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出发。
徐晚还带着伤,两人不能走正门出去,章行简便避开她的伤口,环抱住她,循着来时的路,又翻了出去。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看着他眼神毫无波澜的样子,也学着他的厚脸皮,不管了。
一出叶府,章行简带着她直奔陈府,到附近之后,章行简吹了个口哨,陆华和蓝七还有一众护卫都出现了。
“陆华蓝七放风,其余人散布各个隐秘角落,密切关注陈府动向,若有刺客,活捉最好,若不能拿下,则直接斩杀。”章行简站在暗处,表情严肃的下令。
就是徐晚看着他顶着额角的肿起,面色冰冷的吩咐这些事情,总有些莫名的滑稽。
她赶紧抿了抿嘴唇,怕自己不小心笑出来。
此时陆华开口:“主子,陈府最近多了很多身份各异之人,他们晚上白天都在附近转悠,属下选了一条线路,可绕开他们,但只能避开半个时辰。”
章行简眉目沉凝:“他身上果然有秘密。”他转头对着蓝七,“明日去查,这些盯梢的人都和谁接触。”
蓝七:“是。”
众人散去后,章行简看徐晚表情古怪,“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我们进去吧。”徐晚赶紧摇头。
陆华已经提前踩好了路线,此时陈秋物还在书房内处理公务。
章行简带着徐晚,踏着陈府的围墙,一跃而过,小心来到陈秋物的书房外。
陈府虽简陋,府中也不大,侍从看着也少,可到底还是有人。
如今书房外正站着两个值夜的小厮,一看就是会武的练家子。
这倒是麻烦了。
章行简看向徐晚,眼神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支开他们。
徐晚想了想,凑近他耳旁,小声的说。
她呼吸浅浅,气息扑在他的耳廓,有些痒,他眼神有些游移。
见他迟迟不回答,徐晚推了推他胳膊。
章行简这才点头。
很快两人分开,徐晚在书房拐角处,敲着石砖,一下一下,引他们前来。
果然一个侍从提着灯笼过来了,此时章行简从后方绕过来,将留在原地的那名侍从打晕,又跟到前去查看动静的那名侍从身后,同样的手法,又放晕了一个。
简单高效,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分开,徐晚来到窗前,将窗口的烛台熄灭,等陈秋物起身后去点燃烛火后,章行简从前窗进入,捂住他的嘴。
见章行简得手,徐晚也从前门进入,小心的关上了门。
看着陈秋物有些惊慌的眼睛,章行简表明他的身份,此行无恶意,只是想问他一些事情。
徐晚一句话没说,站在他身边,充当女侍。
见手中的人点头后,章行简放开了他。
“陈御史,深夜前来,打扰了,您不必惊慌。”
章行简在他对面坐下,看着惊魂未定的陈秋物,神色淡然沉静。
“你怀疑是我对你行刺杀之事?”
陈秋物到底是御史台之首,很快平静下来,看着章行简。
“不,我肯定您不是凶手,此次前来也不全是为了刺杀之事。”
章行简见徐晚还站着,让她到后面坐下。
陈秋物皱眉:“那你是为何?”
“此次刺杀,我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要栽赃御史,可为何是御史呢?难道像您在廷尉庭审上所说的,是树敌太多吗?”章行简将他们在南境的事情说出,“实不相瞒,在主城我们也遭到了刺杀,招式手法与这次相似,很可能是同一主使,而那时,昭明出了内奸,将兵器走私至北狄南荣,换取战马和草药,再从十四年前的一场水患改道的河流水道运送进昭明,这条运输水路,不知道暗中运了多少货物进昭明,也不知道有多少兵器被运出去。”
御史听完,神情愤怒,“无耻之徒,兵器乃军之命脉,竟然拿来通敌,我定要将此事禀明圣上,将他们抄家流放。”
章行简安抚他,“御史莫急,如今证据还比较少,等封赏大典后,我自向皇上上奏,现在还是以暗中行事为宜。”
陈秋物点头,“我有何能帮你的?”
章行简倒是没想到他如此配合,“此次本来线索已经断了,可这一来到盛京,就遇了一场刺杀,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您,所以我想问,您最近是否在调查什么事情,导致让这背后之人察觉,从而对您下手呢?”
陈秋物思索了一番,到底还是选择信任长宁侯府的人,毕竟连他都察觉到,自从他调查那件事之后,府外的人莫名多了起来,有巡逻的,有盯梢的,更多的是随处可见的闲散之人,专门盯着陈府。
他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监视了,或许,可以把此事交给他来做。
“我确实之前查到一件蹊跷的事情,似乎自那件事之后,我府外便多了很多人,就连我上值路上,也有不少人跟着。”
章行简与徐晚对视一眼,耐心听他说下去。
“一个月前,我奉命例行监察朝堂财政,在司农寺翻看账本时发现,铁矿产出与实际铸造兵器数目对不上,我暗暗记了下来准备细察,可下次再去翻那账本的时候,又莫名的对上了,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被替换了,如今那个账本,是个假的。我没有声张,想着那真账本上,记录的铁丞是张通裕,便开始查他,发现他们上交的明面账本是做的假账,而暗地里却有个私人账房,专门为那些没有上报的矿洞产矿、冶兵而设。可我没留意行踪,被人发现了,那账房一日之内被搬空,人也不见了。”陈秋物悔恨的叹气。
“这盐铁乃国之根本,账目都由大司农寺严格把关查账,御史台再行监察之职,可我每次仔细查盐账铁账都是没问题的,只有这次,应该是他们不小心疏忽了,矿洞产矿,再制作成兵器,中间涉及众多,定不是一人之过,这个张通裕背后,也滚还有一大批贪墨之徒一起掩盖罪证,沆瀣一气。”他看向章行简,“可我如今没有证据,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也不能就此上报皇上,打草惊蛇,不知此事与章都尉正在查的兵器走私是否有关系,或许章都尉能继续查下去。”
章行简明白他的意思,这两件事或许真的有关联,也许这边关的粗制兵器,就是拿那些炼完精锐兵器的粗铁来做的,他来查未尝不可,“陈御史放心,为了边关将士,我定会追查下去。”
他看了看徐晚,又开口,“我们查到他们运输货物的那条水路正是斩岳坝决堤后改道而成,距今已有多年,回盛京时,还特意去平洲城外仔细查看了一番堤坝,那里确实有蹊跷,是有人在上游又筑起了一个堤坝,而后摧毁,导致下游的斩岳坝被冲裂,徐筠将军以及带领的两万北军也被洪水淹没,没等到援兵的延辉将士几乎全城战死。御史可知当年那场水患的隐情?”
刚才听到章行简口中说出十四年前的水患之时,他便暗自留意,如今听他问起,心里倒是有些不确定要不要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章行简见他面色犹疑,与徐晚对了个眼神。
徐晚知道他的意思,上前,看着陈秋物,“陈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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