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御剑飞行,黄芩灵力低微,由牧行之带着她往前飞。
她站在牧行之身后,周身灵力形成一道隔开的防护,呼啸而过的风自动绕开,不会出现风把人吹得摇摇晃晃的情况。
青云宗距离雾魇林十分遥远,两人走走停停,虽说是赶路,也并不太着急,期间遇到城镇或村落便停下休息。
牧行之无法维持长时间飞行,御剑一段距离后便改飞为走。
走路有走路的乐趣,路上总有各种各样的小野果,滋味酸酸甜甜,别有一番风味。
牧行之和小时候一样,认识很多可以吃的植物,两人一路走一路摘,赶路进度缓慢。
这段路途无人打搅,只有最纯粹的快乐,不用担心任何压力或束缚,如此的自由和无拘无束。
如果可以,黄芩恨不得一辈子都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赶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路。
黄芩询问道:“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你的师父会担心吗?”
牧行之:“我已经传信给他,说身负重伤需要调养,我们慢慢走,不着急。”
这条路对他而言,同样是难得的轻松惬意。
于是走路的时间远远超过御剑飞行,他们清晨看日出,上午抓猎物,中午吃烤肉,下午听蝉鸣,晚上观繁星。
黄芩:“感觉在做梦一样。”
在青鸾宫的日子虽然无忧无虑,但没有可以聊天交流的对象,还是有点孤单,而现在她不仅有自由,还有亲人。
牧行之轻声道:“是啊,像做梦一样。”
黄芩一路不全是玩,在休息的中途不忘修炼,鞭子要练,等级要修,不过青鸾宫宫主给她的功法不全,灵力在体内中运转始终有阻塞感,迟迟无法突破。
牧行之主动道:“我教你练剑。”
他手上没有多余的剑,用木头削了一根木剑给她练手。
他削掉木头上的碎屑,一点点将其打磨成剑的模样,承诺道:“等回去之后,我送你一把好剑。”
黄芩惊喜道:“谢谢哥!”
牧行之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削木头,他的手非常灵巧,木剑被他削得很薄,要不是颜色和质感不一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他教导的方式是先耍一套剑诀,然后让黄芩自行练习。
舞剑的样子充斥着少年意气,黑衣勾勒出宽肩窄腰,风吹落的树叶被他的灵力搅碎,落下又上浮,纷纷扬扬坠落。
黄芩:“哇,不错不错,太帅了!”
牧行之示范完一遍,停下看她,“你来试试。”
黄芩傻眼:“啊?”
剑招变化多端,一整套下来花费的时间不短,她唯一能记住的是开头的起手式和结尾的动作,只看过一遍就让她复刻,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牧行之皱眉,“你记不住?”
黄芩老实道:“记不住。”
“你之前没接触过剑法,第一次学难免感觉困难。”牧行之思索。
他把剑招一招招拆解示范,黄芩拿着木剑笨拙学习,在她第三次犯错后,牧行之看不下去,抓住她的手,带着她走一遍。
她贴着他的心口,地上的影子只有一个,她专心记剑招,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牧行之努力把思绪放在剑上,把她脑袋推开一些,但越练越心浮气躁,最后让她自己练习,不懂再问。
黄芩悟性不差,有练鞭的底子在,前期记完基本动作后很快上手新武器,她不断矫正动作,越做越标准。
偶尔有做错的时候,牧行之会立即变身成严厉的老师出声训斥,她小时候父母都没这样对待过她。
委屈倒是不委屈,感觉还挺新奇的。
中途休息的时间,她贴心地给哥哥兼老师的牧行之殷切捏肩。
她知道面对生气的人时该怎样做,表现得乖巧懂事一点,他们就会后悔对她太凶——虽然没什么用,火气上头后该骂还是会骂。
她感慨道:“还是你有耐心,青鸾宫宫主都是丢一个玉简,让我自己跟着上面会动的小人学习,有时候做错也不管我。”
当时觉得是宫主宽容,现在想想,她练好练坏都无所谓,宫主对她没有要求,只在意她的灵根有没有好好生长。
黄芩问:“你的师父以前也是这样教你的吗?”
牧行之沉默,没有立即回答。
他的师父是宗门长老,门下弟子无数,他作为其中之一并不会特别受到照顾。
师父的教导方式正如他一开始教黄芩的那样,师父示范一遍,之后靠弟子自己领悟。
不同的是,要是学不会,师父的剑不会手软,免不了一番毒打,在青云宗当弟子,天赋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皮实耐打。
任务做不好,挨打,修炼进度太慢,挨打,不听师父的话,挨打,林林总总,在师门受的打反倒比在外面更多。
听完牧行之的话,黄芩心疼道:“你过得太苦了,不过严师出高徒,你们都很优秀。”
虽然师父严厉了点,但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牧行之的师父至少不会想要他的命。
牧行之笑笑,把死在师父手里的弟子不少这句话咽回去,严师确实出高徒,不过他这个“高徒”现在还卡在筑基期。
他偏头看向黄芩,拿出一颗丹药递给她。
黄芩吃下,问道:“这是什么?”
牧行之:“掩盖你灵根的丹药,让你看上去平平无奇,不那么耀眼。”
“为什么要掩盖?”黄芩疑惑,“我还想着凭我的天赋拜入青云宗,当你的师妹呢。”
牧行之:“不要进青云宗,你想学什么我可以教。”
黄芩:“为什么?”
“青云宗不适合你。”牧行之没解释太多。
黄芩:“好吧。”
牧行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总归不会害她。
有练剑这项任务在,黄芩每天都要腾出一点时间来练习,赶路的进度再次被拖慢,不过两人都无所谓,甚至希望这条路永不结束。
可惜再遥远的路也会有终点,一段时间后,他们进入青云宗的地界,结束旅程。
青云宗坐落在巍峨群山之间,山顶烟雾缭绕,辉煌的建筑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四面陡峭难以攀爬,犹如天宫。
牧行之踩在剑上,朝黄芩伸出手,抓着她的手把她往上拉。
青云宗的路陡峭难行,弟子上下山大多依靠御剑飞行,雾霭退避,为他们让出一条登山路。
牧行之先回洞府安置黄芩,把一个可以相互传信的法器给她。
“你以后和我住,在山上不要乱走动,如果要出门先跟我说一声,我现在要去找师父复命。”
黄芩好奇地打量牧行之的住所,闻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等牧行之走后,黄芩打量起这间小院,院子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因为太干净反倒显得冷清,缺了一点人气,个人杂物之类的东西很少。
她把所有房间转一圈,一共有五个房间,减去一间书房和一间牧行之的房间,还剩下三个,她挑选一个朝阳的房间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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