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阳光正好。
原老太太的房间里，檀香袅袅，帷幔轻垂。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两张可爱的小脸。原虎和麦麦正捧着书本，专注地坐在床边的圈椅上。阳光透过窗纱洒在两个孩子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曾祖母醒啦！”麦麦甜甜的嗓音像蜜糖般沁入心田，他放下手中的书本，眼睛亮晶晶的。
原老太太刚要露出笑容，昨夜的不快却又涌上心头。她的眉头微微蹙起，面色转冷：“让两个孩子在这里演戏，就想让我消气？”
麦麦小脸上露出几分着急，连忙解释道：“曾祖母误会了。是我和原虎哥哥自己要来的，不是娘亲安排的！”
原虎虽不善言辞，却也跟着点头附和。他的目光诚恳，声音温和：“我们担心您，想来陪着您。这些日子，我从柳姨那里学到了很多，也想跟您分享。”
原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却仍故作严肃：“你们娘倒是教了你们不少。”她的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逡巡，心中暗自点头。这两个孩子的举止言谈，确实比以前更加稳重了。
“娘亲说，做错事要勇于认错，要学会面对。”麦麦眨着大眼睛，一脸认真，“曾祖母觉得对吗？”
原老太太心中暗笑，这柳雨柔倒是会教导孩子，连她这个老太太都敢说教了。不过这话说得倒是在理，让她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你娘人呢？”她状似随意地问道。
“在给您熬药呢。”麦麦笑眯眯地回答，“娘亲说您昨晚生气，怕伤着身子。”
原老太太眉头一皱，语气不善：“我又没病，喝什么药。”
“我做了三不沾，等您喝完药就能吃。”柳雨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端着药碗缓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吴嬷嬷。
原老太太闻言，眼前一亮，却还是嘴硬：“不喝。”她扭过头去，却忍不住用余光瞥向柳雨柔手中的托盘。
“那我给孩子们吃了。”柳雨柔语气轻松，作势要转身。
看着两个小家伙咽口水的模样，原老太太一把抓过药碗，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还没来得及喊苦，就被塞了一口香甜软糯的点心。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这是她年轻时最爱吃的点心。
“祖母，是我不对，惹您生气了。”柳雨柔在床边跪下，声音轻柔，“我只是想向您学习，做个好母亲，把孩子们教导成对朝廷有用的人才。”
原老太太看着她低垂的头，想起昨日的事。这个媳妇确实有几分本事，不仅把原虎教导得不错，原带着麦麦也越发懂事了。只是这性子太过强势，不够柔顺。
“你以为这么容易？”她的语气依旧严厉，但眼中的怒意已经消散了大半。
“得跟您取取经。”柳雨柔抬起头，目光真诚，“您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长辈。”
原老太太被这话说得心里舒坦，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那就好好跟着我，别再胡闹了。”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庭院中。柳雨柔带着孩子们告辞后，原老太太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
“原铭倒是娶了个厉害媳妇。”她对吴嬷嬷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吴嬷嬷一边给她捶着腿，一边笑道：“她跟年轻时的您很像呢。那股子劲儿，那份聪明。”
“哪里像了？”原老太太嘴上不认，眼中却带着笑意，“她还差得远。不过，这两个孩子教得确实不错，前途一片光明。”
隔壁院子里，原太太正焦急地踱步。她的女儿原悦悦坐在一旁，眉头紧锁。
“悦悦，他们从老太太屋里出来了吗？挨骂了没有？”原太太停下脚步，急切地问道。
“娘，他们好像相处得很融洽。”原悦悦皱眉道，“我看见他们出来时，原虎和麦麦都笑得很开心。”
“怎么可能！”原太太脸色扭曲，声音里带着几分尖锐，“老太太不是最恨这种不守规矩的人吗？她昨天那样顶撞老太太，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事了？”
原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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