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比试之后,米风和张无忌一同养伤,卫壁和武青婴也老实了许多。
米风所受皮肉外伤,没有伤及骨头,休养恢复的也快,贴了七天的膏药,已经快好了,只是肌肤还是一片乌青,疼到不怎么疼了。
而张无忌先是被群犬咬伤后失血过多,身子已经很衰弱了,这一次受伤也不轻,又昏迷了数日,稍待清醒,给米风和自己各开了一张疗伤调养的药方,名人煮药服食,这才好的快了。
朱长龄见他用药入神,更是惊喜交急。
在这二十多日的养伤期间,朱九真时而在张无忌床边,时而又跑过来瞧米风的伤势。
她在张无忌身边,唱歌猜谜,讲故事说笑,像个大姐姐服侍生病的弟弟一般,让张无忌深受感动,满怀畅快。
而来看米风之时,又温柔怜惜,嘘寒问暖,含羞浅笑,米风每每看她这般,都很想问:姐姐你不累么?果然时间管理大师,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待二人伤愈之后,朱九真每日有大半天陪伴张无忌,米风也落得清闲,每天活动着筋骨,想着怎么才能学更高深的武功。
当朱九真与父亲学武之时,对二人也毫不避讳,总是叫着二人在一旁观看,米风瞧的认真,将一阳指的招式全部记在心里,每每回房,便会学着那些招式练习。
而朱长龄也曾私下两次露出口风,想收张无忌为徒之意,愿将一身武功相传,但见张无忌并未答应,此后也就不再提了,但待他极为亲厚,与自己家人弟子丝毫无异。
朱家武功与书法有关,朱九真每日都须习字,朱长龄便安排米风和张无忌二人一起跟随朱九真学书。
米风决定在这武侠的世界搞一番事业后,每每写字学书都非常认真,虽写的歪七扭八,但也入门了,朱九真虽因她写字丑陋时而发笑,心中却越发中意这个认真的男子,倒是张无忌很是随性,时不时的偷偷瞧朱九真,他自从离开冰火岛,来到中土以后,一直是颠沛流离,忧伤困苦,那里有过这等安乐快活的日子,学书自然也就不上心了。
过了一月左右,这天米风和张无忌跟着朱九真在小书房学字临帖。
丫鬟小凤进来禀报“小姐,姚二爷从中原回来了。”
朱九真大喜,放下笔叫道“好啊,等了大半年了,到这时候才回来。”她自然的挽上米风的胳膊,说道“米公子,咱们瞧瞧去,不知姚二叔有没有给我买齐了东西。”
张无忌心口一酸,问道“真姐,姚二叔是谁?”
朱九真一愣,接着放开米风,脸颊微红,知道忽略了张无忌,耐着性子解释道“他是..我爹爹的结义兄弟,叫做千里追风姚清泉。去年我爹爹请他去中原送礼,我托他到杭州买胭脂水粉和绸缎,到苏州买绣花的针线和图样,又要买湖州的笔墨、碑帖和书籍,不知道他...买齐了...没有....”
她说着说着,不自然的瞧向了米风,只见她像走神了一样听着,心中吃气,牵着张无忌的手,说道“无忌弟,咱们去瞧瞧去!”将身边的米风撞开,和张无忌朝大厅走去。
米风听到姚清泉回来,心道好戏要开演了,到时候可以趁着一团乱,可以离开朱家,被朱九真一撞回过神来,急忙叫道“等等我,小姐。”
朱九真听到她的呼喊,露出笑容,放慢了脚步,等她追上。
三人走进厅门,只听得一阵呜咽哭泣之声,不禁都吃了一惊。
进得厅来,更是惊诧,只见朱长龄和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汉子都跪在地下,相拥而泣。
那汉子身穿白色丧服,腰上系了一根草绳。
朱九真走近身去,叫道“姚二叔!这是怎么了?”
朱长龄放声大哭,叫道“真儿,真儿!咱们的大恩人,张五爷,张...张五爷...他....他...死了!”
朱九真惊道“那怎么会?张恩公....失踪了十年,不是已安然归来么?”
