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温怡宁脸色一白,霎时间便想起了被她忘记很久的前同事刘雨欣。
T大的学生,没比她大两岁,在这里工作时被某个大佬看上了,然后没多久就离职失去了音讯。
只是温怡宁听人偷偷说,她是被强迫的,懵懵懂懂的被经理指使着进房间送酒后,就没能出来。
势单力薄的女孩子在这群权贵面前柔弱的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环境里最容易滋生黑暗,自愿的或者是被迫的,这种情况在这种环境里其实屡见不鲜。
所以很多人都想去前厅,不止工资高,而且会有很多走捷径的机会……
但这种事情一直只是听说,温怡宁几乎没有去过前厅,当她站在黑暗幽静的花园岗,听说着富贵奢靡灯红酒绿的前厅八卦时,只觉得离她很远很远,却没想到……
这里的客人不是她这种家境能得罪的起的,更何况是9号厅,如果她的感觉没错,如果这人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她能逃的掉吗……
夜晚的寒气好像变得更泠冽了,温怡宁浑身冰凉发紧,她想掉头躲开那道目光,可是此时掉头的动作又太过突兀,而且她回去只有一条路,就在那扇窗户下面。
闭了闭眼睛,只能硬着头皮往那边走。
暖黄色的灯光从落地窗透出来把外面幽冷坚硬的青石砖小路都照出了一小片黄色。
越走越近,逐渐靠近窗边,隔了一道透明的落地窗,此时她离那人不过两米的距离,那道目光也好似更清晰,更肆无忌惮,落在她身上仿佛带着力度。
她觉得那目光好似刀子一样,在不紧不慢的划开她的皮肉,“哗”的露出她的血管和森森白骨。
然后他再缓缓的,把她拆吃入腹。
生怕她的行为会更引起他的下一步动作,生怕他会突然喊住自己。
温怡宁的手指狠狠掐进掌心,死死按捺住抬头去看的冲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梗着脖子浑身僵硬的往前走,她好像都听到了自己的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沿着狭长青石砖小路走出去很远,她的后背好似还能感觉到那股目光。
直到转弯绕到树林里,那股让她发寒的目光才消失。
迎宾要求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和温怡宁在花园岗搭班的男生也是兼职。
他一脸惊讶的看着回来的温怡宁,“你怎么了?去后厨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
两人虽然是搭班同事,但是温怡宁性格清冷沉默,是以两人并不熟,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僵硬苍白的微笑。
—
花园里朦胧又幽静,和前楼的富贵喧嚣完全不同,像是被遗忘的地方,站在这里抬头往不远处看去,依稀可以窥见金碧辉煌纸醉金迷的四九城。
回到熟悉的环境,温怡宁渐渐冷静下来,9号厅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那人不会对她怎么样。
而且大人物见过太多的人,应该不至于要对她一个小小的迎宾怎么样。
或者应该是她感觉错了。
嗯,肯定是的。
她心乱如麻的自我安慰。
站了许久都无事发生,温怡宁紧绷的心逐渐放了下来。
花园里是露天,没有暖气,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入夜后温度依然很低,加上人又不能动,站一夜下来依然冷的够呛。
但已经比前段时间好了很多,那个时候她穿着单薄的毛呢大衣在这站里,不到一个小时就快冻成了冰雕。
为了美观,她们的制服很薄,仗着瘦,温怡宁在衬衣里面偷偷塞了一件毛衣,这件毛衣是过年的时候妈妈买的。
说是纯羊毛,正好打五折,保暖性能非常好,于是妈妈狠心花了399给她买了一件,温怡宁穿的很小心,可被她洗了几次后缩水缩小了好几号,又瘦又小紧绷绷的勒在身上,袖子也短了一截,她舍不得扔,如今正好可以偷偷套在衬衣里。
夜渐渐深了,夜色静谧,温度也变得越来越低。
不知站了多久,从那边来了一行十几个人,看起来阵仗不凡,秘书保镖一堆,打眼看过去呼啦啦一片肃穆的黑色。
温怡宁有些困倦的大脑一震,立刻站的更直。
来到这她学会了很多,比如眼前这一行人,看似随意的站位其实很有章法,前面侧边开路的是保镖,最侧面是秘书,而中间是四五个看起来气场强大的中年人,他们微落后半步,而被他们簇拥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穿着黑色长大衣,身形颀长,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
男人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谦和,气质极度内敛低调,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但周身气场却让人不自觉的屏息。
只是不经意扫这么一眼,温怡宁就莫名不敢再看了,飞快的收回视线,安静的垂下眼。
那群人说着话逐渐走近,温怡宁和对面男生立刻准备弯腰,弯腰的前一瞬,温怡宁眼皮一跳,莫名其妙的下意识抬眼,毫无预兆的,她清亮的视线正对上那个年轻男人的眼。
他嘴角带着斯文温和的笑,微微偏头朝她看过来,似乎只是在跟别人说话时,无意间垂眼瞥她一眼而已。
那一眼看似随意清浅,但细看却又深长有力,带着温怡宁看不懂的,隐秘幽深情绪。
在某个瞬间,她仿佛窥见了那温和背后转瞬即逝的深不见底。
温怡宁心头一跳,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来不及想太多,下一瞬她已经顺着惯性低下头去,视线里只剩自己的鞋尖和脚下花纹横竖交错的石砖,和逐渐靠近,然后出现在视线里的,看起来裁剪得体,价值不菲的黑色大衣的衣角,可随即,那个衣摆似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从她的角度看,她的视线里只有她黑色的鞋尖和那个黑色板正的大衣衣摆。
那距离近的,仿佛他的衣摆不知何时就会碰到自己一样,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鼻尖似乎有若隐若现的清冷味道。
温怡宁呼吸一滞,手指攥的发白。
女孩子穿着一身很修身的黑色制服,脊背看起来单薄又纤细,往下,收腰的款式显得,那腰细的只有盈盈一握。
在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简约黑色中,露出一截纤细漂亮的脖子,如雪一般亮眼,是肃穆黑色里唯一一抹亮色,看起来皮肤白皙细腻的惊人。
温怡宁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紧张产生的错觉,一道带着热度,犹如实质的目光似乎也在她头顶定了一瞬。
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目光就随着眼前重新移动的衣摆一起,从她身上掠了过去。
明明不到半秒的事情,她却觉得像过了好几分钟那样艰难漫长,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直到脚步声消失很久,两人才直起身子。
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下一样,温怡宁大脑嗡嗡的,转动僵硬的脖子扭头看去,那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尽头,只能看到后面簇拥的保镖黑压压的影子。
是……他吗?
*
从没有觉得哪次夜班像今天这么难熬过。
温怡宁浑身都冻透了。
凌晨12点,其他同事来接班时,她两条腿僵硬的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走路的时候双腿僵硬的像一根无法弯曲的棍一样。
冷和疲惫让她的恐惧和不安只剩下了麻木。
回到更衣室,温怡宁精疲力尽的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一边昏沉沉的想,明天还是要在里面偷偷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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