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仙人目光凌凌,“我们不过秉公行事,凡人不得问天宫之事,数万年便有此律,凡人肉身如何进得了天宫,承受得了天地灵气。你若有怨气,大可去你们凡间官府状告,承承上报,我们再审。”
另一位仙人补充,“对,你是我们的对手吗?你要是敢对我们出手,天宫就是连你一起罚了你又能怎样?”
单禾悠挑了挑眉。
随后,一抹红色在一团云雾间飞舞,纵横交错,远远看去颜色纷杂。
体内力量熊熊燃烧,她灵力暴涨,不出两招,几位仙人被打作一团,背靠着背,防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单禾悠没有踪迹,快如疾风,她的每一招每一式出其不意,恍若鬼斧天降。
“我又能怎么样?”
“你们说处罚就处罚?那妖物横行霸道,残杀岛民的时候,你们这些正义使者在哪里?海面波涛汹涌,杀人无形,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天下大道的人又在哪里?程剑他绝不无辜,你们不把事情调查明白,就直接下天惩,是因为江扼好欺负吗?”
“你们知道他要得道了,你们说什么他都要接受,你们也知道我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做不了。”
单禾悠在云彩中穿行,把几位仙人避至死地,退无可退。
仙人们登时如临大敌,脸色青黑,团团抱在一起,汇集灵力防御。
“难过吗?绝望吗?”
下一秒,青珠剑竖立天际,无比硕大的悬在他们头颅之上。
犹如巨刃凌迟。
刚刚还正气凛然的仙人,此刻露出了极其惊异的表情。他从天宫而来,这世间最好的金枝玉露他日日喝,最好的灵脉丹药他随手便取,有人跨越千山万水,才登上云梯迈入天宫,但他是他的习以为常。
他下凡间,凡人皆是有礼跪拜,恭敬遵从。凡人会将一辈子的财富和诚心,向寺庙中的泥塑奉上,但这些身外之物,于他不过过眼云烟。
千千万万年,都是这般如此。
低头跪拜的人里,突然有人振臂高呼,呐喊反抗,才是异常的那一个。
他双拳紧攥,颇为不解,“你要知道我们是天宫的人,你当真敢动我们?”
他身后两三个仙人上前拉他,制止他多言激怒单禾悠。
“我打得就是你这种蛮横无理的天宫人。”
单禾悠是想吓唬他们的,现在她就想一剑斩下去。
天穹另一角,天兵们被她布下的红雾拦住脚步,只怕还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可以杀了这些人,她也想。
“单禾悠,别打了,”江扼传音而来。
王奶奶婶儿还有院长呼喊了很多句,但她们声量微弱,远远比不过高远的天,传不过去,江扼有法术,而且他法术够强,可以突破单禾悠那一团红雾,然后把声音传到她耳边。
单禾悠唤剑的动作不带一丝犹豫,可江扼的话递过来,她顿了顿说,“我想打。”
江扼说,“你想要去当除魔卫道的大灵师,你才刚刚开始,要折在这半路上吗?”
单禾悠鼻尖泛红,低着头泪珠滚烫,“但是这不公平。”
江扼道,“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我对程剑动了手,凡人治不了我,天宫给我降罚也没错。”
单禾悠道,“哪里没错?程剑他不无辜。”
江扼道,“那也是我鲁莽行事。你偏颇了。”
偏颇二字如大雨倾盆,冷冷打在她心上,她既无动作,也不再言语。
玄机天君说惩罚的是江扼,她顿时头脑发热,一路飞来找这些个自诩名门正道的仙者要个说法。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程剑做了恶事,甚至旁人一看也只会觉得他是被妖物无端残害了,再说事情调查需要时间,苦海阁也闹出了人命,如果真的出了事,程剑必定难辞其咎。
外人看来,江扼是冲动,是鲁莽,以暴制暴不考虑事情后果。
但单禾悠知道,他是不想活了,也就无所谓了。
他不咽这口气,也不想忍忍过去,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只想一个恶有恶报的结果,一个人做了恶事害了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有仙人趁机插话,“对,你这是干扰我们惩处恶人,要是那个程剑做了错事,也轮不到你们用这样恶劣的手段,他一个修行人,竟然挑了他的灵根,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单禾悠的目光落在他的面庞之上,他锦衣华服,身姿挺拔伟岸,一言一行皆是名门正道之姿。
单禾悠手下一挥,瞬间,青珠剑朝他们砍下。
她轻轻一笑,说,“我不觉得我偏颇。我倒是觉得江扼太过手下留情,如果是我,我只会杀了他。”
青珠剑灵力旺盛,分毫间便刺破仙者的法罩,强大的灵力震得她们头昏脑涨。
剑刃锋利,剑声啸啸。
仙者们一抬头,她们的长发折短,万缕青丝坠落凡间。
耳边是那凡间姑娘的大放厥词,“下次见面,我会杀了你们。”
*
天色不晴,巍峨的山,长长的河都怏怏不乐,几只巨角麋鹿在草木间奔跑,赶着密集的雨脚,躲进山里的大洞,窝在巢穴听林间雨来雨往。
雨声潇潇,单禾悠坐在泥地里,满脸水珠,一身寒凉。
干燥齐整的纱裙湿了大半,下半身的襦裙也大多淤泥,她坐在水罩外,可以听得见呼吸声拍打在水壳之上,结成一片不清不楚的薄雾。
院长带着王奶奶她们去了一旁矮亭避雨,她们叫过她一起去,但劝不动也扯不动。
单禾悠在拔草,她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雨水淋淋,驮着晶莹的水珠,明亮可爱。
她心情不好,哪根草长得好,她就拔哪根,一点都不带手软。
拔了半天,眼前草地秃了大半,她才随便说了点什么,“江扼,我刚刚好凶,婶儿她们都被我吓到了。我还想杀了她们,因为我觉得她们没有公平处事,还有,我觉得你不能受伤了,你受了很多伤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习惯了,但是在我身上的话,我会疼死,我要吃药,我也要出气。”
江扼声音很轻,不认真听,水池的鱼虾都听不见他有动静,“你不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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