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桑未怜抬手拍了下路霖的胳膊。
路霖摇头：“我放开了你该不会把我关门外面？”
“你不放我现在就把你关门外面。”桑未怜抬眸看了眼楼道的监控摄像头，还好他这里是一梯一户，不然被邻居看到，下一秒就得挂在热搜上。
路霖一听，动作缓慢又不舍地松开了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桑未怜睨了他一眼：“进来。”
路霖眼睛顿时亮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桑未怜揉了揉被抱的发麻的胳膊，嘴上抱怨：“一身酒味，我刚洗的澡。”
路霖立马献殷勤：“我可以帮你洗澡！”
“哼。”桑未怜冷笑一声，“怎么？追我的第一天就要看我身子？”
路霖被他问的哭笑不得：“那我可以借用哥哥家的浴室洗个澡吗？”
“随你。”桑未怜撂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看着对方的背影直到门“砰”的被合上，路霖无奈却又庆幸地收回视线，如果不是桑未怜对他有些好感，今天他肯定被扫地出门了。
坐在床上翻开书，桑未怜看了两个字就看不进去了，打开搜索软件查找路霖的资料，网上仍旧处于什么都搜索不到的状态，倒是令他想起上次那个不知名的报道。
在浏览器的历史记录里找到当时的网址，结果点进去就显示网页不存在。
还真是做的天衣无缝。
桑未怜气笑了，翻身钻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隔天一早，桑未怜醒来走到客厅，就看见餐桌上热腾腾的早餐。
路霖摘掉围裙，殷勤地上前替他拉开椅子，又帮他盛粥递勺子。他昨晚识趣地睡在客卧，此时看桑未怜一言不发，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他消气了，所以一举一动都格外注意。
吃完早餐后，桑未怜放下筷子：“当时在医院，你为什么突然回去？”
“我……”路霖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语塞。
他该怎么说？如果真的实话实说了，他干的那些事怕不是会被桑未怜当成变｜态，但不说的话，他们之间绝对不单单是信任危机这么简单的事了。
“又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桑未怜耸耸肩，“那行，既然不能说……”
“能说！”路霖急道，“其实是因为易感期，当时被药物诱导的假性易感期结束之后，真正的易感期开始了，我只能先回家。”
“因为当时对你做了临时标记，我怕见到你会控制不住，你那个时候还有戏要拍，我不想耽误你的工作，还好你那时给我留了件衣服，我才没有那么难熬。”
衣服？
桑未怜想起那天离开医院前，怕路霖因为自己离开没有安全感又会变得暴躁，的确给他留了件沾染了自己信息素的外套。
“你用衣服……干什么了？”桑未怜不想往歪了想，但一旦开了这个头就收不住。
路霖难得露出了害臊的模样，耳根通红地说：“反正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你要听多详细的？那个衣服你如果想拿回去可能很皱，我收拾好了再……”
“不要！”桑未怜立刻打断他，“我不想看到。”
他还没那么厚脸皮继续穿那件衣服。
“那就当哥哥送我了。”路霖指尖摩挲着杯子，心下忐忑。
桑未怜没应，过了会儿他又问：“你为什么不解释？那次舒蓉蓉叫你哥，你也选择了骗我。”
“想解释的。”路霖抿了抿唇，“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留在你身边的机会，怕你知道我在骗你，你会生气，然后将我赶走。我无法承担任何失去你的风险，我本来也是准备等你这次回国后，好好跟你道歉的，但……被我搞砸了。”
路霖懊恼地垂下头，本来浪漫的告白仪式和道歉地点都挑好了，现在搞得一团糟。
桑未怜再度听到他说“喜欢”，眼睫微颤，片刻的沉默后站起身：“吃完了就回去吧，这两天我们暂时别见面了。”
路霖心瞬间凉了半截：“可我要追你……”
“这件事一开始是我判断失误，没问清楚你的身份随便给你下定论，也是我先招惹的你，我有责任，而你这么长时间有很多机会可以跟我解释，却选择了隐瞒。我们两个似乎都对对方没那么了解，也没那么信任。”桑未怜抬眸，“所以先冷静一段时间，你走吧。”
桑未怜说的都有道理，路霖不甘心，却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桑未怜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是靠死缠烂打就能博得原谅和接受的性格，冷静一下确实是对彼此最好的办法，也方便他想清楚两个人可能的未来。
半晌，路霖终于妥协：“好。”
他深沉的目光落在桑未怜脸上，桑未怜以为他还有话说，正欲张口，他几个跨步走上前，一把将桑未怜拥进怀里。
不同往日的亲昵，他用力拥抱后，很快松开手：“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大门被关上，山泉味的信息素伴随着主人的离开，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
汪故和章春桃在弗国疯玩了几天，回国后立马回公司处理了关于桑未怜的工作邮件，其中有个杂志拍摄就在第二天下午，他急匆匆给桑未怜发了消息作为提醒。
隔天，两人在摄影棚汇合。
桑未怜全程工作状态绝佳，但汪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他回到了认识路霖前那种只是个冰冷的工作机器的状态。
难道他玩的这几天，这两人又闹矛盾了？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汪故刚坐进车里，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就打进来，“喂，你好。”
“路董的秘书？您请说。”
听见“路董”二字，桑未怜眉心一跳，随即想起，在远路国际，路霖还称不上“路董”二字，便又怜眸靠在后座。
汪故挂了电话，转头问桑未怜：“路董的秘书说，之前有跟你提过一部AO剧，你说会考虑考虑，现在他们那边剧本定下来了，人现在就带着剧本在公司，要去拿一下吗？”
原来是路春柏的人打来的电话。
该不会是路霖要求的？
桑未怜抿唇，片刻后道：“过去看一下。”
*
将车开进公司，汪故带着桑未怜去了常用的会议室，路春柏的秘书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
他起身礼貌地笑道：“桑老师，汪经纪，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不麻烦，这是剧本，路董说，之前桑老师说的她都记着，剧本特意准备了第一版的纸质印本，可以的话桑老师有任何意见直接在剧本上标出来，编剧组的老师们会统一商议，比较好的建议会采纳对剧本再修改。”秘书客客气气将厚厚的剧本递出。
桑未怜问：“另一个演员定了吗？”
“暂时还没，路董说因为是有亲密戏的AO剧，您以前似乎不接这种类型，她说会以你的要求作为考量再定演员。”
“你们……没接触过其他人？”桑未怜面露狐疑。
“其他人？”秘书茫然地摇头，“没有哎，您是唯一一个拿到这个剧本的拟邀演员，路董说了，您要是不接，我们再考虑其他人，因为这不是公司今年的项目，所以并不着急。”
秘书表情淡定，不卑不亢，完全没有隐瞒和撒谎的样子。
路霖起初很想跟自己演这部电影，也是他先开的头，如今竟然不积极表现了。
“我先回去看看，最晚什么时候要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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