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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46章

小说:

汴京小酒楼

作者:

熊阿猫

分类:

现代言情

烛影翩跹,映在纸窗上。

眼瞧着日渐抽条的孩子,一日赛一日清瘦,前两年离家前还算圆润的脸颊也变得清冽有棱角起来。

看着小三娘吃完了一碗自己亲手做的馎饦外加两个煎蛋,宋云儿眼中是散不尽的柔情。

徐二爷端着一个木匣子走进屋来,华妈妈见状识趣地收拾好桌上的碗筷端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羲和,祖母叫人来传话,说雅姐儿的婚事前些日子已经定过帖了,后日男方家便要去送聘过大礼了…”徐二爷越说音调越低,后面甚至有些支吾起来,“是阿爹对你不住,一桩早定下来婚事都给你守不住,平白叫他人抢了去。”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本就不愿小三娘嫁到那劳什子的通判家里去,千里迢迢嫁去北方不行,雾暗云深的他家即便在汴京了我也不愿意,又不是过不下去的日子,干嘛卖女儿似的上赶着进那高门大族遭活罪。”宋云儿端起茶碗本想劝慰一下徐二爷,无奈自己越说越气,把茶碗重重地磕在桌上,咚的一声脆响。

此举一出,徐二爷也是一愣,随即立即附和:“夫人说的是,咱们小三娘福泽深厚,自有更好的良人相配,他徐家爱娶谁娶谁去吧。”

宋云儿长呼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把桌上的木匣子转了个向,面朝徐羲和打开,里面尽是一些玉器首饰,算不得极上等,但也不算差。

“不论怎么说,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丢,话柄不能给外人留,这些算我跟你阿爹给大伯家雅姐儿的添妆和贺礼,你看看还需要添减吗。”宋云儿把礼单翻开给她瞧。

徐羲和有些惊诧爹娘竟会过问自己的意见,只是自己对这些玉器首饰的成色价值了解不多,对徐家各院的处事作风和消费习惯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也谈不上礼多礼少。

“若是阿爹阿娘愿意,再添点金银进去也无妨。”思度半晌,徐羲和还是觉得比起玉器自己更喜欢金银一些。

况且丰乐楼如今在汴京风头无两,徐家只是尚未干涉,并不是不知晓,不添些真金白银进去做贺,怕是闲话少不了的。

“不给,都是我女儿辛苦赚来的钱凭什么拿出去做贺礼,更何况这桩婚事本来他们也来路不正,走个过场彼此留些情面就够了,谁敢真叫我去贺,更何况你落水一事我还没追究呢,若是深究,怕没几个干净的。”徐二爷照着贺礼单子又从上至下的浏览了一遍,按照折痕折好,随手丢回了匣子里。

“后日你若是不愿去,我与你阿爹回老宅观礼便好,你去丰乐楼跟朋友玩玩吧。”宋云儿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让女儿露面,免得被人嚼舌根。

却不想此举正中她的下怀,酒曲已经购置好了,酿酒势必就在这两天,原本她还忧心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所需的材料放置进西屋呢,这不就是老天爷来帮忙了。

“好啊,后日我跟阿爹阿娘一道出门,别院这边的人你们都带回老宅吧,万一那边仪式复杂,程序繁琐需要人手,咱也不能露怯,更何况华妈妈他们在老宅待了那么多年了,也跟小姐妹们这么久未得相见了,许是有不少话要讲,带他们一起回去看看吧。”

她心知爹娘担心她的情绪,其实她是最高兴的一个,一门她视作累赘的婚约就此消失,一个她酝酿许久的事业转折就此来临,心里更是欢快了几分。

强压下嘴角装成一本正经的模样跟阿爹阿娘告辞回房,一进门便看到隐溪点了一簇晦暗的蜡烛,翻扬着手中的书卷,见她进门丢了书便往她跟前凑。

“羲和,明日便要开始酿酒了,我有些紧张。”隐溪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素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眸光,在此刻显得有几分可怜,不由逗笑了徐羲和。

“怕什么,我已经搞到官方酒曲的购买权了,这次若是酿的不行,我们去买新的酒曲再重新酿就行了,若是一直不行,我们雇个酿酒师来酿,反正丰乐楼已经有酿酒权了,不怕这一次不成的,你只管放手去做。”

徐羲和边拆着发髻上的金饰,边宽慰蹲在一旁的隐溪。

不知为何,听完徐羲和这些话,隐溪心里打了一天的鼓,就这么沉寂了下来。

笑眼也挂回脸上,翻身趴在床上把脑袋探出帐子去瞧她,“你今天去做什么了,怎的这么晚才回来,放置好酒曲以后,于景策原本想随他带来的那些仆从一道回去,但是那个玄度公子不肯,非要仆从先回他说要等你回来再走。”

竟是玄度公子吗?原以为会是那热心肠的小将军所为呢,不过想到初见便是水中相救,济南府没他事也难成,再想倒也不算意外,只是他总爱敛着眉眼,冷着一张脸,话也冷情,相处容易,却难在与之交心。

算了,不愿多想。

拆好发髻钗环,换好里衣,她坐在烛下按照隐溪所说理顺着酿酒所需的最终清单,躺在床上还在计划着如何掩人耳目的买齐这些,后日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始酿酒了。

一夜美梦,尚且混沌,耳边却没有听到隐溪小声念道经的声音,挣扎着睁开眼,天色还早,窗外小厮女使们行色匆匆,压低了声音的对话入耳模糊,大门外马车身上的铃叮铃作响清脆悠长。

再看床铺已是空无一人,这时窗外传来声响:“要不是主家命人打扫,那个破西屋我才不愿进去。”

西屋?!徐羲和心里一惊,赶紧穿好外衣便赶忙出门查看。

隐溪拿着一把大扫帚站在西屋门口,叉腰瞪目,对面站了两个年轻小厮,看徐羲和推门出来,这才敛了些许气势,头又低下几分。

“怎么回事。”徐羲和向来沉静,语气更是不怒自威。

“二爷叫小的打扫全院的卫生,这西屋即便无人居住,小的以为也该多少打扫一番,免得有脏东西碍着眼。”院里的小厮女使有些不懂,伺候主子是应该的,但主子捡回来个小丫头没有叫他们奉承着的道理吧,况且他们都是徐家老宅跟过来的,从城中大宅到郊外简居,早就心存不忿。

“二爷叫你们打扫?”徐羲和一听这话便是假的,阿爹文人傲骨,在家从不过问家长里短,吃食不挑,卫生不计,几乎未见过他专门派遣人去做什么事,这些安排平日里都是阿娘在做的,阿娘早知隐溪之意,断不会再叫人来打扫的。

小厮瞧着口风不对,赶忙改口:“是二夫人!是二夫人叫我们打扫的,总不好劳累隐溪姑娘亲自打扫。”

徐羲和懒得再与之对峙,“这西屋以后就是她做主,她说不能进便是谁也进不得,即便她把这间屋拆了养猪养鸡,也无须插手,若是觉得待在此处局限了各位,明日正巧要回老宅看礼,便把你们都带回去不必再来了。”

徐家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徐羲和原想先把丰乐楼经营稳妥走上正轨,再去探究徐家这些盘根错节的恩怨纠葛,毕竟落水之仇不得不报,但是下到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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