒,有点类似可以吸收灵力的符咒。”
念月坐着沉思,她瞥了一眼白骨,白骨盯着她像是石化般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
念月:?这思考的方式她还以为真的死了。
她双目泛起疑惑,身子不由又打了个寒战,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能详细说说吗?”
宋阶点了点头,也一并坐了下来,他微微低头,启唇道:“那个时候,几大世家还在,几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地步。”
“我这具身体的人,叫做缙云泽,缙云泽是缙云世家的私生子,极为不被待见,他修炼资源匮乏,却又有着极高的天赋。”
“我来时,缙云泽几乎受了重伤,几乎濒死。”
念月在他说完话之后,接道:“我来时也是近乎濒死,公冶檀也是。”
二人默契对视一眼,宋阶道:“看来入此试炼者,皆开始为身残。”
“但后来我努力修炼,在百年间便成了那里的天下第一。”
宋阶的话语如沸腾的锅炸开。
但又很合理,光是一年多,怎么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呢。
“百年…?”念月不可置信问道,“怎么会是百年呢,我才只过了一年多。”
可她又沉思,笃定道:“但在青若山附近的时间应是一样的。”在那两界的交界之地。
宋阶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念月,念月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她想起自己的经历,并不算多么好,嗫嚅道:“你也受苦了。”
宋阶垂着眼睛,他嗓音低低道:“那阿月可以借我靠靠吗?”
仅仅是靠着她的体温,他便额外安心。
宋阶想,在那段近乎一人独行的百年间,他脑海中经常想念之人,是念月。
修士不用睡觉,他却时常入梦,在那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注1),相思症便来的急,细细密密地啃食他的心脏。
回回夜深人静那些奇怪的梦中,梦醒之时,惊觉梦里的人是她。
那双揉碎了星光的眼睛,妙曼的身姿。
念月好像光是站在那里,他便移不开眼了,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天原本沉睡的她突然醒过来之时。
他陷入麻木的、复仇的世界好像重启了。
相思无尽,于是,他便有意做着清醒着沉沦的梦。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注2)。
宋阶抿了抿唇,百年并不算太久,闭关的话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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