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也就刚入梦时梦到了些绪方的画面,之后的梦就和绪方无关了。
后面梦里隐约出现了个人影,何枝大概有意识那是中级学院时认识的人,在梦里就让她心底不快、黏腻又恶心。
何枝在梦里一直被那个人缠着,追逐,比起说恶心厌恶,更多是心脏怦怦跳的恐惧。
那个人应该是黑色头发,刘海很长,又黑又长,像湿得腻在一起的黑草,何枝看不到他的眉眼,他的皮肤也是冷白的,看不出血色,像白墙刚刷白腻子一样的润白。
他没有声息,就只是在何枝一回头时,就凑近来一点,一回头,他就又靠近了点。
何枝一直在往前面跑,他毫无声息,影子一样的,一顿一现,何枝一回头他就骤然凑近了许多。
在何枝跑到天台边,终于跑无可跑时,她惊惶停住,回头,一道冷风擦过她的耳迹,而后是一道清晰的、湿润黏腻的呼吸声。
何枝瞳孔紧缩。她的心脏跳得她胸腔都紧得发痛,她喉咙也干涩,像锈了很久的齿轮一样,咽不下一口水,这种全身绷紧滞涩的恐惧
在她被推下天台时到达了顶峰。
狂风忽略,失重感瞬间包裹了她。
无尽的恐惧冰冷中,她抬头还是看不见那个家伙的脸。
只能看到他刘海之下,左侧脸颊上有颗黑色的小痣。
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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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一时也想不起认识的人里谁脸上有痣,她印象里就陈以师会戴个眼镜遮一遮泪痣。
不过做了这个怪梦后,何枝出了一身冷汗,还是先跑去找陈以淞做了一套身体检查。
陈以淞一脸“你怎么又来了”的表情,然后冷着脸让她扫码给他实习工号刷了一堆好评。
“……”
“总之,没检查出来你身体之前受过什么外伤。”
做完检查,陈以淞推推眼镜把检查报告放到旁边,“不说坠楼会有的重伤了,你就是骨折的痕迹都没有,可能最多崴过脚,不过现在也好完了吧。”
“……”
难道噩梦只是噩梦?
何枝刚吃过陈以淞开的保持清醒是药,她更倾向于那是一种记忆闪回,只是说可能因为潜意识有些变形。
“但是我当时梦里确实很害怕……”何枝沉眉分析着。
“……”
陈以淞顿了下,拧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这话适合对我弟说。”
“什么?”何枝抬头。
陈以淞目移,目光漂移不定,像随意找了个借口补上刚刚的失言。“因为他最近在考心理咨询师。”
……
何枝又被陈以淞赶走了。赶走前还又让何枝扫他的工牌刷了五星好评。
这个人满脑子都装着他的业绩啊。
只是何枝被赶走前被陈以淞抓着衣领交代了两句。
“一,我不叫陈以师他哥哥,下次叫我医生。”
“二,我不是本科生——我读博了。”
“……”何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捧场,“那陈以师哥哥你实习转正了?”
何枝被赶出了诊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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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也很想去找陈以师问清楚。但是涉及陈以师付费情报的他都不会说。
“实际上这些东西我说了会有风险,小枝同学,你不能给我带来超过这些风险损失的收益的话,我很难想帮你啊。”
何枝也提过说她自己去找陈以师的那个姑姑,她读中级学院时的班主任。
“她带完你们那届就辞职了。哦,也消失了。你知道的,我们家族的人一消失就很难再找到了。”
“……”
所有线索,所有过往,好不容易拎到个线头又这样滑不溜秋溜走了。
何枝一直憋着口气的,得到这个结果还是忍不住猛地一丧气,脱力坐在了陈以师办公室的黑皮沙发上。
“喂,我这沙发很挤的——你坐我椅子上去——”
陈以师说的不错,他这个亮皮黑沙发是古着市场上淘的单人沙发,他一个人坐绰绰有余,还能翘着个二郎腿端着托盘品茶。
但是何枝一摔下来就很挤了,他们大腿挤着,肩膀几乎前后压着。在陈以师这个角度,他一展臂好像就是能把少女揽坐在怀里。不过他们都是beta,这点倒没有什么。
但是陈以师端着茶杯的,起来也不行,坐着也放不下茶。他看到少女背脊起起伏伏,黑发后露出的一点白皙脖颈上尽是冷汗。
陈以师看了看茶杯,盯着水面看了会儿,又看向何枝,收回目光,过了会儿又看向何枝。
陈以师把茶水递过了旁边的何枝,她手指也在抖,端着托盘水会洒出来。陈以师只好把水杯又拿回来,纸巾沾了点水擦了擦她的唇瓣。
做完这些陈以师又移开了目光。他和何枝不过是交易关系,他也帮过何枝了,无论怎么看都是他帮何枝更多,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何枝是躯体化反应还是承受不住情绪和他也没有关系。
他没有安慰何枝的义务。
“没事的。”
陈以师没有把目光转过来,盯着右手的茶杯看了会儿,确实没桌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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