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好友询问假死细节的电话时,诸伏景光认为一定有某件**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的计划并不是这样。
他们打算采用更加安全的做法,让绿川唯这个身份先失踪,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被人从河里发现。在**的干涉下,那具尸体将会拥有绿川唯的身份证明和生物信息,也就能制造他的死亡。
这个消息会再经过某些途径传到组织干部的耳中,只要他在今后的生活中小心谨慎不被发现就不会有意外。
但找上门来的那位魔术师让他们改变了计划。
更确切地说,是他坚持要采用这位魔术师的方案。
知道他藏身地点的人数不超过三个,那位魔术师却能准确地说出他的真名,在被他否认之后的第二句话就是能够帮他假死。
完全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但仅从对方能找到他的藏身地点就已经能够证明这不是普通人。
似乎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对方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名字是海藤羽,身份是魔术师。
诸伏景光想不到他们之间能够建立任何交集,但海藤羽显然对于黑衣组织和他的身份十分清楚,所作所为也似乎是出于帮助他的意向。
简短的交流时间已经足以让诸伏景光确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假如海藤羽与黑衣组织有关,那么迎接他的应该是足以夺他性命的**,而不是那个硕大的背包。
如果硬来,他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对方制服,再问清楚他的藏匿处是怎么暴露的。但海藤羽既然敢孤身一人前来,他身后一定另有其人,留有后手也说不定,诸伏景光不想莽撞行事。
事实上,诸伏景光只能孤注一掷地相信对方。
叛逃和卧底是两回事。
如果他只是叛逃,那么他一个人**,这件事对于组织来说就到此为止;可如果他卧底的身份暴露,那么帮他制**身份的所有相关人员,在他成为绿川唯之前承认认识这个身份的人都会受到牵连,或许对**的所有卧底行动都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在遇到计划之外的人后,诸伏景光依然坚持表现出叛逃在外的状态,就算真的有意外发生,至少要将同僚们保护下来,不要牵连到zero,不要牵扯到她,将损失降到最小。
至少海藤
羽看起来并没有不该有的好奇心,也或者是对方清楚地知道他的一切,所以半句话都没有多问,在说出帮助他的方案之前只有一个要求——不允许调查他。
海藤羽给了他两个方案。
“找到一个愿意为了替你**的人,我负责把他易容成你的样子,之后让他用你的身份在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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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的魔术师朝他暗示性地眨眨眼:“接下来的操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诸伏景光听懂了他的意思。
让另一个人代替他在外面行动,引起黑衣组织注意之后,一定会有人出动击杀叛徒。等到绿川唯“死亡,追杀结束,诸伏景光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种方法的真实性极高,唯一的难点就是他需要找到合适的对象,并且后者不能做出任何会引起怀疑的举动。
但这一点对于身为**卧底的他来说却不难,监狱里总有一两位心甘情愿的**犯。
诸伏景光拒绝了这一项建议。
他不希望正义的道路上沾染太多不必要的鲜血,任何人都应该用着属于自己的身份,带着自己的姓名死去。
既然他深埋名姓,就更不该剥夺其他人本应享有的权利。
没有人应该默默无闻地离开这个世界。
“就算你接受我也不会同意的。
魔术师的指间转着硬币,锐利的银色金属光映在眼底,似乎和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二十多岁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与这个年龄不相匹配的少年气:“伤人性命违背我的原则,所以我只带来了一种方案。-
真正的方案要难得多。
不论是复杂程度、实行难度,还是危险程度都比之前一种几何倍增加。
据魔术师介绍,这是一个“替身魔术。
在舞台上,这个魔术通常是为了制造出表演者消失的错觉,但用在之后的计划里,他们要做到的是真正让他“消失。
简而言之,就是在某个瞬间转移观众的注意力,将与自己外貌相似的假人放置在原地,让可能击中自己的**贯穿假人的身体,射破早已备好的血包。
理论上的确可行,但实操过程却到处都是问题。
“我无法判断对方的**会在哪个时刻射出。
诸伏景光在组织里扮演着的就是狙击手这个职业他很清楚射击的过程有多么专注又是多么随机。
“所以这个办法很冒险。”黑羽快斗向他揭露魔术中的奥妙“为你选择的地点是一家商业银行正门外那里是旋转玻璃门很适合利用光线做出障眼法瞒过**瞄准镜头的可能性不低。但如果你脱身早了一步假人的身份可能会被对方识破;如果你晚了一步那就弄假成真你会成为对方的枪下亡魂……”
他像是有些无奈一样地吐槽道:“所以我就说不可能做到的生死关头大部分人都会提前逃脱才不会像舞台上那样游刃有余。”
诸伏景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段小声的自言自语抬头看向他问道:“这不是你的主意?”
