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信,你看!”
在很久之前,黎语千还在街上流浪时,就听说过这种诈骗套路。五岁的她,已经能够准确辨别一些简单骗术。但是,当来自未明制药官方的转账页面被她高举着,摆在她面前,她也不得不相信。
那,她应该是常算吧。
不知道为什么,常算的形象,在她心里从狞笑着,或是上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手持装着绿色液体三角药瓶的阴森形象,变成了诡异的恶作剧般的笑,不仅上面的脸笑,下面的屁股还坐在马桶上。
“那你见到她的长相了吗?”
“当然没有!”她又是一惊,“我怎么能听她上厕所呢,太冒犯了!”
“……”好像也没错。
要见她,就要等她上完厕所出来。
黎语千告辞,摸着旋转的楼梯往图书馆楼下走。虽然她见过常算,也知道这个自称管理员的女人的人,但实际上,收获不多。
不知道阮言那边怎么样了。
这两天,她给他发了几条消息,问他“在做什么”,或是“晚饭吃了什么”,又或是“今天去做什么了”,都是这样平淡无味的问题。
一条也得到没有回复。
她计划好,下周五的月考后,如果他还没有消息,她就潜入阮家找他。在半夜,最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只要知道他的心脏还是跳的,身上还是热的,就可以了。这会不会太心急了?但她实在不愿意坐以待毙——
“纤纤!”
乌米在图书馆一楼独自自习,抬起头,正好看到她。周围没有其他人,她干脆大声叫她,声音很响亮。
“乌米,怎么了?”
“我学不下去了!”乌米大喊一声,唉声叹气,沮丧地像刚被人打了一顿。事实上,她确实被知识揍了,它们在大脑中变相地对她拳打脚踢。
“你呢,学会了吗?”
黎语千坐在她身边,不知何时,这个动作成为了她的习惯:“先都背下来了。”
但是,能不能考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这方面,黎语千是一张真正的白纸。在这次突击复习中,两位知名差生都为她的无知,或是说对“学习”这件事的懵懂程度惊讶。看她的样子,就像是这辈子第一次考试。
要知道,她可是统考进入颂今学院的。文学系不像亚波想象得那么水,他自己考考,就知道不简单了。
黎语千自己给出的理由,是之前生病太过严重,落下了记忆力上的毛病。
她自己还未意识到,太阳太过于耀眼,以至于把她脑海里的很多本该装着的东西都照成了纯白色。
“厉害啊!”乌米赞叹道,“你之前生病太严重,再过段时间,肯定身体就恢复好了!”
但乌米自己,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乌米马上决定:“今天下午体检,禁止学习半天!”
黎语千点头:“常不醒呢?”
“她不参加体检,回家了。”乌米说得理所当然。要常不醒参加体检,和要谋杀她也没区别。
“那她回家之后……”
黎语千不知道,常算死后,在无人的家里会做什么。
常算爸爸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团,甚至有人猜测,她爸爸就是阮成寿,但是因为常不醒的一头黑发,谣言不攻自破。
“应该是和她妈妈在一起吧。”乌米很自然地说。
“你……”黎语千没忍住,脱口而出。
她想问,你不知道吗?下一秒就回过神。
原来乌米还不知道,常算已经死了,常不醒也没告诉过她。她以为,她们是长在同一个根里的两棵芽,共享一切信息。
乌米:“嗯?”
“你见过她吗?常算。”黎语千改口。
就算不参与米亚的执政官工作,乌米知道的信息,一定只多不少。只是她把乌米当作朋友,没想过套取信息。
“我也没有,她很神秘的!不过,我妈妈说,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乌米笑道,“更多的,她也没说了。”
“你觉得,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认真严肃,但有时也很潇洒,还有,她很喜欢我的红头发。”乌米搞怪般呲出牙齿,“我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这么忙……”
黎语千立刻察觉到不对。
“她不在家吗?我听说她生病了。”
所以没办法参加阮成寿的生日宴。至少,那封信上是这样写的。
“没呀,她一直在工作。你从哪里听说的?”
“小、小道消息。”黎语千不习惯说谎,一说就会结巴。
乌米还以为,她是发现被小道消息骗了,不好意思,马上转移话题。
“你知道吗,去年体检可好笑了!”
她收拾好笔记,背着书包,和黎语千并肩走在学校一楼的缠满绿藤蔓的走廊中,
“除了测那些运动数据,还来了个检测身体状态的医生。可惜,他检出来的结果一点也不准!简和三四个人,都被检测出,身体技能相当于六十五岁!哈哈哈哈哈!我估计,今年肯定不会出这种问题了!”
这种“十秒钟跑完一千米”,或是“某个学生考了一亿分”的毫无来由的离谱错误,在学生眼里是最滑稽好笑的。
黎语千忽然问:“有没有体测的及格表?”
她的力气和速度异于常人,既然异常数据会很显眼,那必须把运动上的成绩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就好像她希望把学习成绩控制得相对正常一样。
“没有吧,最低标准很低的,就算不及格,还有补测。放心,没人会因为体测被开除的!”
乌米以为她是害怕不合格。她大病初愈,怎么想,都是害怕体测更合理,
听到“大家都能及格”,黎语千打定主意,和别人一样就行了!
她一边观察身边的人,一边测试,没出任何问题。
立定跳排队,她就就选了撑杆跳。撑杆跳两条赛道,一边女一边男。
好巧不巧,她旁边就是亚波,只看过去一眼,就正好和他对视。他最近完全没来她们的课上找茬,黎语千都快忘记他了。
亚波没和她打招呼,也没披着外套,估计是嫌碍事。他用比他人还长的杆子一戳,就高高跃了起来。黎语千一看,没等调整高度,马上效仿,比他还高十厘米,从障碍物上高高掠过。
一过去,她就发现,亚波的脸色不太对,身边围观者的脸色惊奇。
说起来,这里为什么会有围观者?
人群中终于传来一句:“他不是在学生组撑杆跳第一吗。”
就是说,他不是平均水平?
黎语千懊悔,自言自语:“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和“我看不像”,甚至于说他“名不副实”,有什么区别?
人群中传来笑声。亚波被这挑衅气得满脸通红,立马提出挑战更高的高度,被帮忙测试的老师劝阻住。
至少,亚波的成绩还是正常人类的水准,这就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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