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手里抓着牧行之的衣领,动作太大扯开一些,露出漂亮的锁骨。
她眨眨眼睛,“这有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再说我只是给你上药,而且你是我哥,完全没问题。”
光膀子的男人她在现代看得多了,网上一堆身材超棒的男菩萨,历尽千帆过后心如止水。
“你见过?”牧行之抓住关键词汇。
黄芩手上用力,继续扒他衣服,“你别磨叽了,这药很有用的,我被打了两鞭子,现在身上的伤都已经不流血。”
牧行之争不过她,被扒得干干净净,“鞭子?”
“等下我再跟你说。”黄芩拿出药粉往他背上洒。
十年时间,再次相遇,她的态度自然又亲密,仿佛他们从没分开过。
她上完药又出门去布置阵法,芥子袋里的东西一路上用得七七八八,她看着空空的芥子袋叹气。
山洞里亮起火光,黄芩的肚子咕噜噜响起,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你饿吗,我出去找点吃的。”
牧行之拿出一瓶辟谷丹,辟谷丹味道不好,吃起来味如嚼蜡,一颗只能顶一顿饭,不是修士们的首选,如果不是不得已,不会有人主动去吃。
不过现在辟谷丹对于黄芩而言意义重大,意味着可以不用忍受饥饿之苦。
在青鸾宫时,她从来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芥子袋里也没有备着辟谷丹以防万一,昨天一整天没吃东西,直到现在停下来才发觉身体饥肠辘辘。
她全身心地信赖牧行之,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父母光速去世,是牧行之撑起风雨飘摇的家。
即使十年未见,他还是她哥。
她絮絮叨叨说起分开后的生活,着重说明青鸾宫宫主的恶毒,把她当猪养,还想宰了她夺她灵根。
黄芩:“我一直在想办法打听你的行踪,可是没有任何消息,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我们分开时狼狈,怎么相遇时也这样凄惨。”
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弯弯,坐在地上屈起膝盖,双手抱膝,脸压在手臂上偏头看向牧行之。
牧行之:“笑什么,不害怕吗?”
黄芩摇摇头,“本来挺害怕的,但是看到你就不怕了,往后天大地大,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自由自在,多好啊。”
火光照映着她的脸颊,为她涂抹上一层胭脂。
黄芩:“你呢,这十年怎么过的,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弄的?”
牧行之沉思许久,才慢慢开口道:“那天我回去之后没有找到你,后来被青云宗的长老带回宗门,这次是出来做任务,不小心被歹人所伤。”
相较于黄芩细碎的讲述,他的话简洁得多,三言两语概括十年生活。
山洞安静下去,木头燃烧,发出细小的噼啪声。
黄芩伸出手,摸摸牧行之的头,正如当年的牧行之一样,她轻声道:“这些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其实按理来说,她有着成年人的灵魂,应当是作为姐姐照顾他才是,可事实却是牧行之照顾她良多。
牧行之盯着黄芩的脸,仿佛是在思索过去,对上她的眼睛后又低头移开目光。
黄芩说起小时候的事情,他偶尔应和一声,并不主动提起相关内容。
黄芩小声道:“你变化有点大,又不是很大。”
长相不变,脾气还是一样不爱说话,仿佛有一层隔阂将他与她隔开,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牧行之声音冷淡,“人是会变的。”
黄芩反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变。”
牧行之没再说话,于是黄芩继续说起自己的事,他时不时应两句。
雨声彻夜不停,直到天明时才渐渐转小,树梢的雨珠滴滴答答地下落。
黄芩查看牧行之身上的伤,奇怪道:“不应该啊,这药效果很好的,为什么伤口还不好?”
牧行之轻轻抚开她的手,把衣服穿上,“伤口有毒,不过比起昨天已经好多了。”
“有毒?”黄芩蹙眉道。“这里荒郊野岭,没有药物,得赶紧出去找大夫治疗。”
“无事,一时半会死不了。”牧行之站起。
黄芩伸手去扶他,他避开她的手,“我能自己走。”
黄芩叹气,看来青云宗是个教条很重的地方,把牧行之教成一个老古板,不让碰不让扶的,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牧行之:“我要回青云宗,你跟我一起吗?”
“当然!”黄芩立即道。
她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熟悉,跟着熟人走最好。
牧行之顿了一下,才说道:“青云宗不是个好去处……”
“我知道。”黄芩说道,“但是没关系,你去哪我就去哪。”
小时候的牧行之还会说笑,现在则是冷冰冰的,说话面无表情,跟现代社会的社畜一样,青云宗对弟子的要求一定很严格,不适合她这样散漫的人。
雨后空气清新,叶子绿得近乎能滴出水来,两人走出山洞,并排往前走。
地面泥泞难行,黄芩削了一根木头给牧行之当拐杖。
牧行之看着她手中的木棍,“不需要。”
“拿着吧,何必逞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黄芩把木棍强行塞给他。
他从小就这样,受伤也不说,自己强忍着,为了掩盖受伤的身体,背脊会比平时挺得更直,不愿露怯。
牧行之最后还是接受这跟拐杖,踩过湿润滑腻的土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没走多久,林中雾气弥漫,看不清前方两米的景色,林子一片死寂,听不见任何虫鸣鸟叫,唯有两人走路擦过草叶的轻微声响。
黄芩逃跑时,蓬雨说往雾魇林方向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雾魇林草木繁茂,大树参天葳蕤,遮住上方的阳光,底部氤氲出浓雾与毒瘴,地势又复杂,若是御剑在上空飞行,会被困在雾中出不去。
这些特性使雾魇林变成有去无回之地,他们仅在外围活动,雾已经浓得看不见路,雾气黏在人身上湿哒哒的,连呼吸都不畅快。
两人走了许久,眼前依旧是白雾和隐没在雾中的树,黄芩停下,指着一棵树问道:“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吗?”
她第四次看见这棵树,第一次无意识,第二次有点怀疑,第三次做了个记号,而现在标着记号的树挡在前方的去路上。
牧行之看向树干,从芥子袋拿出丹药,开口道:“可是能瘴气迷惑我们的脑子,导致我们原地打转,丹药剩余不多,小心行事。”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黄芩从他手中接过解毒丹,手指碰到他的皮肤,顿时一惊。
她反手抓住牧行之的手,“你好烫!”
“我没事。”牧行之挣扎,却挣不开她的手。
黄芩恼火道:“什么时候了还嘴硬!”
她伸手触碰牧行之的额头,不出意料地感受到比体温更烫的温度,不知道是伤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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