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全程料理小成的后事栾予汀就不会食言。
赶在上山之前,他们把葬礼办了。
小成的父母都不在了,跟奶奶相依为命,大家都默认他只剩这一个亲人,但直到办了葬礼,他们才知道原来小成还有好几个叔叔和姑姑。这的交际圈小,互相都认识,小成去世的消息并没有刻意通知就传到了那些亲戚的耳里。
不过毫无例外的是,他们只是来蹭饭的,并不打算接手小成奶奶。
在封棺之前,他们也只是按流程草草看了一眼小成,眼神里冷漠的仿佛只是陌生人。
三人站在屋子门口看着狼吞虎咽抢食的那些所谓的亲戚,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谢齐延忍不住吐槽:“你们说说,这么一群成年人还不如小成一个小孩靠谱,作为亲生子女连该尽的责任都做不到。”
栾予汀说:“只能说奶奶跟着小成是对的,如果在这些子女身边过的还不一定有现在好。”
桑叙附和:“没错,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的感觉挺不好的。”
“关键是之后奶奶怎么办?那些人肯定不会管她。”谢齐延问。
栾予汀想到当时留下的养老院院长联系方式,最后的办法还是把奶奶送到养老院去,只是不知道那边能不能接受眼盲的老人。
做事讲究善始善终,这是她哥哥老跟她说的话,她记住了也在努力做到。
小成奶奶接下来的养老生活她也得当个事办完办好才行。
谢齐延拉着桑叙去找奶奶了,正好她到一旁联系院长。
院长十分热情,跟她介绍了养老院的配套设备,并且给她分析了视障老人入院的利弊,最后还介绍了一家专门的视障养老院供她选择。
有专门的视障养老院肯定是好事,可养老院并不在本市,最终还是要看小成奶奶本人的意愿以及她那些子女也就是所谓的监护人是否同意。
她想了想,后者解决起来没什么难度,恰恰是前者,小成奶奶自己不一定愿意。
“喂,干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
谢齐延潜到她背后突然出声,这次想事情深入,猝不及防的动静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转过身:“想事。”
他指了指自己和桑叙:“想什么事跟我们分享分享,我们可是一个team。”
桑叙也说:“是啊,人多办法也多。”
“我在想,奶奶去专门的视障养老院更好,不过不知道奶奶愿不愿意。”
“去问问吧,想再多也代表不了她自己的想法。”桑叙说。
他当心理医生的时候就见过太多患者爱胡思乱想,非常容易陷入内耗思维。
栾予汀点头,她也觉得确实该去问问,刚刚属实想多了点。
于是三个人又进屋找奶奶。
奶奶孤零零的坐在床沿,后背微微佝偻着,皱巴巴的手偶尔会无意识摩挲大腿,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好像快要融入这寂静的屋里。
桑叙上前说:“奶奶,我们有些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好啊,你们说吧。”奶奶的声音好像更沧桑了。
桑叙看向栾予汀,示意这事应该由她来说。
她凑近了一点说:“您一个人住我们不放心,想问问您要不要去养老院生活,那边会有人照顾您。”
奶奶摆手,不好意思道:“你们送我去吗?那太麻烦了,我还有孩子,我找他们就行。”
“是这样,我们问过您的子女,他们都……太忙了没办法照顾您。”
桑叙只委婉的说了,他并不想把实话说出来,实话太难听了,会让奶奶寒心。
奶奶生怕叨扰:“哎呀,他们吧,是有自己的生活,我也知道,但你们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何必管我呢?”
栾予汀继续劝:“奶奶您不要有负担,养老院花不了几个钱,我们看到您安稳生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哎你们……行吧行吧,都听你们的。”
奶奶心中是欣喜的,但确实有害怕麻烦了他们,不过看他们态度这么坚决,她还是同意了。
栾予汀又说了县城养老院和外地的专门养老院给奶奶选择。
奶奶沉思了许久,开口:“还是,就上县城去吧,人啊,老了还是念旧的,这么多年不方便我也生活过来了。”
这件事上他们不再过多劝说,奶奶选哪家就去哪家。
因为后续还有些环节以及让奶奶有时间准备,他们跟奶奶约定好了下山来了再送她去养老院。
次日一早他们就要正式上山了,找徐花儿的事也刻不容缓。
没有了向导,在一座没怎么被开发过的山上行进是不容易的。
但他们不敢再找向导了,生怕再牵扯进去一个无辜的人。
刚上山一段距离还是有路的——大家踩出来的土路。
可爬了四分之一后前方就一点路都看不到了。
“这到底往哪走?”谢齐延抻着脖子四处张望。
栾予汀上前了一步说:“没有路才更容易留下痕迹。”
“一起找找吧。”桑叙也往前弯腰找起来。
果不其然,往深处走了几米一串明显的草丛伏倒痕迹出现,面积不大,但看得出来是小草都是被踩折的。
再往前就又没了印记,但是出现了一条因为土质问题没有长草的土路。
周围再没有出现任何印记了,他们推测,人是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了。
他们往前走下去,直到被陈老头记载在本子中的休息站出现在眼前。
休息站是个用木头修的“L”型小平房,外面的木头已经有了侵蚀痕迹,一看就有些年头并且这些年缺少维护,应该是闲置很久了。
门前杂草丛生大概有半个小腿高,但因为缺少呵护被野生动物啃的东缺一块西疏一块的,非常不美观。
栾予汀带着两人躲到树干后面。
桑叙看了看说:“这休息站不像有人的样子。”
谢齐延瞅了半天,肯定道:“有人有人,看屋前有新鲜的饮料瓶子。”
栾予汀和桑叙也看到了,躺在一堆草里色彩鲜艳的饮料瓶,它们并没有被大自然侵蚀的痕迹,新鲜得很。
“不过屋子里没开灯,也没有声音,他们现在应该不在这里。”
栾予汀听的仔细,任何风吹草动都捕捉到了就是没有人交流的声音,她想,按照黑白二人的性格不可能憋的住不说话。
只是徐花儿她就不确定在不在里面了,本来小孩就腼腆,现在被吓了几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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