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在为什么事烦心?”朱镜辞敏锐地察觉到朱柔珏情绪有些低落,温声问道。
朱柔珏笑了笑,宽慰道:“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镇魔司来报,说在北边一个县里意外发现了个有修炼天赋的妇人,问我们要不要收下。薛院长已经应了,只是对方那边……出了点小状况。”
穆成林好奇地抬起头。她知道朱柔珏的性子,平日里总跟国子监较着劲——皇家格物院招收的学生,要么是女子,要么是有修炼天赋却没条件修炼的穷苦孩子,是出了名的“野路子学院”。
或许正因如此,格物院从上到下都有一种怎么压也压不倒的冲劲——今天对面在炼体术上压过他们,第二天他们就非要在符文解析上扳回一局。
而作为整个京城里最有教无类的学院,朱柔珏什么难搞的人没见过,穆成林很少见她这样犹豫的时候。
“这个人身份很特殊吗?”朱镜辞好奇地问。
“还是天赋好得离谱?”穆成林接道。
“不……是她不愿意。”朱柔珏有些头疼地叹口气,“镇魔司根据召唤阵方位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家里……上吊。”
“什么?”穆成林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朱柔珏说:“在被发现有召唤天赋前,她一直是个普通人,或者说,一个生活在乡下的中年妇人,结果一召唤居然召唤出了一个非常有名的先灵,至于怎么召唤出来的……这件事实在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释清楚的。”
“她召唤出了谁?”穆成林和朱镜辞同时来了兴趣。
“文超启,就是历史上那个殉国而死的文超启。”
两人沉默片刻,朱镜辞点点头,“确实听说过人在极限的时候会被激发出潜力。”
穆成林不置可否地歪了下头,“所以她现在还是一心求死吗?”
按理说,在东陵国,身份比三公主更尊贵的寥寥无几。连朱柔珏都愿意亲自给其授课了,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暂时稳住了,但还是没什么求生欲,苏姨已经去跟她沟通了。”
苏姨乃是朱柔珏召唤的使徒。一年前,朱柔珏踏入筑基期后不久,便触发了召唤仪式。
一般皇室子弟召出的,多半是曾在位过的皇帝——大皇子、二皇子都是如此,他们分别召出了两位开国皇帝。
可到了朱柔珏这里却出了意外:她召出的先灵,是个与皇室毫无关联的普通人,从外貌看约莫五十岁,连史书上都没半点记载。
不管使徒肉身死亡时他们的真实年纪有多大,在作为先灵被召唤出来时,他们的外表都会停留在他们想要停留的年纪。
朱镜辞问:“所以镇魔司那边是什么打算?”
“他们对文超启的能力评价极高,跟我对接的那名执剑的意思是最好让她活下来。”
穆成林和朱镜辞都听懂了这话里的潜意思——那个女人死了无所谓,但是要把文超启留下来。
“对了,”穆成林想起什么,“我好像听谁说过,是不是有种方法可以把一个人的使徒转移到另一个人……”
朱柔珏看着两个孩子,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这种禁术决不能用!”
穆成林和朱镜辞都有些诧异,不明白朱柔珏的语气为什么突然坚决起来,好像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似的,明明她刚才只是说听说过这种禁术,并没有提及要对妇人使用它。
“……”
“好了,不聊这个了。”朱柔珏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过于严肃了,于是话锋一转,语气也柔和起来,“你们两个今天特意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穆成林和朱镜辞默契地绕到朱柔珏身后,一人捏着她一边肩膀,语气软下来:“也没什么,就是想求三姐姐给我们几张进书楼的准入令。”
“书楼?”朱柔珏一怔,立马明白了他们的心思,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太危险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去那种地方?”
穆成林眼都没眨一下,谎话就顺理成章地编出来了,“三姐姐你也知道,前天晚上我的召唤仪式失败了……”
朱柔珏的眼神瞬间变了,她转头看向穆成林,目光落在她脸上时,没有半分质疑,反倒像浸了温水似的,眼底藏着细碎的疼惜,连眉梢都轻轻垂着,没了往日对旁人的疏离,只剩全然的包容。
她甚至还抬手,轻轻碰了碰穆成林的发顶,“秀奴……召唤不出你母亲,并不是你的错。”
穆成林沉默片刻,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而是趁热打铁道:“听说书楼里有很多关于各种先灵的记载,所以我想去里面找找,看看有没有人遇到过跟我一样的情况。”
朱柔珏犹豫片刻,显然是被说动了,说到底,她还是心疼穆成林的。
“好吧。”她终于松口,“正好我今天也要去国子监处理点事,准入令可以给你们开。但有个条件:我大概傍晚时候回来,你们必须在这之前从书楼里出来,不许贪玩。要是我回来时没在书楼外看到你们,我会立马把这事转告给裴首座。”
“没问题,”穆成林笑嘻嘻地保证,“三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给你惹事的。”
“不是怕你们惹事,”朱柔珏神色郑重而严肃,语气却是柔和的,“我是怕你们有个三长两短。”
穆成林素来吃软不吃硬,闻言沉默一瞬,脸上那惯常的轻佻神色悄然收敛,少见地乖顺起来,她笑眯眯地拿起三公主的手,将脸颊贴轻轻在那温热的掌心里。
朱镜辞心思细腻地问:“三姐姐去国子监是有急事吗?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做点什么?”
“没什么急事,就是处理点杂事。昨天英国公找了薛院长,想为他儿媳在学院里谋个职位,院长让我去考核。”
穆成林心里算了算,挑眉问:“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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