魔术师无所谓承认这一点耸耸肩道:“我只是个出力的协助者而已。”
诸伏景光沉默了两秒在心里判断自己是否能够在保持高度紧张时听到**的破空声又是否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将从未接触过的魔术学习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他的呼吸放缓仿佛置身于那个风声呼啸的天台上**再一次被他自己抵在胸口。
死亡总是如影随形诸伏景光说道:“我会试试的。”
“提前也没关系啦。”魔术师的口吻轻快到好像两人不是在谈什么生死大事提醒他“提前放假人只会增加被识破的风险事情不会变得更糟总比迟了要好。”
看着对面男人严肃的神情黑羽快斗说出实话:“而且拜托我的人说会想办法在射击前的刹那通知我们的。虽然我暂时不知道做法但我愿意相信我的委托人。”
不然他在新年的第一天赶来难道是为了送素不相识的人**吗?尤其听说这人还是什么**卧底
诸伏景光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魔术师会拥有这样高超的易容术以及制**人的卓越技术但他不得不承认对方做出来的假人栩栩如生。
那张与他完全一样的脸再穿上厚重的冬装凑近了都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异常活动的腿部关节还能为他再拖延一个眨眼的时间。
但他们同样有需要赌的地方。
人类的身体构造注定了被击中任何部
位都会有血液喷溅,但假人不同,他们必须在可能中弹的部位提前准备好血包。
全身遍布是不现实的,诸伏景光思考了一会,决定只将血包藏在心脏和头颅的位置。
他相信组织派来的**绝对能一击毙命,不会浪费第二颗**,而且来的人很可能就是琴酒。
每一步都在冒险,但从他选择卧底这个身份开始,危险早已如影随形。至少在琴酒亲手“击杀”他之后,他能够获得相对应的自由。
两个人都是行动力极强的类型,准备工作很快就绪,道具也制作完毕,剩下的就是魔术的教学以及熟练度的提高。
诸伏景光学得很认真,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这个计划也只有一次机会。
他的脑海中有许多猜测,但那些猜测最终都指向同一个人。
“话说回来,大叔。”
寂静被打破,诸伏景光奇怪地看向在场的海藤羽。
魔术师看起来与他年龄相仿,却莫名其妙冒出这样奇怪的称呼,不过在一整天的交流中,诸伏景光已经发现了对方的心理年龄比看起来要更小的事实。
——说不定这张脸也是易容之后的结果。
亲眼见到对方神乎其技的易容术之后,诸伏景光有了合理的猜测。
黑羽快斗不在意自己的这张脸有没有被看穿,毕竟换个身份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用指尖戳了戳立在地上的假人,帽子下面的半张脸与本人一模一样。
他想起昨天的那杯热巧,又想到临近深夜打来的那通电话,笑道:“胡子都不好好刮干净,是不会讨女孩子喜欢的哦,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那个始终在脑海中的名字不容忽视地浮现出来,诸伏景光想要向海藤羽确认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却又有些畏惧于知道答案。
至少等他活下来再说。
如果没有成功,那么他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计划进行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顺利。
高强度练习的替身魔术发挥了作用,甚至在**击出的前一秒,他的确从耳麦中听到了海藤羽给出的信号,精准地就好像对方正在狙击点,整个魔术表演完美到了如同排练过无数次一样。
诸伏景光知道狙击手击杀完毕之后需要确认现场情况
他来不及感慨每个环节的精妙迅速处理起收尾的事情让提前联系好的**同僚介入装作警视厅办案将现场封锁避免路人识破。
狙击手可以瞥一眼就离开但诸伏景光要做的善后事件却不少。他隐在人群后面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打扮对耳麦的另一边说道:“多谢你海藤先生。这份恩情我会记得。”
“我也是受人之托。”
对面的人不知道藏身何处声音也懒洋洋的:“既然忙完了这件事我也该去领取我的报酬了。那么诸伏先生再见。”
“等等。”诸伏景光本应该问问对方是怎么判断**射出的但最后他却问道“你帮了我这么多不好奇我的身份吗?”
“诸伏先生。”
年轻的男声向他说道:“如果你更愿意相信像我这样的陌生人只会让真正帮助你的人伤心。”
电话被挂断留下了“嘟嘟”的忙音。
回到安全屋的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编辑那一封短信但现在的他唯一能够联系的就是留在组织里的好友唯一能拜托的人也只有他。
手机里没有存任何人的号码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按下了一串数字却又在险些拨通之前停下一个一个地回删。
总有一天他会向她坦白一切将她从黑暗之中带出来不论代价是什么。
诸伏景光听着电话对面的呼吸声
降谷零张了张口却意识到他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就连他自己现在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无法在短时间内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帮助hiro的魔术师和神无梦恰好在前天下午碰面过那么神无梦在hiro的假死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在靶场里她告诉自己她和琴酒一起去狙杀苏格兰的时候她又在想些什么?
是盼望着能将表现得憎恨叛徒的他一起骗过去还是在期待着有人能发现她的功绩?
降谷零攥紧了公用电话的听筒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那个人来历不明打算调查看看。”
他没有撒谎但他的确正在隐瞒。
诸伏景光知道幼驯染的谨慎这也是他没有将自
己的猜测告诉对方的原因,不然说不定会激起zero对梦更深的反感。
他说道:“我答应过他,不会调查他。zero,这是我对他的承诺。**我和**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在知道他真名的情况下,调查出他的身份要简单许多,但追究下去没有意义,总而言之,在黑衣组织那里,绿川唯苏格兰已经是个**了。
“我知道了。”
降谷零应了一声,又回答了一遍:“我答应你,hiro。”
不管是电话里所说的,还是短信里所说的,他都会为好友做到。-
坐在琴酒的车上,神无梦远远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梅赛德斯,是她今早开出去的车。
伏特加一个人坐在车里,把驾驶座的车窗滑到最底,看不清脸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忧郁。
等到保时捷停下,神无梦走过去伸手在伏特加的墨镜前面挥了挥:“伏特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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