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活后,王凯终于舒服地躺下了,虽然有点儿扎得慌,但是毕竟冻不死。
小窝棚里面就靠他自己呼气都能明显感觉到温度上升,这让王凯欣喜若狂。
这里就在村子外面,他是肯定不敢生火的,如果不生火,没个避风的地方绝对会冻死。
这里就刚刚好,既能保证随时观察村子里的动向,又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王凯躺在那里,用手无意识地在周围摸索,该说不说,颇有些入土为安的感觉。
更让他惊喜的是,手里竟然摸到几颗黄豆!
这时候黄豆收割回来,都是在场院平地上铺开,晾晒个三五天,让豆荚彻底干燥,以便于脱粒。
等到晾干后,社员们把豆捆摔打在脱粒板上,或者直接往地上摔,或者用连枷反复拍打。
使豆荚爆裂开,豆子就掉出来了。
脱粒之后再用木掀扬场,这时就会借助风力吹走豆荚碎屑和灰土,筛选出完整的豆粒。
脱粒后的黄豆茎杆,就是豆该了,可以喂牲畜,也可以烧火。
这种传统的人工方式总会在豆该里剩下一些黄豆粒,于是就便宜了此时的王凯。
把几粒黄豆塞进嘴里,他又在身体周围不停地摸索,尖锐的干豆荚不停地扎在他手上也浑然不觉。
这两天光吃炒面了,当饱确实是当饱,就是干巴巴的没啥味。
生黄豆其实也不好吃,嘎巴嘎巴硬,但是王凯硬是用口水泡软了黄豆,然后咬碎吞了下去。
可是又摸了半天,却再也没摸到一粒。
饥荒年头,能剩下这么几粒让他摸到已经够可以了,要是让生产队里的老人知道了,非得指着赵开山鼻子骂一顿不可。
三年困难时期,农业生产都强调“颗粒归仓
现在好了,整个豆该垛里就那么几粒黄豆,也被王凯吃掉了。
此时再无收获的王凯无比后悔,那几粒豆子不应该一起吃掉的。
至少留着明天吃也行啊,不过他不相信再就一粒都没有了,打算明天再好好翻翻。
翻身趴在窝棚里,王凯伸手从炒面袋子里抓了一小把,放在手心儿里小心意义地舔干净。
窝棚里看不见,他把手放在袋口,用袋子接着,省得炒面掉到外面去。
吃完后嘴里干巴巴的难受,王凯只好摸索着把袋口系上,然后拱出窝棚。
外面到处都是雪,王凯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含着,化开后咽了下去。
冰凉的雪水下肚,王凯的眼泪也留了下来。
本来他好好地在工厂上班,现在却像个野人一样。
他狠狠地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然后哭得更厉害了,袖子上全是灰,他眯眼睛了。
好在泪水可以把灰冲出来,一阵刺痛难受后,流了半天眼泪,才总算是好了一点。
王凯又吃了一口雪,然后看了看村子的方向,低头钻进了豆该垛里。
周苍和赵开山在家里热炕头上吃得火热,县城**局也是灯火通明。
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县里发生命案的事儿**局也没有刻意隐瞒,毕竟连协查通报都发出去了。
县城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没发现王凯的踪迹。
等到快天黑是镇里发回哪里消息,也是一无所获。
陈海手里的烟灰老长,眉头紧锁。
“师父,这王凯看来是藏起来了啊!”
周发给陈海倒了一杯热水,试探着说道。
“你有啥看法,直说就行,不用怕说错!”
陈海抬起头,看着这个年轻的徒弟说道。
“师父,你还记得上次的逃犯不,他们是跑到林子里去了,这个王凯会不会也是一样?”
周发说道,他是从小在城镇长大的,对山林本能地就有些恐惧,所以就想到如果王凯想要躲起来,进山应该是首选。
“有点儿道理,不过要想搜山,也得等上头批准。”
陈海点点头,多少有些失望,本以为年轻人能有啥角度刁钻的看法,想不到翻来覆去还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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