米风直愣住,回过神来,没想到这一家子都是演技派,不明白为了一把破刀至于吗。
姚清泉呜咽说道“咱们住的偏僻,讯息不灵,原来张恩公在四年多以前,便和夫人一齐自刎身亡。我还没上武当山,在陕西途中就听到了消息。上山以后见到宋大侠和俞二侠,才知实情.....”
张无忌越听越惊,到后来更无疑惑,他们所说的大恩人张五爷,就是自己生父张翠山,眼见朱长龄和姚清泉哭的悲伤,朱九真也是泫然落泪,忍不住就要上前吐露自己身分,但转念一想:我一直不说明自己的身世,这时候说明真相,朱伯父和真姐多半不信,定是怀疑我冒充沽恩,不免给他们瞧得小了。
院内众人泣不成声,姚清泉悲愤的诉说张翠山自刎身亡的经过,张无忌虽然强忍,不嚎哭出声,但也泪珠滚滚落下。
大厅上人人均在哭泣流泪,谁也没留心到他。
朱长龄伸手将八仙桌拍断,大怒问姚清泉事发经过,和逼死恩公的姓名,姚清泉将事情原委和叫得上名号的威逼张翠山的人都说了出来。
正当他们二人交谈之时,朱九真携着张无忌的手,指着侧墙上的一副大中堂说道“那便是张恩公的画像了。”
张无忌抬头看,那画像上提着七个字:张公翠山恩德图。
米风看着画的既像又不像张无忌,看到张翠山的面型,不禁眯了眼睛,暗骂朱长龄这老狐狸,竟然按着自己先前所描述的,去画张翠山,画像还做了旧,纸张泛黄,看着就像是挂了十年以上,这还真是不要脸。
张无忌看着记忆中父亲的脸,又看到父亲的名讳,已是泪眼模糊,想抚摸一下这个画像。
此时,一名书童踏进厅中,邀请朱九真赶赴灵堂行礼,米风转头看去,不知何时朱长龄和姚清泉,已经离开了大厅。
朱九真匆匆回房,换了一套素净衣衫。
米风和张无忌在大厅等待,米风说道“张兄,这不是你父亲么?你怎么不认?”
张无忌先是一愣,又心想她父亲自是跟她说过,倒也不足为奇,当下说道“还请米兄帮我保密,眼下我要是相认,朱伯父和真姐肯定会认为我冒充的,我不想让他们瞧不起。”
米风笑了几声道“我明白了,这事跟我没关,我不管。”
张无忌冲她拱手,表示感激。
朱九真换了素服,和米风、张无忌一起来到后堂。
只见堂上摆了两个灵位,素烛高烧,一块灵牌上写着“恩公张大侠讳翠山之灵位”,另一块写着“张夫人殷氏之灵位”。
朱长龄夫妇和姚清泉跪拜在地,哭泣甚哀,米风、张无忌和朱九真也一同跪拜,米风暗自骂娘,这牌位弄得也太糙了,一眼假。
朱长龄欣慰的点头,哽咽说道“你们两位小兄弟,都很好,很好。这位张大侠慷慨磊落,实是当是无双奇男子,你们虽与他无亲无故,但拜他一拜,也是应该的。”
这种情形,张无忌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心想更不能承认我是父亲的儿子,就算是承认了,他们也不一定信。
朱长龄叫米风到了一旁,低声问道“小兄弟,你瞧这画像,是你的恩人么?”
他目光炯炯,米风感受到他的疯狂,不拿到屠龙刀他绝不会罢手,也是该找机会离开了,郑重的点头说道“不错,前辈,就是他。”
朱长龄松了口气,连叹三声“好,好,好啊。终于不愧对恩人了。”
正当所有人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忽然姚清泉说道“大哥,那位谢爷....”朱长龄紧接着咳嗽一声,向他使了个眼色。
姚清泉立即会意,说道“那些谢仪该怎么办?要不要替恩公发丧?”
朱长龄叹道“你瞧着办罢!”
张无忌一愣,他听得清清楚楚是谢爷,难道是义父,恨不能当即开口询问,但还是忍了下来。
这一晚他想着亡父亡母,以及在极北寒岛苦度余生的义父,思潮起伏,又怎能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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